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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仇恨

野很早就看见远处斜对角的令人发颤的灵力漩涡,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不过过了一天才打听到,灵力漩涡也只是远远摆着,并没有多大的实质的威胁。相反还令秦镇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野骑在红焰色战马上,遥遥相视,心中不禁为秦家境遇感到兴奋。

秦越,也是该结束了。我姐姐的痛苦,我要你千倍偿还!

“野,还有多远的距离?”战马旁的战车上,紫色帘子里面传出一位女人的声音。从女人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她的年龄不小,声音带着特有的颤音,还有那淡淡的疲倦。

“姐姐,还有大约一千公里。相信还有5天就可以赶到。”野低头说。军队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普通人,所以行军速度不能以修炼者的视角判断。5天1千里已经算很快了。

“派先锋部队去探路,在关键位置踩好点。秦越可能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这几天探哨多放置一些。免得秦越搞偷袭想先下手为强。”宗主吩咐下去。

“是,我这就去安排。”野说完就挥鞭拍打战马,战马嘶鸣一声,直直向前极速冲刺。战马越过一名名士兵和骑士,鲜红色在军队中十分刺眼,就像是一朵绽放的毒玫瑰一般。野迎着疾风,神情肃穆,天空中的灵力漩涡遮天蔽日,太阳褪色,星月远避。

秦家,这次我野必定让你们血饮黄泉!

秦镇警报大响,各部分的军队一齐向东门集合。从高处看只见一道道洪流在城市里穿梭。民众的恐慌也是到达一个峰值,秦镇一向和平安定,上一次警报声响早已经十几年前。民众中有一些性格极端暴烈的已经开始抢夺粮食了。远处的灵力漩涡已经是弄得人无家可归,生活不得安宁,到处都是悲惨的难民。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可能是生活在秦镇的居民最大的疑问。

秦越俯视秦镇里面乱糟糟的情况,心一阵绞痛,自己深爱着的家,现在可谓是千疮百孔了。过一会儿,秦越弟弟秦楠,传龙使相继出现在秦越身后。个个忧心忡忡,看着秦越的背影欲言又止。

“把魔法使叫来,我有话对我的子民们说。”秦越对秦楠说。坚毅了十几年面容,秦楠看出了一许悲伤。秦楠微微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镇北,你跟我快20年了吧。”秦越凝视灵力漩涡,对着传龙使镇北说。

“大人何从这样问?”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城主吗?”秦越问道。

“当然,自从大人管理秦镇,秦镇生泰民安,繁荣昌盛。在下也是亲眼看见为了秦镇忙里忙外,做事鞠躬尽瘁。又何称不了一个好城主。”镇北急忙说道。

“那,我是一个好父亲吗?”

“大人……”镇北一时哑口无言。秦越见此,灿然一笑,说道:“我一心一意为了秦镇的发展,却疏忽了对自己孩子的管教,最后闹成秦铭重伤的地步。看来我这个父亲当的实在是不称职,本来他们就没有母亲,到最后连父亲的关爱都得不到一分一毫。”

“可,大人……”

“别说了”秦越硬生生打断镇北的话,“唉,华儿就是这样被耽误的。夜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你要知道,华儿的天赋可不比铭儿差。他要是能够刻苦训练,不留恋那些人间烟火。下一代家主,他肯定是要被画上一笔的。”

“那为什么大人没有去督促二公子修炼?”镇北疑问道。

“为人父,我的心太软了。我每次看着华儿的脸,就仿佛夜在我身旁注视着我一般。所以我不忍去说,只能眼见华儿一天天的堕落,一天天的深陷泥沼。这是我的不该。”秦越被岁月刻画的坚毅的脸上,露出一股柔情。他的眼神就像坚冰被融化一般软弱。镇北听后久久不语。

“秦关也是一样,他天资太过于平庸,再努力我也不会让他当选家族候选人。但他这么努力,我实在是下不定决心劝告我的大儿子。可能是我一直没有否定他,让他有了一丝希望。希望越积越大,越积越厚。到最后――”

“变成绝望。”镇北接话。秦越听后苦笑一番,仰头叹气说:“希望不要这样吧。”

“所以现在的兄弟仇,都是我造成的。”秦越语气苍凉而悲怆。

镇北一言不发,在过去的20年里。他从未见过如此悲伤的秦家家主。一时间竟手足无措,也只好陪着大人,共享这人间万象。

天空已经一半被灵力漩涡侵蚀,四周无一飞禽,妖兽。太阳现在在漩涡对面,黯然失色。秦镇下的百姓人声鼎沸,有的开心,有的痛苦,有的为病痛而困。大部分还是怨声载道。外围村庄已经被完全废弃,五颜六色的各种妖兽亦或是强大的魔兽,在那里暂时安家。

秦越默默这一副景象,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远方的军队在战马扬起的漫天沙尘中缓缓前行,秩序而精密。其浩浩荡荡,像是一只庞大的野兽一般,在秦镇东部的土地盘旋。人数可能已达到百万数量。

从东部过来,又能集结百万大军。那就只有一个城市了。

雪山之巅的蓝夜城,一个西冥帝国的大型主城,一个刺客向往的圣地。但秦镇近20年来并没有与蓝夜城有过冲突。

秦越又回想起野,自从夜死后,野一直耿耿于怀,到最后与秦家为敌。但野能够请动蓝夜城百万大军?显然是不可能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少顷,秦楠带着十个魔法使过来。魔法使人数稀少,整个秦镇也只有眼前的十位。这还是因为秦镇十分强大,很多魔法使愿意依附于秦家。

魔法使聚在一起,口中符文流转,手上印记翻转。一个大的魔法矩阵慢慢呈现。这个魔法阵能够将声音扩大。秦楠看着秦越,说:“哥,你说吧。”

秦越默默点头,他瞄了一眼城里的百姓,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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