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是个又恨又爱的地方,而我眼前的便是一家农业银行,而我到这儿来,不是取钱,而是被黑白无常叫来的。
之前我在医院时,生死册突然发生异样,我连忙在意念之中打开了生死册,可我没想到的是,生死册打开的一瞬间,白无常谢必安的虚幻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这丫的居然让我到眼前这家银行等他。
我郁闷的看着眼前这家毫无生机的银行,无聊的找了一颗大树下面,蹲着抽出一支香烟来。
看着眼前的银行,我突然明白了这谢必安为何让我来这里了,这银行对于常人来说,就是一个取钱,存钱的地方。
可它对于鬼差来说,却又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通往地府的便捷通道。
这鬼差以及一些其他阴神,其实并不是说想来阳间就能来的,就跟咱们人间去边境外一样,每一次前往都有批文什么的,地府也是如此。
可这些阴神往往有很多事情需要在阳间才能办成,于是乎便有大能暗开阴阳两界的通道,以至于后来这些通道成了这些鬼差的免费电梯,随时出入地府与阳间,当然了,这些通道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开的。
地府属阴,自然也就不能将通道开在阳气重的地方了,恰恰银行就是一个极阴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银行是个极阴的地方呢!其实这一切都源自于我们手中的钞票。
这人民币啊!一开始从生产到出仓都是至阳之物,可到了咱们手中,却慢慢的钞票充满怨气。
至于至阳之物为何会慢慢变成充满怨气呢!这世间有多少事,多少祸,不都是因为这钱引起的吗?无数无数~
钱可以让人高兴,却更多的给了我们什么?痛苦,泪花,和道不尽的苦楚,渐渐地钱,也跟着沾染上了凡尘的怨气,而银行里更多的便是钱。
钱一多,冲天的怨气便充满了整个银行,于是阴神想也不想的便将地府通道开在了这里。
或许有人会问,那为什么不将地府通道开在殡仪馆或者医院停尸房呢!那里不也有阴气吗?甚至比银行还要重的很多。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一来,鬼差的出入虽然普通人不会看见,可也避免不了那些天眼未关的小孩看见,二来,这些医院,殡仪馆,谁知道何时会倒闭呢!
就在我瞎想时,银行门口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紧接着一道黑白两色一闪,谢必安和范无救同时出现在了银行门口。
我见谢必安他们来了,连忙丢下香烟,快步走到谢必安他俩面前的面前。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黑无常范无救居然焦急的朝着我喊道:嘿!小子,上次我给你的那个东西,你放哪了?
“东西?什么东西”,我不解的看着范无救,范无救见我一脸茫然的神情顿时急了:东西啊!就是那个东西,你放哪去了?有没有带身上啊!
一旁的谢必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举起手中哭丧棒就朝着范无救脑袋上敲去:我说你个老黑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知道东西东西,你不说是什么东西,人家能知道嘛!
谢必安白了一眼范无救,这才扭过头来,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那个孟非啊!事情是这样的,上次咱们不是在酒馆,你请我们喝酒来着还记着吧!
“哦!原来是那天晚上在美食店啊!”我这时想起来范无救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是那个破皮革包着的东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这个范无救也太抠了吧!前一阵子送的东西,现在居然又跑来跟我们要,我也是无语了。
不过那个东西好像被我给随手丢在家里了,连是什么东西都还不知道。
范无救和谢必安一听,脸色顿时缓了下来,范无救说道:东西既然在你家里,那你赶紧带我们去取吧!上次是我匆忙之间给错了东西,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这个见习鬼差能玩的。
范无救说完便从身上摸出来一把冒着黑气的匕首丢了过来:咯!这把冥蛟之牙你拿着,算是我换回那件东西的补偿。
我双手接过一看,好家伙,这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更加奇特的是,匕首的两面居然不会因为阳光和烛火的光源发生反光,而且非常锋利,吹发则断,削铁如泥。
我欣喜的把玩了一会,便要将匕首藏在右腿上时,谢必安疑惑的说道:嘿!孟非,你怎么把冥蛟之牙绑在腿上啊!怎么不会收回鬼差空间呢!
“什么,鬼差空间”,我扭头疑惑的看向谢必安。
唉~忘了,忘了,你没有接过鬼差陪练,这样我跟你说啊!鬼差空间呢!每个鬼差都有,你也有,不然你以为你的生死册真的在你脑袋里,那是在你鬼差空间呢!你胸口上的鬼纹就是鬼差空间,你不妨试着沟通一下自己的鬼纹然后想着将手中冥蛟之币收回鬼差空间去。
我被谢必安这么一说,傻楞在了原地,原来我胸口的鬼纹居然有这么多秘密,那个该死的端木居然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我顺着谢必安所说,果然,手中的匕首瞬间消失在了手中,心念一动又出现在了手中,我顿时大喜起来,之前还在愁自己要上学,带着那些画符的工具非常不方便,这下好了,我连忙朝着谢必安道歉起来。
谢必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既然东西已经知道在孟非小兄弟家里,那咱们现在就过去拿吧!免得到时生出事端来。
人们都说,人一倒霉,想啥来啥?虽然我不知道谢必安和范无救所说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我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非常的重要,可到了我家之后,我们几个都傻眼了。
平时我妈一直都在外边上班,没空打扫卫生,可等我回去一看,家里居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不仅如此,就连我的房间,此时也是一尘不染,被子床单衣物等等东西更是收拾的整整齐齐。
而我那天明明放在书架上的那件皮革包裹,此时却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