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你有事就先走吧。”邢丽的母亲看少妇注意王翔,就说道。
“哦,阿姨,那我就先走了。”王翔说着冲阿姨诡异的一笑,走了出去。
可少妇的眼神始终留恋在王翔的身上,直到王翔关好院子的大门,她才收回目光。
“听说,这学生会治病?”看王翔走了,少妇突然问道。
邢丽的妈妈先是一惊,而后又是微微一笑,说道:“你听谁说的?这孩子只不过是在网上查些方法,对一些孩子对症疏导罢了,谈不上治疗。”
“是吗?”少妇不相信的问道。
“吱呀”
正在这时,随着一声轻响,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用轮椅推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
说是中年男子,其实也只有三十出头。由于生活的压力,精神状态,显得有些苍老,再加上一身建筑工人的装扮,看上去倒像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但是他毕竟只有三十几岁,所以我们还得称他为青年男子。
少妇看见父女俩,脸色就是微微一变,眼里闪出一丝温怒之色,但在邢丽母亲的不经意间稍纵即逝。而邢丽的母亲却是满脸的微笑迎了出去。
“欢迎光临,请进。”邢丽的母亲赶紧迎出去,热情的招呼道。
邢丽的母亲关好院门,返回身,帮着来人推着轮椅进了屋子。
“阮园长”稍后青年男子惊讶的叫道。
青年男子推着小女孩跟着邢丽的母亲走进屋子时,突然看到站起身的少妇,愣住了,脸上也显出不自然的神色来。不过还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听来人喊她园长,少妇一脸的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自然的都有些失态。
“什么?你也是办幼儿园的?”邢丽的母亲假装刚知道似的,故作惊讶的问道。其实王翔已经告诉她这女人是干什么的了。
“哦,是,我这也是刚开业,经验不足,这不就来你们这里取经来了。”少妇说道,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
“这有什么呀,你也别不自在,虽说同行是冤家,可那是过去,现在的观念得变变了,就得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你说是不。”邢丽的母亲还真行,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们在这里说着,倒是那青年男子也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你们认识?”邢丽的母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肯定是这位阮园长动员无果呗,要不咋上这儿来了。
“哦,我们见过面。”姓阮的少妇尴尬的说道。
其实阮园长还去过青年男子的家里,目的就是拉生员,不过当着邢丽母亲的面怎么好意思说实话呢。
“对不起,阮园长,你们的收费太高了,我们家承受不起。”青年男子虽然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直白的说出了原委。
“嗯,承受不起,那你们收多少钱?”邢丽的母亲一听这话问道。
“一千二”阮园长随口说道。
“一千二?”邢丽的母亲一声惊呼。
“那你们这里?”阮园长见邢丽母亲对这价位有如此的反应,也问道。
“这没什么好保密的,开园的时候,就是我闺女看这些孩子可怜,盈不盈利无所谓,每月五百块。”邢丽的母亲豪气的说道。
“可我们那里的设备好啊。”阮园长辩道。
“瞧你说的,我们这里也不差啊。”邢丽的母亲一听这话就不爱听了,说道。
“奥,不是,我没有要贬你们的意思。”阮园长急忙又辩解道。
“邢丽,邢丽”邢丽的母亲喊道。
“妈,什么事?”邢丽跑了出来说道。
“快带这孩子办手续,”邢丽的母亲指着坐轮椅的孩子说道。
“好吧,来吧小妹妹。”邢丽说着从青年男子的手中接过轮椅推走了。
“园长,我能下个月再交钱吗,我们都两个月没发工资了。”青年男子跟在邢丽的身后,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行啊”邢丽毫不迟疑,竟然痛快的答应了。
阮园长惊讶的看着她们,心说:哪有这样办幼儿园的,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就得倒闭了。不过,惊讶过后她反而有些窃喜。
可她哪里知道,这个幼儿园有王翔做后盾,怎么可能倒闭呢。
这阮园长是县民政局长的一个朋友,她刚刚开业的特教幼儿园叫《残疾儿童康复教育中心》是民政部门拨款扶持的一个幼儿园。资金自然雄厚,当然里面的各种硬件设施也比邢丽的要强多了。
可你硬件再硬,没有学生也是白搭,这不,已经开园一个多月了,学生没几个,老师们那可是按民政局给的信息挨门去叫的,有的嫌贵,有的却已恢复健康。
静A县城统共也就屁大点地方,能有多少残疾儿童,况且王翔已给治好了不少。偌大的一个幼儿园显得冷冷清清。
最近又传出一个私立幼儿园里有个神秘人物,能把残疾孩子给治好了的传言,她们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是坐不住了,这不,园长亲自来当斥候了,没想到一进院就被王翔给识破了,还碰到这么尴尬的一件事。
“谢谢邢园长。”青年男子嘴里感谢着邢丽,回头看了一眼阮园长,那意思分明是看人家多好。
阮园长对男子的眼神装作没看到,说道:“你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邢丽的母亲说道:“有什么不好的,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再说了我们幼儿园面向的就是这样的群体。”
“好人啊,你们简直就是当今的菩萨。”青年男子又夸张的说道。
“小丹的爸爸,孩子就留下了,你忙你的去吧。”邢丽登记完毕对男子说道。
“谢谢你邢园长,下个月我一定把钱交来。”男子感激的再次谢道。
“不急,等你手头宽裕再给也行。”邢丽笑笑说道。
“这就是新开的《残疾儿童康复教育中心》的阮园长。”邢丽的母亲对女儿介绍道。
“你好,我叫邢丽,这里的园长,咱们是同行。”邢丽大方的伸出手来说道。
“你好,我叫阮媛媛,是静A县残疾儿童康复教育中心的园长,没错咱们算是同行。”阮园长也伸出手来说道。
两个人都假惺惺地握了握手,邢丽倒是没什么,反正现在的生员充足。
而阮园长看着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同行,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妒意,暗道:“等着吧,我一定踩死你,让你办不下去。这么多的学生最后还是我的。”
要说这女人还真行,心里都把邢丽恨成这样了,脸上仍旧挂着笑意,笑里藏刀大概就是说的她们这类人吧。
旁边站着的青年男子好奇的看着这两个冤家在哪虚情假意的寒暄着。
“邢园长,那我就先走了。”青年男子的话打破了这种场面。
“走吧,你女儿在我这里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用心的。”邢丽郑重的说道。
“放心,放心。”青年男子连说了两个放心,然后走了。
“邢园长,我也不打扰了,你们忙着吧。”阮园长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她这趟算白来了,心中有些失落,本想见见那位神秘人物,哪成想连根毛也没见着。
谁说没见着,只是她做梦也都想不到,那位神秘人物就是那个背着双挎包的中学生王翔。
“咦?”
当阮媛媛经过一间西房时,无意中往屋里瞅了一眼,却不由惊讶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