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记者的话筒又对准了尤老爷子。
“尤老先生,被绑架时,你老害怕吗?”先前的那个记者很快又转移了采访对象,向尤老爷子问道。
“哎,我也是老了,让两个人就把我架走了,要是年轻三十年,三个也架不走我。”尤老爷子,苦笑了一下说道。
“老爷子,看样子你老一点也不害怕啊。”一个记者看着精神抖擞的尤老爷子说道。
“怕什么,不是有他们吗?”老爷子一挺腰板儿,指着刘鲁二人和警察们说道,脸上挂满了自豪之色。
“尤爷爷说的太对了,遭人绑架只有第一时间报警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我们家属相信警察,积极配合警察破案,那绑匪就无机可乘,拿不到钱,亲人才是安全的。要是一旦绑匪拿到索款,我们的亲人还能活吗?”王翔一脸的严肃说道。
“是啊,现在的绑匪连最起码的职业道德都没有,钱和人他们都不会放过的。拿到钱就会撕票,千万不能相信那句报警就撕票的话,他们甚至都不如以前占山头的土匪有操守。”那个问话的记者竟然感叹道。
难怪他会如此感叹,这种案子他也见过不少,凡是私自和绑匪达成协议的,没几个能活着被解救的,那些绑匪,拿到钱就撕票了。
“所以,有亲人遭绑架,记得第一时间报警,只有警察才能保证被绑亲人的生命安全。”有人也说道。
听着人们的这些话所有的警察都会心的笑了,心里暖暖的。
“行啊,王翔,叫你这么一说,看看,这次的采访竟然变成了一场生动的普法教育课了。”刘队笑笑,看着王翔说道,眼里充满了赞赏之色。
“好了这里是医院,大家都散了吧。”鲁忠民笑着对记者们说道。他今天也非常高兴,这么有影响的人物被绑架,竟然用了二十四小时多点儿就破案了,而且人质毫发无伤的被解救了出来。
不过,他兴奋之余突发奇想,王翔这小子将来要是能考警校就好了,要是能来县公安局就更好了。
不说鲁忠民怎么打小算盘,再说王翔,看着众人都散了,转回身对尤老爷子说道:“尤爷爷,你再养几天,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来看你的。”
“小翔子,谢谢你,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尤老爷子动情的说道。
“尤爷爷,谢什么,我们谁跟谁呀,拜拜,我走了。”王翔做了个调皮的表情笑笑说道。
看着王翔走出屋门,尤老爷子赞叹道:“真是个好孩子。”
“爸,让您赚了两个多亿的翡翠,就是跟他买的?”尤雅也看着出去的王翔问道。
“什么买的,就跟白送一样,上次拍卖会,那块还没有我这块大呢,拍卖价就一个亿,不过我没舍得买。”尤老爷子遗憾的说道。
“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整天还鼓捣那些翡翠,赚那么多的钱干什么?您能花的完吗?这遭人惦记多危险呀。”尤雅心疼的埋怨道。
“哎,你爸我,看见翡翠手就痒痒,能怎么办呢?”尤老爷子疼爱的看着女儿故意苦着脸说道。
尤雅突然又问道:“爸,您就真的不害怕吗?”
尤老爷子嘿嘿一笑,说道:“谁说不害怕。”
“那您老怎么不说。”尤雅奇怪的问道。
“能说吗,说出去的话,那多丢人。”尤老爷子低声说道,好像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爸,您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知道我和妈妈多害怕吗?让您这一吓,我妈的心脏病都犯了,幸亏吃了速效救心丸,要不也的进医院了。”尤雅撒娇的埋怨道。
“快快快,我都忘了,快找我的手机,我给你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尤老爷子突然想起老伴说道。
尤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父亲。
“我的呢?你这手机功能太多,你老爸我可不会用。”尤老爷子把手机还给女儿说道。
“爸,您的手机早不知丢哪儿了,给,通了,您就凑乎用吧。”尤雅拨通家里的座机,然后又把手机递给父亲。
“喂,说话呀,你爸怎么啦?闺女,你可别瞒你老妈啊。”听着电话里老伴着急的话语,尤泰来不由老泪纵横。
“老婆子,是我,你的那个老东西。”尤泰来顾不得擦掉眼泪,颤声叫道。
平时,老伴总是喜欢叫他老东西,他也喜欢这个称呼,不过他最喜欢叫老伴老婆子,老伴好像也乐意这样叫她。
听到尤泰来的声音,电话那头的老伴也一阵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婆子,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尤泰来擦了下眼睛又说道:“你怎么样,心脏还行吧?记得吃药啊。”
“我没事儿,只要你没事儿我就没事。”电话里尤泰来都能听到老伴擦眼泪的声音。
“嗯,嗯。老婆子,听听我这声音,有劲吧。你就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在家里好好的啊。”尤泰来使劲嗯了两声,然后动情的说道。
尤雅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听着父母的通话,竟然也是泪流满面,她被父母的恩爱深深感动了。
不说这老两口如何秀恩爱,再说王翔回到公安局,免不了又是一阵被夸来夸去的境地。
王翔实在受不了了,说道:“我说各位,你们就这样夸我,能把我夸饱吗?我都要饿死了,难道你们都不饿吗?”
听到王翔说饿,这些警察的肚子也像是赞同王翔的说法似的,好一顿咕咕噜噜乱叫。
“听听吧,你们的肚子都在抗议呢。”王翔笑了,大家都笑了,就连上级派来的那几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这几个来协助破案的警察,心里似乎有些尴尬的感觉,这次的协助,简直都变成了一次实地观摩了,除了队长指挥之外,他们三个根本插不上手。尤其是刘队请来的这个小专家,简直神奇的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自己想到的,人家先说出来了,自己想做的,人家又做完了,当然就连自己想不到,做不到的人家也一并做到了。
他们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压力,这前所未有过的压力,竟然来自于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而且还是个中学生。这要传到同事的耳朵里,它好说可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