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人就喜欢犯贱,总喜欢嘴上说着不要行动却是诚实得很。虽然这个有个专有的形容词叫傲娇。
第二天酒吧又来了一个美丽的小妞,穿着长牛仔裤和黑色外套,神色紧张又期待,像极了一个良家妇女初次去娱乐场所长见识。
小夕心里吐槽了几句就悄悄走到这人旁边,突然叫了一声。这一声可把她吓得不轻。
“戴榕?”小夕笑嘻嘻的,“你不是说不来吗?”戴榕红了脸,低声说:“我这不是没事出来散步吗,一不小心就走到这儿了。”
散步?哎哟喂亏您敢说这种借口!
小夕强忍住吐槽的冲动,自顾自坐回去。戴榕小心翼翼地跟过去,却是坐立不安。许久,她忍不住开口问:“那个,妹子,他怎么还没来啊?”“嗯?啥?你说什么啊,什么谁还没来?”小夕含着笑打趣。戴榕气急,竟是低声吼道:“你说谁?当然是那个呆头鹅!”“我还是不知道是谁。”小夕一脸的“我就是要搞事情”,戴榕气急败坏地叫:“就是陈安!”
小夕突然偏过头对戴榕后面喊:“安哥,有人叫你。”“啊!”戴榕大惊,连忙回头看。那个座位上空无一人,哪有那个呆头鹅的身影?再听到小妮子压抑的笑声,哪能啊知道自己被耍了?
等她回头一脸杀气地看着小夕,小夕却是脸色一变看向门口?戴榕又是一惊,连忙回头看。小夕再忍不住,笑出声。
“你!”戴榕很生气。小夕看着她,忍住笑意说:“我们班上流行一句话,能够用这个人来了去骗你的人,除了班主任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我才不喜欢他!”戴榕几乎下意识地反驳。小夕摇头:“不不不,你是喜欢他的。他对你和你对他,感情是有区别的。”
“那就是说,我,自作多情了?”戴榕目光一下子凝滞。小夕想了一下,没有表态,而是讲起上个客人留下的故事。
“小妮子,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可是我有点担心她。”那个叫陈安的男人咕咚咕咚灌了一瓶。小夕应一声表示在听,陈安哭笑不得。这小妮子绝对没有在听。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陈安自顾自说,“那时候才几岁?八九岁吧?不记得了。”陈安笑。回忆是个好东西,容易让人沉迷,也容易出点小故障。
“八九岁,我那时候就喜欢欺负她,看她气呼呼咬牙切齿的样子,又不会真把我怎么样。”陈安摇头,“小孩子都这样,不善于表达自己有多喜欢。那时候一句我喜欢你不像现在这样轻松。那时候,一旦说出来,就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你别笑,我这是日记里写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初一,她跟我讲,她喜欢我,要是不同意就去死。”陈安眯起眼睛,喝一口酒,“然后我说那你去死吧。”
“小小的年纪,随口说出的话,多伤人。”陈安瞟一眼小夕,小夕立刻憋住笑,一本正经得喝一口自己杯子里并没有的红酒。
“日记这种东西,就是磨人的妖精。”
戴榕摇头:“我可不记得这事。”“你不记得正常。”小夕打断她,“我又没说是你。”
“安哥高中去了更好的地方,在那里看到了你。”小夕喝一口红酒,“他并不是喜欢你,只是在你身上求得自己的安心。”
“你胡说!”戴榕变了脸色。那种期待的红润瞬间变成苍白,如同秋来了焚烧的草叶。
“你怎么可能只是个替代品?”小夕再次打断她,加重了语气,“不好意思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