侵入计划是成功的。安州城也查清了马匪的来处——安家寨的狂风营。于是从后方调兵遣将,加强了各镇的防范:着沿陵州城接壤的各镇驻军不少于二千人,加大巡逻盘查力度,临近的各村向后方转移,要让狂风营不好抢也抢不到东西;增加平安镇的兵力,达到一万,伺机反攻金石镇。
张峰也没闲着:先是把不必要的物质分别卖给“珍宝阁”和“万寿堂”,交换了一批精良的兵器、皮甲、巨驽、投石车等军用物质,购买了一些效果好的疗伤药;又送给一许启成一些金银珠宝,得了好处不忘记别人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的;整合军队,减少了不必要的普通兵,扩召精兵,重新让狂风营的精兵达到五千兵五百兵,秦显忠仍为狂风营主管校尉,王震为刀兵队下尉,精兵一千五百;张龙为枪兵队下尉,精兵一千五百;张道贤为弓兵下尉,精兵五百;赵德刚为骑兵下尉,精兵五百;张道纯为斥候营下尉,精兵二百;秦英才为巨驽营下尉,精兵五百;还有三百为尖刀队,所有入选者必须是后天六层以上,负责突击重任,也被张峰特别待遇,吃的最好,待遇最好,“壮骨汤”最好,他希望尖刀队会成为一支奇兵。尖刀队队长也是张峰在金燕寨结识的三哥贺勇。贺勇等人是听说张峰的事后主动来的,方飞虎还和他争了一番,最后还是大哥鲁胜贤决定让贺勇来帮助四弟,因为贺勇比方飞虎遇事更冷静一些。贺勇现在也突破到后天八层境界,相信在张峰的单独照顾下会有更快的进步;秦英才为巨驽营下尉,普通兵五百;张远江、秦英华的职责不变。
金石镇的发展也很喜人。今年庄稼收成比往年好,税收也比往年少,老百姓的心稳定下来,对陵州兵没有先前那样强的抵触。铁山的铁矿在后张远江增加人数开采量加大,每月除开上交牛头镇的外,与珍宝阁的结算下来还有二十多万金的盈利;因为有“万寿堂”在,药草收购价上涨了不少,百姓的收入也多了些;因为待遇好,名声大,有不少其他村镇的武者跑到金石镇参军,要不是张峰提高了标准,狂风营的兵会突破一万多。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金石镇就这么大点地,张峰把狂风营的兵力重新扩张为五千五百兵,已是他的极限。还有中卫营、后勤营的二千多兵,也是要吃饭的。总之,事情在向好地方面发展。
但张峰知道他的危机并没解除:首先还是经济上。在经过一番掠夺后,改善了昔日的窘迫,但还没彻底解决问题。因为他又增兵了。不增兵没法呀,因为敌军要打过来了;这就是他第二个危机。安州城不会放任安家寨的兵四处抢劫而无动于衷,不管是为了保护境内安宁或是解除北大营的后顾之忧,都在拔掉安家寨这个眼中钉;第三是陵州城在北面的防守很吃力,陵州城内的物价一涨再涨就很说明问题。能否守住陵州城很是问题。他的头上时时刻刻悬着一块巨石,不知巨石什么时候砸了下来。
所以除开督促秦显忠加强狂风营的训练外,张峰出巨资为尖刀队更换装备,向珍宝阁定制了三百套装备,全是以乌金为主要材料制成,一副乌金铠甲、一个乌金圆盾、一把乌金刀,乌金铠甲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只有两个眼孔和一个鼻孔;乌金圆盾有二尺大小,可以护、挡、砸;乌金刀刀柄长一尺,刀身长三尺,略带弯曲,很适合劈砍。算得上武装到了牙齿。另外,张峰加大了“淬骨丹”、“洗髓丹”、“扩经丹”的投放量,使得尖刀队的壮骨汤药效比其他队都好。为了使他队形成合力,张峰请许启成帮忙,请一名军中刀法高手来教刀法,统一刀法,去掉花招,注重简单实效一招毙命;还请了一个战阵高手,训练二人配合、三人配合、多人配合等战术。总之,在三百尖刀队身上的投入可以比得是一千枪兵的投入。他希望将来的尖刀队会大放异彩。
张峰也不忘自己的提升。他一直在炼化冰晶黑龙甲。炼化也不是每天都必需的,要炼化一小块后,他要锤炼几天后再接着炼化,这样才能提高炼化效果。现在他的身体强度比得上法器一品的防具,可挡住先天二层以上武者的全力一击,达到二千斤的抗击打能力。
每天必练的《五行真经》对身体的锤炼作用也是巨大的,他的内脏韧性更强,真气更凝练,丹田经脉都扩大了不少,要不是为了锤炼内脏,他已可突破到后天九层巅峰。
在练兵的同时,张峰没有忘记打劫。带着马队突袭了平安镇南面二百里外的三阳镇;又过了三天带着尖刀队夜袭了平安镇南面三百里外的长岭镇。既练了兵,也缴获了不菲的财物。如果不是平安镇的大梁朝兵来攻安家寨,张峰很乐意继续“抢”下去。
