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
杜轻舞头疼的坐在客厅里,在她面前福伯急的打转,满嘴的念念有词。
杜想端着茶走进来,见杜轻舞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又看了看在杜轻舞面前打转的福伯,她端着盘子开始把茶水放在杜轻舞身旁,快一步的朝福伯走去,一把拽着福伯往门口走去。
在杜轻舞看不到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说,“福伯,你就别再小姐面前转悠咯,现在的小姐比你还急,你在这样她就更急了。”
福伯有些晕头,他没想过要给小姐加油,只是他实在忍不住担心大少爷,“我没想那么多?”
“福伯,我知道你担心大少爷,这不怪你,只怪那些坏人,”杜想黯淡的垂下眼帘。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大小爷和小姐的命运那么坎坷,大少爷好不容易逃出来,又给人抓了,真是苦了大小姐。
“好了,那我去给小姐准备吃的,免得她看到我急,”福伯布满皱纹的脸上堆积着落寞和沮丧,仿佛在一夕间苍老了不少。
大小爷和小姐就像是他的儿女,他怎么能不担心。
“福伯,”看着叹息而去的福伯,杜想有些内疚,可是若她不说,依照小姐那什么都不肯说的性子,迟早会把自己给压死。
这个坏人还是由她来做吧!
她转身走进客厅,见杜轻舞把自己拉长了躺在椅子上,双手覆盖在福伯,两眼紧闭,清丽绝伦的脸上挥之不去的疲惫。
“小姐。”
听到她的叫声,杜轻舞这才睁开眼,慢慢的坐直身体,未看到福伯,开口问道,“福伯呢?”
“他去给你准备吃的去了,”杜想说。
福伯对他们兄妹的担忧,她怎么会不懂呢?
每次但凡他们有事,最受煎熬的就是福伯了,真是苦了他。
“辛苦他了。”
“小姐,你也辛苦啊,”杜想来到杜轻舞的身后体贴的为她捏着肩膀,在手碰到杜轻舞的双肩时,她发现杜轻舞的双肩硬邦邦的,就连整个身体也崩的紧紧的,“小姐,你……”
“我没事,”杜轻舞推开杜想的手,站起身,大大的呼了口气,“我该去了。”
“那小姐你要恢复男装吗?”
杜轻舞摇摇头,“不,大哥他既然什么都不说就跟他们走,说明他们不会伤害他,我想先去看看。”
断天涯上,萧然一袭青衣,面向断天涯那深不见底的深渊负手而站,那冷峻的容颜上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常年累积的威严让他早已习惯了常年的防备,浑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同时也带着居高临下的孤寂,他就那么静静的屹立在哪里,仿佛一座威严耸立的大山,那么沉稳雄厚。
他如虎豹的双眼,锐利的扫视着周围,眼中露出渗人的气势,还带惊涛骇浪不可极致的震惊。
到底是什么让这里一夜之间从一片荒漠变为绿荫森林,甚至还不留一点痕迹。
若不是他在两个月前他才亲眼所见,恐怖打死他他也不愿相信这样的不可能。
他对这里产生了不可极致的兴趣。
就在萧然沉静在断天涯带来的震撼时,身后缓步走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清丽绝伦的容颜,带着那份超出世外的超凡脱俗,清澈见底的眸子带着一份灵动和狡黠,身上带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沉稳和成熟,正慢步朝她走来。
萧然不动声色的望着来人,在看到女子的绝世容颜时,他心里莫名的颤动,明明才是第一次见,为何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不认识,却有种从骨子里相识的熟络。
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但这样的感觉令他那颗坚定的心智有些不受控制。
从来对于不受控制的东西他都厌恶,包括这种由心底发出的感觉,更让他违心的厌恶。
杜轻舞来到萧然身边,扬起头清澈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萧然,不知为何,她觉得萧然很熟悉,但她不认识,璀璨的眸光中闪过疑惑,但很快就被她给掩饰,她礼貌的朝着萧然点了点头,“我是杜元勋的妹妹杜小舞。”
“杜轻舞呢?”冷漠不带一点声色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冷冽,令人不寒而粟,尤其是那双望着杜轻舞的眸子,是那么的凌厉,让杜轻舞心里忍不住害怕。
看着他,杜轻舞努力制止着心中对他的胆怯,故作平静的说道,“抱歉。”
她的话让萧然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充满着讽刺和不屑,“如此,你来做什么?”
“看你,”杜轻舞回答的异常响亮。
闻言,萧然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冷冽的望着杜轻舞,从那双璀璨的眼眸中,她竟然看不都一丝杂质,是那么纯净,如清澈见底的湖泊,带着迷人的深邃,令人不由自主的深陷。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萧然就这么一直盯着杜轻舞猛瞧,让杜轻舞率先举手投降,从先前的坚定变得有些心虚,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急躁,不耐烦的吼道,“你看我干嘛?”
“你不是要看我吗?”萧然理所当然。
杜轻舞一滞,被他一句话给哽咽死。
见杜轻舞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庞爬上怒色,萧然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是杜轻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