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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炼丹

想着自己成为白虎王的座上宾,又修炼到了金丹期,说不定比付红雪修炼得还快呢!曾阿牛脸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曾阿牛又告诫自己不能骄傲,要早日到达元婴期才行。嗯,不能为外物所扰,要一心修炼。进入金丹期,便可以辟谷了,曾阿牛对食物没有什么留恋,拒绝了女奴呈上来的食物,准备整晚修炼。

曾阿牛推门进屋,心想:“谷秋雨怎么还没弄好?待会得跟她聊聊,说明一下情况才行。”见里间的灯亮着,曾阿牛推门进去,只见床榻上坐着谷秋雨,谷秋雨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如玉的肩头,胸前露出一抹雪白的肉丘。

曾阿牛忙扭过头去,口中低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又退出门去,隔着门说道:“在下唐突了。请恕罪。”

“没,没什么。”屋里传来谷秋雨结结巴巴的声音。

曾阿牛又解释道:“我不知姑娘在里面。你住在这里也无妨,我晚上要在外面修炼的。”

“噢。”

曾阿牛又说:“你把衣服穿好,我有话要和你当面谈。”

“好,你进来吧。”

曾阿牛等了一会,推门进去,见谷秋雨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出来。曾阿牛不敢再看,问道:“你认得我吗?”

“嗯,你是五行盟的。”

“对,我是五行盟的曾阿牛。大王已经答应放我回云州,你暂时先扮作我的女奴,我回云州时,必然会带着你。到时候我再送你回明月谷。”曾阿牛把心里的大致规划说出来,却听不到谷秋雨的回应,凝目看去,见谷秋雨诧异地睁着大眼,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哇,呜,我还能回到师门吗?”谷秋雨哭着问。

“当然可以。”曾阿牛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我那些,呜呜,师妹们都......”

曾阿牛黯然说道:“我,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呜呜呜......”谷秋雨哭得更伤心了。

曾阿牛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见谷秋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尴尬说道:“你别哭了,在这里好好修炼。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带你一起回去。”

见谷秋雨没有回应,曾阿牛转身走出去了:“我出去了。你,你自己好好的。”

曾阿牛头枕着双手,睡在屋顶看着夜空中的繁星,遥想着在同一片星空下,云州无量山上,是否有一位女子也在对着星星说心事?

一颗流星划过星空,旋即消失不见。曾阿牛心想:“为什么星空总是这样波澜不惊?而人生却是起起伏伏,来去不定?一个月前,我还在云州无量山看丹炉,现在我却在蛮荒凤凰城兽王宫看星星,未来我又会去向哪里?无量山,我,还回得去吗?”

视线鸟瞰过千里凤凰城,对西南边疆半圆形的边境线一掠而过,过云寨、西南平原、骊山,落到无量山上。

无量山无量峰,月光下,周敏独坐在凉亭里,咀嚼着前线传来的消息:兽王得胜,掠夺无数物质退回蛮荒。我军大败之时,灵兵遭到敌方兽将针对,六位长老只逃出了青山书院的子有先生和五行盟的秦长老,明月谷全军覆没。侥幸生还者,十不足一。五行盟只逃出了秦长老和付红雪,其余二十一名弟子生死不知。

周敏心想:“他救我一命,无论如何我都要报答他的。付红雪和他关系最好,等付红雪回来,再问个明白。”

边境一战,人族大帅自爆殉国,六门长老死伤过半,门下弟子死伤惨重。六大门派皆惊:边境惨败,云州失去庇护,兽族大可长驱直入,侵略云州。而六大门派首当其冲。

在第二天,六大门派便各倾半派之力增援云寨,一面充实边防,一面联络云州府,请求朝廷增派援军。

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兽族却退回蛮荒,再无下文。六大派大松了一口气之后,感到疑惑:“为何兽族不再扩大胜利果实?”

第二天,曾阿牛漱洗完毕,喝了点粥。想着白虎王那里不用再去了,曾阿牛心里一阵轻松。

女奴拿着瓷瓶回来了:“大人,丹师说,这是回灵丹。”

曾阿牛大喜:“哈哈,我真的练成了,剩下的都送给你吧。我要着也没用。”

“这,谢大人。”女奴千恩万谢地退出去了。

曾阿牛在心里琢磨着:回灵丹练出来了,下一步练什么丹呢?想来想去,曾阿牛想不出要练什么。

这时,谷秋雨从房里走出来,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看样子昨晚是哭了一夜。

曾阿牛问道:“谷秋雨,你现在需要什么灵丹?”

谷秋雨抬起头:“啊?我现在需要融合丹和生金丹。”

“你有丹方吗?”