但是到了九月底,大梁朝兵来了。安家寨现在成了一个惹人讨厌的蟑螂,没人管时,它来捣乱;有人管时,它跑没影了。所以安州城又给平安镇增兵五千,平安镇派了一万二千兵来攻打安家寨,在老家留了三千多人。大梁朝兵来时气势汹汹,铺天盖地,尘土飞扬,在离安家寨二十里的扎寨,也就是离黄土岭十里地的样子。在那扎寨后基本是堵住了狂风营的出路。
出了山地就是平原,有条小河蜿蜒从南山流出向北而去,形成一个大草滩,当地人叫青草滩。平安镇兵大营就隔河建在青草滩上。大营分左、中、右三座营成“品”字形,每营相距三里。左、右两营有兵三千,中营有兵六千。三营可以相互守望,进退自如。
有人要说了,为什么不把营地扎到安家寨门口呀?这就不懂军事了。你想一想一万多人住下来要扎多少营房占多少地呀?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睡都要考虑到。过了平原就进了山地,到哪寻块平地给你扎营呢?你不会为了堵门把营地扎山坡峭壁上吧。所以在哪能扎营是事前都侦探好了的。
当平安镇兵扎营时,张峰也召集秦显忠等人商议对策。
“都尉大人,以下官看,敌兵在二十里外扎营,只有兵力一万二千多人,不足以攻下我寨。敌兵有困我之意。”秦显忠说。
“敌兵现在主力在北大营,现在他来攻我力不足,但一点不动也说不过去,有可能会小规模地试探性进攻。我军应做好城防,储备充足的石头、滚木等物,把面临西侧的山坡上的高大树木砍倒,不留死角。”赵德刚接着说。
“以我看,兵来将挡,我们应主动打出去,趁他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贺勇不以为然地说。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个人意见,有时还争的脸红脖粗。这是在其他军营看不到的现象。在狂风营,所有将领都可以自由发表见解,可争可吵,但一旦做下最后决定,都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大家主要还是围绕着攻守两面发表看法,各有各的道理。
最后张峰发话了:敌人初来,气势汹汹,想找我打,报一箭之仇。他打我就打吗?若只是虚张声势,闭门不出,我就让他安稳了?所以当前关起大门,先晾着。着秦显忠校尉做好城防,任何人不得出战;着张道纯加强军情侦探,尽量朝平安镇方向以后的地方侦探。
在正式交战之前,斥候之间的斗争就先打起来了。路边、山上、沟里、树后都有可能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面张峰更加注重斥候营的建设,人员、装备、经费等不差尖刀队。
果然在第二天,平安镇兵来了。二十多里路对武者来说不算路,不到二刻钟,六千多兵就到了安家寨城下。安家寨建在一个小坡上,平安镇兵要进攻还得慢慢朝上爬一段距离。再加上地势又不太开阔,兵力不好展开,所以硬攻的难度很大。
这次平安镇兵终于扬眉吐气了一会,从上午到下午四个时辰,嗓子骂破了也没人回声。陵州兵耸了。陵州兵就象一只可恶的蟑螂,只会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一照面就不敢吭声了。
第二天,平安镇兵又威风了一把,骂得那个叫欢。
第三天上午还有人叫骂,下午就没人想骂了。骂人也要有对手才行,对着骂才会越来越有精神。如果你骂的起劲而没人回音,就象对着石头骂一样,有什么意思呢?
又到了快回营的时候了,平安镇兵转身就走,没有一点得胜回营的感觉。突然背后一声鼓响,让平安镇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从安家寨冲出一队骑兵,后面跟着刀后、枪兵、弓兵。杀声如雷,快如闪电,一会功夫,人马就杀到背后了。
“抵抗,抵抗。”有人在叫着。
“妈呀,杀出来了,快撤。”也有人小声嘀咕着。
平安镇兵的阵营瞬间被冲乱了,安家寨的五千精兵可不是平安镇兵所比的。再加上骂了一天,精气神都疲惫了,猛得从背后来一下,谁反应得过来呀?才开始还有人抵抗,再后来就有人后撤了,再过来是各展其能拼命地向后跑。当跑回大营时,不足二千人了。有的被杀了,有的投降了,有的跑上山了。
第一次正面仗以狂风营大胜而结束。此役,杀敌一千,俘虏二千,缴获不少的物质。还有一些溃散的兵过了几天才逃回大营。平安镇兵一仗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就再不敢出来了,向安州城告急求兵。
看来蟑螂也有吃人的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