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形形色色,也许有着你所眷顾,是你不经意间路过的某一处角落,遇到的某一个人,也就是那么不经意间的擦肩而过,那一抹淡淡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流觞出了宫门缓缓地走在街道上,不断地分割着各色的行人,他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在查他,南梁区区小邦又怎么会值得这位皇帝放在心上,这次召见他,又封其为威远将军,这种种的现象表明,这位皇帝对他已经有了疑心。
“大哥……”,绾念跟在流觞身后看到流觞打出了宫门一直这样,走到身边说道。
“嗯?”
“大哥,是有什么心事吗?”,绾念问道。
“还好,我们先回去吧”,流觞看了一眼绾念说道。
将军府
也不知是这大瑜皇帝知道了流觞的身份,还是对流觞的格外欣赏,尽然将当年魏老将军的府邸送给了流觞,流觞带着绾念径直的向着书房行去,对于这座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流觞内心中的苦涩一直压抑着,因为他知道,他所背负着什么样的仇恨,面对着什么样的处境。
推开房门,屋内此时坐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幽漓与幽蝶儿,流觞径直走到座位上,后面的绾念将房门关上后来到流觞身边坐下。
“陛下今日召见你可是为了南梁犯我边境之事?”幽漓面无表情的看着坐下来的流觞问道。
“陛下命我三日后领军五万前往钰城”,流觞说道。
“哦,只领兵五万嘛”,幽漓玩弄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不经意的说道:“看来这位皇帝陛下对大哥还是不放心啊”。
“我们这位皇帝陛下生性多疑,而大哥如此年纪又在三年时间中突然出现,他不多疑那就不是慕容垂了”,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幽蝶儿突然说道。
“是啊,看来我们在这个朝廷中更要多加小心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幽漓抬起头看着屋内说道:“对了,慕容孤影已经有所动作了”。
听到这句话,流觞眼神一亮,转头看向幽漓说道:“看来这个皇室也并不平静啊”。
“自古皇室多动乱,皇室的战争并不比战场好多少,甚至犹有过之,慕容追命一向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慕容孤影城府却比他这位二哥深多了,他懂得如何隐忍,相对来说,慕容孤影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幽漓说道。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寂静,四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或端起茶杯喝着茶水,或看着窗外梨花被风吹落。
……
微风扶柳,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偶尔会有几瓣落花飘过,站在院中的两道身影一动不动的望着池塘中水波荡漾。
“你既不归附逸王,又不攀附佑王,想来三弟你要在这个朝廷中站稳脚跟很难啊”,身穿深蓝色的长衫,身材挺拔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我这不是有大哥呢嘛”,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彼此望着对方,两位男子忽然相视一笑,又都转头看着远方,都没有在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流觞突然问道:“听说近来三弟很是受长平公主青睐呀”。
“也许慕容家也就这个慕容绮梦最是纯真了……”,听到流觞说道慕容绮梦,幽漓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天真又有些任性的小女孩来,不仅感叹的说道。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伤害她吧”,流觞轻叹一声,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尽量吧……”
……
三日后
洛阳城外,旌旗在微风中缓缓地飘荡着,南伐大军整齐的排列着,一身银色铠甲的流觞站在马下,左脸处那道醒目的疤痕诠释着这个男子的经历,望着跟前的弟妹,流觞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了他们。
“我走后你们尽量保护好自己”,松开后流觞看着幽漓等人说道。
“放心,我还要等大哥回来开怀畅饮呢,又怎么会敢伤害了自己呢”,幽漓看着流觞微笑着说道。
“好,等我凯旋,就和三弟不醉不归”,流觞豪情上涌,伸出右手,幽漓紧紧的握住,“好,我等着”。
流觞松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幽蝶儿与绾念,随后翻身上马,向着洛阳城外驶去。
洛阳城头,此时正站着三人,将城下的一幕尽收眼底,“二哥,你说父皇为何为了一个区区南梁小国将流将军派了出去,这不是大材小用嘛”,一身华贵衣衫的俊雅男子问道。
望着大军远去,慕容追命转头看着身边的四弟说道:“父皇此次的用意我也很不理解,不过既然父皇能有此安排,那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不要去揣摩父皇的用意了,不过”,慕容追命说道这里眼神变得严厉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四弟,“你最近最好收敛点”。
看到自己的二哥突然间严厉起来的脸色,慕容宇定有些心虚的问道:“二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一直不是都很正常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怡香苑为了一名风尘女子与刑部尚书之子大打出手”,慕容追命知道自己的这位胞弟生性风流,又仗着自己是皇子便肆无忌惮,“父皇对于太子之位始终没有决定,这段时间正是我们表现的机会,你最好是老实的呆在你的王府”。
“知道了,以后我就乖乖的”,慕容宇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看到慕容宇定的模样,慕容追命抚了抚额头转身向着城楼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