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后,钟明秀带着一干政务人员到了金石镇。狂风营主要责任是打仗,维护治安、救济民生、管理村镇等事务则是政务官的事。这也是张峰主动要求派遣的。在一番客套之后,钟明秀带来四个爆炸性消息:
一是大荆朝派兵了。六王爷任征西将军,率一万精兵入住陵州城,全面负责陵州城的军务和政务,主持对大梁朝的抵御。
二是陵州城兵败了。青柳镇被攻破,陵州城兵退守银鱼渡,凭借云雾江天险抵抗。云雾江发源于云雾山脉,在陵州城西部划了一个弧形,先是向北流了一千多里后又转流向东二千多里,在樊州城境内折向南五千里汇入清江。云雾江江水由小到大,江面也越过越宽,是陵州城北面的一道天然防线。
三是许启成晋升了。许启成突破到先天境界一层,六王爷升其为都尉,主持陵州城西面军务和政务,下辖莲花镇、牛头镇、金石镇方圆七百里范围,总人口有二十万多人。
四是张峰升也晋升了。张峰升为副都尉,金石镇镇长。因许启成还在巩固境界,所以由钟明秀代为宣布。钟明秀还透露一点说,六王爷对张峰主动出击的战法很欣赏,赐张峰自建军队和自主做战的权力。这个权力可不一般,基本上不需要事事向许启成汇报,在金石镇自成一体了。特别是金石镇是个大镇,方圆三百多里,全镇有八万多人,下辖村有四十多个,并且还有丰富的铁矿资源和药草资源。一个经营有方的金石镇抵的上莲花镇、牛头镇。每月,从陵州城方面给二千人的给养条件不变。这对张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粮食、兵源等都是问题。就金石镇目前的状况只给维持一千兵就不错了。事后,张峰在心里咒骂:这是逼我抢劫呀!先给你升个官,再给你一点权力,然后逼着你去当强盗。这招太狠太毒了!
接下来,张峰召集属下开会,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张峰对人事方面进行了调整:着张远江升为副镇长、校尉,全面主持金石镇的政务和城防,建立中卫营,下有刀兵五百、枪兵五百、弓兵二百;着秦显忠为校尉,主管狂风营,下有刀兵五百、枪兵五百、弓兵三百、骑兵五百,王震为刀兵队下尉,张龙为枪兵队下尉,张道贤为弓兵下尉,赵德刚为骑兵下尉;张道纯为斥候营下尉,精兵二百;秦英才为巨驽营下尉,普通兵五百;秦英华任后勤营下尉,主管军队粮食、兵器、药物等供给保障、兵员征兵训练等,协助张远江管理金石镇,普通兵一千。各营以下的下尉、百夫长、队长、伍长由各营自行挑选后报备。
其次,狂风营前出至离黄土岭十里的安家寨驻军。巨驽营、斥候营和后勤营五百人随行,在十日内修缮加固原有的城墙防卫;加强平安镇方向的探查,做好敌军反扑的准备。
最后制定军事计划。继续执行“扰敌”之策,主动出击,打击敌后方,尽量吸引敌方力量。
任务分好后,大家都分头行动。战争的机器又高速运转起来。在安排好任务后,张峰在金石镇待了三天后就到了安家寨。随行的小尾巴当然是钟云。
安家寨也上建在一个小山岭之上,再向前十里就是黄土岭。安家寨原有居民三千多人,驻军五百,现已全部搬走,寨子方圆五里,城墙也是用金色石料建成,高五丈,宽三丈,防御能力比一般村寨要强。张峰之所以选择安家寨为狂风营驻军地点有以下三点考虑:一是安家寨地理位置重要。刚好是从平原向山地过渡的第一个村寨,是平安镇方向进攻金石镇的主要通道。守住安家寨,就是守住了金石镇的安全门。二是为“扰敌”之策提供一个稳定可靠的基地。前出二十多里就进入平原,可以便捷的出兵;后撤是陡峭的山岭,不容易被敌兵追击和包围。如果从金石镇出兵和回撤的话,路程就远多了。三是威慑敌军,达到牵制敌军之目的。
狂风营一夜之间又大幅度瘦身,象一只辛劳的燕子为新家而忙碌建设着。现在到达安家寨的总兵力有三千多。如果敌军主力来攻的话,即使狂风营战力再强也架不住人多。幸运的是大梁朝的主要目光盯在银鱼渡,对金石镇的失利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给狂风营了一个休整和吸收消化的时间。
在一个多月里,张远江在钟明秀的帮助下对金石镇辖区内的人口、出产等进行了清算,在各村派住了二名民政官,一是协助当地村长做好日常事务,二是配合金石镇的征兵、收税等事务,三是监督和宣传作用。
特别是在距金石镇五十里的铁岭里的铁矿。张远江亲自去看了,储量丰富,品质很高。在战时期,铁矿资源很稀缺,价格很高。虽然受到官方的严格控制,很极高的利润还是促使一些冒险的人进行走私,流入黑市。
在张远江向张峰汇报后,张峰狠高兴,一方面着张远江组织人手加大开采力量,另一方面着秦英华与走私方接触,让出一部分利润,加大向陵州城和安州城的走私,交换粮食、药草等重要物资。他要把金石镇变成走私者的乐园。通过一个月的开采和贩卖,每月可开采出四十万斤铁矿,可炼成铁坯十万斤,换回粮食三十万斤,可供三千兵的十天的用度。在加上牛头镇的每月二千人的给养,金石镇的经济缺口并不大了。而缺口主要是政务官、士兵、工匠、药师等人员的月饷上、马匹的购买和喂养、牛羊供应、药草的购买、武器的制作等方面。所以张峰想要维持庞大地兵力,光靠金石镇和牛头镇是不够的。但是有点总比没有强,至少需要操心做急的少一些了。
