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小区”门口,佩佩的爷爷,奶奶焦急的向外张望。
“爷爷,奶奶!”老远,佩佩就张着小嘴用甜甜的声音,喊着她的爷爷、奶奶。
“咋才回来?”爷爷接过孙女,奶奶则埋怨着儿媳。
“长青不在家,你这么晚才回来。”看到两个年轻男人送娘俩回来,老太太一脸不高兴问道:“这俩是谁?”眼里皆是不信任的目光。
“妈,他俩是警察!”儿媳怯怯的声音,如同犯了错的小学生。
“咋啦?”婆婆满脸疑惑地看看王翔他们,又看看儿媳。
“你头咋了,和人打架了?”婆婆边问,边用手摸儿媳的额头。
看到婆婆关心自己,儿媳硬着头皮,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听到儿媳差点丢了孙女,老太太的脸“唰”的变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说不让你领孩子出去,你非要逛什么夜市。长青在外打工,拼死拼活的挣钱,你要是把佩佩丢了,怎么向长青交代!”老太太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儿媳。
佩佩的妈妈一声不吭,任凭婆婆教训。
“好了,老婆子,孩子又没丢!”佩佩爷爷大度的劝老伴。
“没丢?丢了就晚了,要不是这两位警察同志,孩子能找回来?”婆婆依然一脸怒气。
继而转向王翔他们道:“谢谢你们小同志,走,进屋喝点水。”
“不了,大娘,您也别再怪儿媳了,以后注意,出去一定要抱着孩子,千万不能松手,多险哪。”二人说罢,向老人招招手,转身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王翔和杨浩,老人的眼里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劳累了一天,王翔和杨浩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就休息了。
躺在床上,王翔,杨浩依然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
“哎,王翔,你咋就知道那女人是个拐子?”杨浩好奇地问王翔。
“我有透视眼!”王翔嬉笑着说道。
“真的吗?”杨浩认真的又问。
“你信吗?逗你呢......这夜景赏的......”王翔笑笑,说罢便进入了梦乡。
王翔今天可真是有点儿累了。
“奥......嗯?”杨浩侧脸看看王翔,一乐:“这兄弟,真是好觉。”
杨浩有点儿失望,还心想再学一招儿呢。这到底是咋看出来的呢,想着想着也进入了梦乡。
“起床啦!”一个陌生的声音,把杨浩吵醒。
他猛的翻身坐起,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王翔还在酣睡,雪球在王翔旁边,不断用舌头舔着爪子,继而又在脸上糊撸着,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可爱极了。
“刚才明明有人叫起床了的!”杨浩一脸疑惑。
“王翔起床了!”杨浩边穿衣服边叫王翔。
“哎!”王翔从睡梦中醒来答应一声。迅速穿好衣服。
洗漱完毕,他们二人加入跑步的行列。雪球也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欢蹦跳跃地跑着。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见到这么多的警察,他高兴地大声喊“救命!”
一听有人喊救命,大家猛然停住脚步,一脸愕然地围拢到老人的身边。
“大爷,怎么啦?”首先刘队长跑上前问道。
“给!”
这位大爷伸出右手,展开,只见老人的手里,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团。
刘队长接过纸团展开,“救救我!”三个红色扭捏的字映入眼帘,纸是香烟盒的纸,队长用鼻子闻了闻,一股腥味,“是血迹,字是用血写的!”
“大爷,这纸团是从那里来的?”队长继续询问老人。
“在建安街的一处平房那里捡到的!”老人心有余悸。
老人稍稍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早晨我出来转悠,顺便给我的鸟儿刨些黄土虫,我听到一所房里有哭泣声,就悄悄走到窗户前,窗户钉满了木条,也许是听到窗外来人了,一个纸团从窗户的木条缝隙扔了出来,我打开一看是救救我三个字,我吓坏了,人命关天不敢有丝毫耽搁,这不我就赶紧跑来了!”
老人一口气讲完事情的经过。
“出发!”队长一声令下,同志们换好便装,个个摩拳擦掌,飞速钻进一辆特制的小中巴内。
小中巴一路狂奔来到事发地点,在不远处停下。
这是一片拆迁剩余地带,三面高楼林立,一抹霞光从楼房的间隙透过,洒落在这片破烂不堪的房顶上。有几间破房的屋顶上,铺着的塑料薄膜在微风下“呼啦,呼啦,”地响着,宛如病痛中的老人,在微弱的呻吟着。
前面是一所小学,由于是假期,学校一片寂静。
这里大概还有十几家住户,从里面陆续走出两个中年妇女,看到这些陌生人竟然无动于衷,来的什么人她们似乎毫不关心,眼里没有疑惑,没有惊讶,旁若无人的走了。
“我先去看看!”王翔自告奋勇地请命。
“好吧,注意安全!”队长关切地叮嘱道。
“雪球,走!”王翔领着雪球,快速向老人说的房屋走去。
来到院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被里面插上了。
王翔见四周无人,依旧隐身穿墙而过,雪球见主人穿墙过去。自己也蹭蹭几下翻入院内。
“好大的院子!”
王翔不由打量起这院子,院子很大,内有三棵果树,一棵是李子树,枝条上挂满了紫红色的果实,繁多的果实把枝条压的弯曲着身子向地面坠去,树下散落着若干黑紫色的果实,熟透的李子香气扑鼻,果香弥漫了整个院子。
另一棵是银白杏树,由于节气已过,只有高高的枝条上,偶有几个黄白的杏子,在微风的吹拂下不停的摇摆。有一种摇摇欲坠之势。
还有一棵是海棠果树,枝条上也是硕果累累。
正面有五间北房,有一套两间的,其余都是单间。
王翔先走到靠院门近的一个单间,屋里传出打雷般的男人鼾声。
王翔轻轻推门,门在里面插住了,如果想要打开,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怕弄出点动静来,只得站在院内用透视眼扫视着屋里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可把王翔羞坏了。
里边躺着两个白花花的肉团,显示是一男一女。
男的50岁左右,女的20几岁,男人的一条粗壮的大腿搭在女人的小蛮腰上,也不怕压断。口鼻中发出如雷的鼾声。
王翔面颊发烫,赶紧收回目光,继续扫视另一单间。
此处倒是无人,显然这是个厨房,地上摆放着锅碗瓢盆,一个煤气罐横躺在地上,看来是没有煤气了,主人经过一番摇晃,试图将里面的液化气耗耗尽。
地上还放有一个独头燃气灶,上面的炒锅里还有些许蛋炒饭,几只苍蝇“嗡,嗡”的在锅里乱飞。
王翔忍着恶心,转身去观察其他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