“有啊!”谷秋雨已经卡在融合期近两年了,融合丹和生金丹的丹方早已烂熟于胸,当即快速地把丹方背了下来。

曾阿牛开心地说道:“写下来,写下来,我去收集灵材。”

谷秋雨写下丹方,交给曾阿牛。

曾阿牛看着丹方上谷秋雨俊秀的字体,笑道:“谷秋雨,你的字这么好看,字如其人啊!”

谷秋雨脸上一红,说道:“以后叫我秋雨好了。”

“好,秋雨。你等着,我去找小王子要灵材。”曾阿牛丢下一句话,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曾阿牛和小王子说明来意。小王子紧紧地盯着曾阿牛看了一会,把曾阿牛看得心里发毛。小王子问道:“你真的会炼丹?”

“我昨天练成了一炉回灵丹。”

小王子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走,我们选灵材去。”

原来,一个炼丹师是十分稀罕的,尤其是对于兽族这种在炼丹上没有天赋的种族。一个高阶的炼丹师,完全可以培养出一个修炼家族。

凤凰城里现存的炼丹师,都被兽王宫控制着。而且这些炼丹师都是从人族俘虏过来的初级炼丹师,只会炼制一些初级丹药。即使是元婴期的阎婆,也不过是个中级炼丹师,只会炼制融合丹这种中级灵丹。而那些初级丹药对兽族进阶,尤其是筑基期进阶融合期,融合期进阶金丹期,基本上没有作用。

所以,小王子听曾阿牛要炼融合丹和生金丹,第一反应是不信,等确认之后,又是狂喜。

小王子带着曾阿牛来到兽王宫的宝库里一阵收刮,把融合丹和生金丹所需的灵材都找齐了。小王子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我了。东西放得真乱,该让人整理整理了。”

曾阿牛十分激动,不仅灵材找齐了,还找到一本书,叫做《基础炼丹术》。曾阿牛翻看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专业的炼丹术,但是介绍了基本的炼丹方法,这已经令曾阿牛感到狂喜了。

由于东西太多,小王子送了个储物袋给曾阿牛,笑道:“我可是无条件支持你。到时候炼成了,可别忘了我。”

曾阿牛嘿嘿笑道:“放心。到时候分你一半。”

“真的?”小王子两眼放光,抓着曾阿牛胳膊。

“当然。我已经金丹期了,要这些低阶灵丹也没用。”

“哈哈哈......”小王子开心地大笑,仿佛看到一炉灵丹在对着自己闪闪发光。

曾阿牛带着东西回到住处,先把《基础炼丹术》翻到融合丹,看了一遍,在心里默默演练一遍。又翻到生金丹,看了一遍,也在心里默默演练一遍。发现,两者的总体炼制手法很类似,在细节上却截然不同。但是,要说相同点和不同点分别是什么,曾阿牛又说不出来。

曾阿牛索性不再想这么多,打算先炼了再说。

曾阿牛先沐浴更衣,又把谷秋雨叫过来为自己护法。然后,才用生火诀引燃灵石,预热丹鼎。炼丹需要炉鼎,丹炉是炉,烧火所用。丹鼎是鼎,炼丹所用。

待丹鼎热了,曾阿牛先投入朱砂,加以炼化,生成雾状。接着,将准备好的百灵草、百年参、妖兽骨、灵兽丹等灵材依次投入进去。然后生大火,用炼化诀快速炼化。

丹鼎中飘出阵阵香味,令人闻之一震。曾阿牛知道到了关键阶段,于是将一记回春术打入丹鼎之中,紧跟着又用炼化诀加以炼化。

施展完这一套动作,曾阿牛连忙拿起《基本炼丹术》翻看下一步的操作。确定是如此重复九次之后,曾阿牛喜忧参半,喜的是重复的动作并不复杂,忧的是这样重复九次太消耗灵力了。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曾阿牛又打出一记回春术,接着又用炼化诀进行一次炼化。

也没有固定的时间,按照《基础炼丹术》所说叫做“有间”。这个有间是多长时间?曾阿牛无法界定,只能凭感觉,隔一段时间就打一记回春术,然后用炼化诀炼化一次。

总共施展了九组回春术加炼化诀,曾阿牛已经累得快不行了。但闻到丹鼎之中异香扑鼻,曾阿牛心中振奋,施展结丹诀进行结丹,又用回春术加以辅助。

待丹鼎之中异响趋于稳定,曾阿牛用冷却诀为丹鼎降温之后,彻底累得精疲力尽了,叫道:“妈呀,炼丹真是个体力活。”

谷秋雨听到曾阿牛的叫声,在外面问道:“你怎么了?”

