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到了院前,那门口站着的一人直接认出了这家正主,所以脸都给笑歪了,见到柳升旁边还跟着一个看似有些钱财的怪人更是心里一阵窃喜。转头对着旁边同伙说了句,只见旁边那人直接朝那小房间喊了句:“白大哥那小子回来了”。此话刚落,就出来一个脸十分白净,长相极其俊美的男子,这人显然就是王艳产子那晚过来索取钱财的白狗子,光天化日之下细细审视一番,发觉这外貌和称呼很是有些不符合啊。
白姓之人见得柳升回来显然有些高兴,大声喊了句:把爷昨晚的钱还给爷。然后就见其双手抱于胸前,一副不给我钱让你好看的样子,之后还用手指了指里面。话还感觉不到什么,可这后面的动作就让两人有些愤怒了。房里适时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这白姓土匪显然不满意这哭声作为他的唯一回应,似乎觉得自己威严不显。大声朝着屋里吼了一句:“那女的你再让他哭,我就宰了这小兔崽子,反正府界官人都还没有给这小子报备,杀了也就杀了”。这话就有点分量了,霎时让整个场面有些肃杀。柳升想起两人若直接杀过去,恐怕未必能够让屋里两人毫发无伤,心里顿时有些着急。即使他知道这身旁这人刚刚发那个信号是招人前来,可在自己没有触摸到家人之前这些都不足以让人安心。白狗子说得很对,这世界平凡之人能存活与这世上,是因为府界官府之人曾立下规矩凡有违法作乱杀人者,必偿命,这法令从大辽国建国起一直延续到现在,虽然历经几百年了再加上大辽国国力渐弱,执行力度不比以往,可倘若做出天愤人怒之事被其知晓那绝对是一场便及整个府界官府的行动,哪怕付出再大代价,直到让作恶之人以命还命为止。这条律令给了底层百姓在这武学盛行的世界一个基本的生命保障,虽然是以暴制暴,可也不能阻止让人们愿意给这辽国缴纳高额费税。然,这条令也明确指出在官府登记造册之人才受这律法保护,而这婴儿此刻显然不受这条律令保护的,所以偏僻之地每当有新生婴儿出生,那家人都会在年内被人给以此为把柄,再收一次所谓的安家人口保护费,这话从一帮土匪口中说出,显得可真是滑稽,不过却也侧面说明了大辽国时至今日国力有多衰弱了。
回到现场。那白姓同伙见这柳升久不答话也没啥表示,此刻注意到他拿着一把锄头,一番土像,便想戏弄他一下。所以脸带嬉笑地说:“估计你也拿不出这一串银钱,你过来给白大哥学个狗叫逗我们开心开心我就让你少交点铜子怎么样,怎么样?”见柳升仍旧不吭声,又笑了笑,其实不想给银钱也可以啊,我看这孩子还挺俊俏,让我们带回寨子你就不用付这银钱了,你二选其一吧,还有记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爷等太久!
柳升想着王炎信号打出之后久没人来,只好硬着眉头说了说:钱可以给你们,只是你得让我进去取给你才行。那人又说道:“只怕拿钱是假,见你儿子才是真的吧,不过也不管你真假,你要进去可以。但你还没有满足我们的要求啊,先给爷学几声狗叫再说”。柳升气极道:“给你钱还不够吗,何必这么侮辱人”?那人只是哼了声,“别给脸不要脸,爷这么耐心的给你讲道理,你还要咋样,信不信我立马进去宰了这小崽子”。
那久没动静的王炎听得此话总算抬了抬头,然后细细的说道:“你这也叫讲道理”?
“哦,那你觉得什么是讲道理呢,我这手上的刀是不是道理呢”?
王炎只继续说道:“如果这样的话,你给我学声狗叫,然后再给我一串钱,我今天就不打断你的狗腿”了。那人有些一想不到,不过转眼一样这定是一富家公子不知江湖险恶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敢口出狂言,不过也好趁此机会也来诈他一番。所以转手就提起那身边的大刀往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小子嘴还挺厉害的,今天看爷不打烂你那狗嘴”。
那白狗子此刻却是有些兴奋,笑说道“这小子的保镖柳标今日去了黑山界,所以你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但别要了他们的狗命,想了想觉得这是不是自己怕了呢,然后又接了句,说不定这小子家里还有些钱,哥我们还能绑一票发点小财呢这一说瞬间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起来,自己怎特么这么聪明呢,这么一只小肥羊站在这里不就是给爷送钱的吗?
此时那人已经走到了王炎的面前,提起大刀就是一个竖劈,只见王炎往侧一偏,大刀就落在飘起的衣袍身上显得软绵绵的,一击不中,立马转劈为砍,只是这次知道这人会些功夫,所以同时弓起了左脚想要限制王炎的躲避,王炎见状只是轻飘飘往后面一躲,那刀此次却是连衣角都没碰到斩在了空处。那人反应也是极快立马变招为左脚横扫,提刀又是一个斜砍,却是仍旧被王炎躲了过去,如此过得十多招,竟然没有一招碰到王炎,除了第一招砍到了王炎的衣服之外。立马喊道:“你们还干看着干嘛?快来帮我一把”。然后只见得那屋门守着的三人纷纷过来,其中一人走向了柳升,另外两人直接提起大刀冲向了王炎。柳升见只有一个人过来,嘴角不禁笑了笑,做出一副拿起锄头往后面退,显得既害怕又准备誓死一击的紧张样子,直到逼近院子门口。那人总算带着邪恶的笑容走近了柳升,许是知道狮子搏兔尚用全力,竟使起了嘴上功夫,你就不怕“这一开打会让你死得很惨吗”?同时还提起大刀就对着柳升砍了过去,这一刀能砍刀吗?显然砍不到,柳升显得非常笨拙地险而险之的拿起那笨重的锄头挡住了这一刀,这人见一刀不成嘴上又是一阵恶语:“上面交代不能杀人,可却没说不准我做些其它的事,比如,以前没细看,今日近处一观,我发现你老婆挺漂亮哈,你小子艳福不浅,不如也便宜一下小爷”?说完又顺着锄头削了过去,想要削到那柳升的手指让他放弃这手中的武器。事情果然也如他所料,柳升来不及反应之下为了保住手指只好放下了这手中唯一武器的一头,拖着那笨重的锄头的一端往后面退去,只是走得几步,那持刀之人便是一脚踩在那锄头上。柳升往旁边看了下那王炎已经把那和那几人已经把这小屋院子的栏杆给打得一片东倒西踏,纷纷向那外面开阔之地打去了。而这人此时也和柳升打出了这院子的门外,只是途中那人提起的大刀砍在了那院子门上的柱子上,震得上面稻草根根飘落。柳升见用力之下见无法扯出那被踩住的锄头,所以索性放手了,那人也是只顾提刀砍人却没想到柳升会来这一招,加上飘落的稻草有一根恰巧飘到了他的眼前,挥刀一拨,仍旧往前走着,所以直接就将锄杠踩了起来,一下子打到了他的额头,这下不得了,额头瞬间起了个大包,伸手一模,可让他怒意升腾,整个脸因此都红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言语刺激,大步走过去准备痛砍这让他成为第一个负伤的土包子。
将战斗转到白狗子那边,之前他一直看着手下的打斗,颇有些兴奋。所以逐渐离开了门口,此时却听见了一声意外的声响,有点像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白狗子立马转身往屋里跑去。只见留在屋里搜寻值钱东西的那人已经被打晕在地了,再看四周,发现那娘俩前面多了两个身强体壮之人正手持一柄利剑等着他进来,待得他整个人进得屋里就是两柄剑光迎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