在金石镇进入休整期时,张峰并没有放松对平安镇方向的关注。平安镇原有兵力二千,现在增加到了五千,听说还有增加的可能性。靠狂风营目前的兵力要进一步的西进难度很大。一是兵力不足,二是打下来了也消化不了。下一步该如何走呢?全营的高层都在思考。
这天上午,张峰还在后院的小屋里喝茶。有人来通禀:张远江求见。张峰立即到了大堂。张远江与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一起。张峰走近一看,老熟人“珍宝阁”的掌柜吕本斋。
“见过都尉大人。”吕本斋见张峰进来,忙起身行礼说。
“哎呀,不要客气,哪阵风把吕掌柜吹来了?请坐,请坐。”见到老熟人,张峰也十分高兴。
“不敢,不敢。张都尉年龄青青就打下了一片天地,鄙人佩服至极呀。并且现在红花镇里到处在传颂张都尉的丰功伟绩,敬若神明呀。”吕本斋笑着说。
“哈哈,吕掌柜就不要取笑了。为国尽忠是每个人的本份。不知吕掌柜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张峰问道。
“哈哈,与张都尉打交道就是爽快。我一来,你就知道有事。鄙人也不藏着掖着了,就直说了。此次鄙人来是为了和张都尉做一笔生意。”吕本斋笑着说。
“什么生意?请掌柜明言,若用得着本官的话尽管说,都是老熟人了,咱们不相互关照谁相互关照?”张峰不是糊涂人,人家大老远地来这偏远地方,没事玩呀?
“好,我就详细说一下。”吕掌柜接着说:“都尉大人知道,鄙人是在珍宝阁做事。珍宝阁是一家商会,并且是一家庞大的商会组织。可以说不光在陵州城,在大荆朝,就是在大梁朝、大鲁朝,也有本阁的分店。咱们是生意人,只谈生意,不问政事,所以在各地都还给几分薄面。珍宝阁的主要生意是什么呢?靠卖几把武器几件珍宝就能生存?不是的。这个世上最大的生意是什么?就是与朝庭做生意。所以贩卖兵器是本阁最主要的收入。制作兵器的主要原材料就是铁矿。金石镇原来的铁矿也主要卖给了本阁。现在张都尉把铁山收了,就使得本阁的原料少了,需要到更远的地方进原料,代价就大了。因为我与张都尉的三叔相识,所以陵州城的总部就令鄙人来与张都尉商谈收购铁矿的事。不知都尉大人意下如何?”
原来如此。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现在张峰命张远江将铁山收后自己组织人力开采,所开出的除开交一部分给牛头镇外,有很大一部分铁矿转入黑市卖,价格虽然低一些,但得的钱全是自己的,不用上交国库。但是搞走私的实力不是好足,每次交易量也不是好大,并且很容易把交易的主动权掌握在走私贩手里,让张峰损失不少但又无法解决。现在有人主动做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贵阁有什么条件吗?”张峰问道。
“本阁可以将金石镇的所有出产铁矿买下,价格高于现在的市价一层。不知张都尉意下如何?”吕本斋说。
“高一层?贵阁不是亏了吗?”张峰问道。
“不亏,不亏。”吕本斋笑着说:“做生意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利’字。虽然高于现在的市价,但都尉大人是否知道做成兵器后的利润呢?现在三大朝庭都在做战,对武器的需求是庞大的。就拿陵州城来说,每天消耗的兵器就不是千金万金可以计算的。本阁怎么会亏呢?”
“诚如掌柜所言,朝庭为什么不自己制作兵器呢?”张峰又问。他自己就建有工匠队,负责制作兵器。
“哈哈,张都尉是军事天才,但对生意确不在行了。大人是否知道这个世上最好的工匠在哪吗?”吕本斋故意卖个关子说:“最好的工匠不在朝堂,而在民间,在各兵器制造商们的手里。朝庭有兵器部,但只能做一些普通的兵器。在平时还凑和着过得去,可一旦打起仗来,兵器部就不够看了。所以这也是象本阁一样做兵器生意的人生存的根由。”
“说的透彻。本官受教了。好,这件事本官同意了,具体如何做,由你与我三叔商议。我的宗旨是不让你吃亏,也不让我吃亏。”张峰说:“我还有个要求。贵阁既然在大梁朝也有生意,我希望贵阁多在大梁朝采购粮食,本官以铁矿来结算。可好?”
“没问题。”吕掌柜答应道:“陵州城多山少田,地也贫瘠,所以在外买粮不是一天二天的了。大梁朝多是平原,粮食丰富。本阁早已在做粮食生意了。本阁可不光只做兵器珍宝的哟。”
“好,好。就劳吕掌柜的费心了。今天到我这做客,不醉不归。”
“谢谢都尉大人,承情了,不醉不归。哈哈哈。”吕掌柜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