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熙稀稀疏疏的街道,在听传青国第一人笙王爷的归程,瞬间变得熙熙攘攘起来,街道两旁被围得水泄不通,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无不想一睹笙王爷惊容。
为了迎接笙王爷的到来,哪些在街头卖小吃的商贩和游走在街道里的乞丐也纷纷停下了自己的作业,带着巴巴的眼神挑头遥望。
街上除了拥挤和探讨声,在无一列外。
杜轻舞跟随着杜想出现在街头,并未引来多大的重视,甚至于连点波澜都不曾有半分。
这一来嘛,杜轻舞已经改头换面,成了“男人”,这二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颜,唯一所见的便是那日那个丑得无与伦比的丑新娘,自然不知道她便是那个被定远侯世子抛弃的丑女人。
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笙王爷的回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被杜想旁若无人的拉着挤进人群,推到最前面的位置迎接着那个传闻中的男人,原本兴致乏乏的她,在看到那么多奇景,瞬间来了兴致,她忽然很想知道,那人到底有多么的惊人尤天。
可,人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尤其还是面对未知的情况时,更是如此!
杜轻舞好几次伸长了脖子遥望,终是失落而归,渐渐,拥挤的人群逐渐因失望而散开来,杜轻舞也没了来时的心情,看了看身旁满脸掩饰不住失落的杜想,很有耐性的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衫,“阿想,走啦!”
“少爷……”
“好了,只要他在帝都,你还怕见不得吗?”杜轻舞安慰。
“嗯。”
其实在来之前,杜想就很明白,她们不一定能见到笙王爷,毕竟那如天人一般尊贵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她们这样的小虾米能见到的,今日之所以固执前来,不过是借此带自家小姐走出杜府,眼看杜轻舞并未因未见到笙王爷而产生任何不适,她提起的心这才得以放下。
杜轻舞没杜想考虑那么多,对她来说笙王爷不过是个陌生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缘分这事,强求也求不来,何不多生烦恼。
杜轻舞带着杜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朝着地方走去。
还未进杜府,就碰到慌慌张张跑出府的福伯,杜轻舞见他一大把年纪还如此不淡定,不免担心,“我说福伯,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做什么事怎么还这么不淡定?”
火速停下脚步的福伯,见自家宝贝小姐说着如此不着边际的风凉话,有苦无处诉,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小姐,是少爷,他去笙王府把脉药箱未带,我这不着急吗?”
“笙王府?”怎么又是笙王府?
杜轻舞偏过头看了看一脸散发出不一样光芒,满脸饥渴的杜想,撇撇嘴,“福伯,让阿想送吧,反正她也没事。”
“呃……”
听到她建议,杜想想哭,“小姐,那笙王府可不是我们下等人能进的。”
福伯附和的点头,满脸为难的看着杜轻舞,“小姐,那王府之地是何等尊贵,岂是我们可以进的。”
“那你还送,”杜轻舞不解。
“这不是还有小姐你吗?”杜想脸上露出谄媚的笑。
“我,”杜轻舞伸手指向自己,“你们都不能进,我怎么能。”
“小姐,你可是杜家的传人,名为大夫,身份不同,自然能进,”福伯极为殷勤的把手里的药箱递给她。
对上两人万分渴望的眼神,杜轻舞瞬间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你们不会是在骗我吧,”杜轻舞狐疑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
但下一刻,她则迫不及待的把药箱抢到手里。
“小姐,这可是我们青城的国规,难得你不知道?”杜想满是疑惑的看着杜轻舞。
闻言,杜轻舞哪还敢有办法犹豫,动作极为迅速,伸手从福伯手里夺过药箱,迅速的逃开,“我马上去。”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们跟她提从前!
两人看着杜轻舞逃命般离去的速度,脸上纷纷露出忧伤,可见他们的小姐还对以往耿耿于怀,不然怎么才提到从前,她就害怕成如此之貌。
杜轻舞一激动,提着药箱就跑,跑出杜府没多远,看着繁华的集市,四通八达,一时间茫然了。
笙王府在哪里她好像不知道?
唉……这人果然不能心虚!
无奈之下,只得顺手拉住从她面前路过的路人,“你好,请问笙王府怎么走?”
尴尬?
话音刚落,她明显的感觉到一道怪异而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紧急着,来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一句,“你不知道笙王府,你竟然不知道笙王府,说,你是谁?是不是其他国家派来刺杀的笙王爷的?”
杜轻舞满脸汗颜,有这么严重吗?
不就是问过路,至于吗?
她用极为无辜的眼神,颇为无奈的提起手里的药箱,在来人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吗?我是大夫。”
“哦……你怎么不早说……”那人满脸窘意,略显不舒服的捏着嗓子咳嗽一声,“你顺着十里街直走,走到尽头,右转就是了。”
“……”杜轻舞无语,他给她早说的机会了吗?
待她扭头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再次回头,那人早已消失无踪。
撇撇嘴,真是怪人!
根据那人给的指示,杜轻舞很快就来到笙王府的门口,她站在笙王府门口,膛目结舌的仰望着眼前这座威严耸立,巍峨不凡的王府,气势磅礴的牌匾,雕刻着无不大气的笙王府三个大字,看得她一阵目瞪口呆。
在她印象中,杜府就是她的全部,与此相比下来,相形见绌,就拿眼前这气势来说,就是乞丐和富翁的差距。
杜轻舞困难的咽了咽喉中唾液,提着药箱的手紧了紧,忽然间,之前来势汹汹的气势少了一大半,尤其是看着那群守在王府门口,凶神恶煞的护卫,她就怯步。
面对这扰人的现实,杜轻舞认命的垂下头朝王府门口走去。
果然,她还未踏上笙王府门前的第一个台阶,就被为首的护卫给拦截下来,身上带着粗狂憾人的气势,给人一种千锤百炼后,欲火重生的压迫,隐约间掺杂着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明显的这些人和一般护卫不同,他们虽为护卫,却都是经历过沙场之人。
“站住,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