曾阿牛说道:“你进来吧!我累的动不了了。”

谷秋雨推开门,背着夕阳走进来,夕阳将谷秋雨的影子拉得很长。谷秋雨美丽的面庞浮现出诡异的气息。

曾阿牛看着谷秋雨一步步走来,竟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曾阿牛豁然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危险”。

曾阿牛仰头看着谷秋雨,谷秋雨俯视着曾阿牛。良久,谷秋雨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曾阿牛强自站起来:“没事。有点脱力了,我看看融合丹练成了没有。”说着,曾阿牛走过去,取出丹鼎,把丹鼎里的东西倒将出来。

骨碌碌滚出两颗灵丹来,曾阿牛右手一把抄住,递给谷秋雨:“你看看,是不是融合丹?”

谷秋雨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

曾阿牛再去倒丹鼎,里面只剩残渣了。曾阿牛可惜地说:“只有两颗啊!昨天练的回灵丹都有三颗呢!”

谷秋雨激动地说:“是融合丹,真的是融合丹。”

“是吗?”曾阿牛微微一笑,心想:“炼丹,也没有那么难嘛!”

“嗯。还是中品融合丹,两颗中品融合丹,你真厉害。”谷秋雨看着融合丹上的丹纹,由衷地赞道。

曾阿牛嘿嘿一笑,并不否认,伸手道:“给我一颗。”

谷秋雨把两颗都放在曾阿牛手心里。

曾阿牛左手拿起一颗,右手托着一颗,往谷秋雨跟前递了递:“这一颗给你。”见谷秋雨有些犹豫,曾阿牛笑道:“吃之前,你最好找炼丹师鉴定一下,这可是我第一次炼的。”

谷秋雨笑着接了过去。

曾阿牛把手里的融合丹装进瓷瓶里,走到门外,唤来女奴,说道:“将这瓶里的丹药送给小王子。”

女奴领命而去。

曾阿牛仰头看了看夕阳,正躲在红彤彤的晚霞里,不由又想起付红雪来:不知道她到了金丹期没有,需不需要融合丹?

曾阿牛把卧室让给谷秋雨,自己便在外面修炼,夜晚吸收月之精华,白天开始尝试吸收日之精华。

经过一夜加上一个早晨的修炼,曾阿牛灵海里的灵力恢复了大半。曾阿牛在心里琢磨:“炼制融合丹,就消耗了这么多灵力。要是炼制生金丹,不知道需要多少灵力呢!得把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再炼一炉回灵丹备用,这样准备才行。”

“阿牛,阿牛。”小王子叫着闯进来。

曾阿牛睁眼,起身,奇怪地问道:“小王子,怎么了?”

小王子圆圆的肉脸上满是喜色,明亮的眼睛打量着曾阿牛:“你真的炼成了?昨天你送我的真是融合丹?”

见小王子这么兴奋,曾阿牛反倒不好意思了:“是啊!我就尝试着炼下玩玩,还成功了。”

“要是都像你这样玩玩就能炼出融合丹,就没有那么多初级炼丹师了。”小王子十分开心,说道:“我把融合丹赏给女奴,她现在正冲击融合中期。你再炼出一颗生金丹来,她提升到金丹期都没有压力了。”

曾阿牛嘿嘿一笑:“你对这个女奴真上心啊?看上她了?”

小王子大刺刺地笑道:“不不不,不是看上,是已经上了。”小王子又拍拍曾阿牛的肩膀:“你继续炼,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要是能炼制出生元丹或者催元丹,咱们冲击元婴都指日可待了。”

曾阿牛惊喜地问:“生元丹和催元丹有助于冲击元婴?”

“当然,你不知道?冲击元婴可不简单,不仅要经历小天劫,还需要吸收大量的天地灵力。这还不算,最难的是要有引子。这引子,可都是天地造化。有的是因祸得福,起死回生。有的是等待天降异象。古老相传,选择雷电交加之际渡劫冲关,便是以天地变化引发的灵力为引。生元丹是一种可以做引子的灵丹,催元丹可能也有这种功效,但是听说效果不咋滴。”小王子解释说道。

曾阿牛心想:“以天雷为引?也不怕被雷劈死。还是生元丹稳妥一些。”和小王子商量说:“小王子,你有生元丹的丹方吗?你负责收集灵材,我负责炼丹。怎么样?”

“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命人去找。”小王子兴冲冲地往外走,不忘回头说道:“那个,生金丹,你别忘了。我都答应周萍了。”

“哦,呃。”曾阿牛一呆,周萍?五行盟的周萍?大家都是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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