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舞叫着‘李叔’跑进笙王府,惹的全府的人都以为杜轻舞有什么急事,就连被唤的当事人李叔也跟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杜公子,你找我。”
看着李管家急急忙忙的样子,杜轻舞愣了愣,清丽绝伦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李叔,你别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我这性子急了点。”
见杜轻舞并未急事,李管家大大的叹息一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杜轻舞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李叔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李叔帮我找一些较好的裁缝,我想给我妹妹做一件衣服。”
“妹妹?”李叔呢喃的念了句,忽然想到街上的传言,难道,“杜公子,很急着要吗?”
“嗯,越快越好,”杜轻舞点头。
琢磨着,杜轻舞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啊,她和不自己画出衣裳的样式,让李叔派人给她做,这样岂不会更快。
“李叔,等会儿我把图纸给你,”杜轻舞说完,又急急忙忙的朝着阡陌居跑去。
其实这个怪不得,赏花大会的日期近在咫尺,她必须加紧速度,否则会坏了她好不容易布置好的计划。
杜轻舞跑进阡陌居,远远的便看见云深和罗刹在小池便谈话,她瞄了一眼,并未打算上前打扰,而是脚风另转,朝着云深最是深爱的书房方向跑了过去。
来到书房门口,见书房门紧锁,不客气的伸手推开,这才大步朝书房里面走去。
灵动的视线四处巡视,最终定格在云深书桌的案上,见哪里有笔有墨,她脸上一喜,噌噌的朝着书桌前跑去。
她来到案桌前,坐在云深以往所坐的椅子,从案上找了些宣纸,用毛笔沾了沾墨,才想想画画的在宣纸上写下去。
可是画了没多久,又不满意的把宣纸抓着捏成一团丢了出去。
她一直延续着同一个动作。
当云深和罗刹谈完正是走回书房时,书房基本上已经被宣纸给占据,看着满地捏成一团的宣纸,云深扬起头朝着躲在案前,那个继续埋首宣纸中的罪魁祸首,还毫无察觉。
见她埋首宣纸中,孜孜不倦的画着,让云深来了兴致,饶过满地的废纸,朝着案前走近,抬起眼眸望着案前埋首人儿的所做之事。
只见她在宣纸上画着很奇怪的图案,有些像衣服,又有些不像,他不确定那是什么?
“小舞,你在画什么?”
“衣裳,”杜轻舞添完最后一笔,满意的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提起宣纸,放在嘴边吹了吹那些还未干枯的墨水,满脸得意的说。
“衣裳?”云深想起她一下马车时的迫不及待,还有跟皇后的话,“你要自己准备去赏花大会的衣裳。”
杜轻舞甩了甩手中的宣纸,肯定的说,“那当然。”
云深望着杜轻舞得意的小脸,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温和,但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却是一闪而逝的阴霾。
他只希望这场祸事不要牵扯到杜轻舞才好。
而杜轻舞却不知道,在她满心欢喜的为自己准备着赏花大会的衣裳之时,一场灭顶之灾悄然而至。
就因为她为救杜元勋的逆天之举,惹来了这次空前绝后的灾难,也是把她推入绝境的罪魁祸首。
青国的赏花大会是青国列年来的传统,从青国成立初,它便存在了。
传言,在青国成立之初,云家的先祖也就是贤中皇帝云贤,传闻说他很疼爱他的皇后惜露,因为皇后惜露十分喜爱鲜花,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故在每年百花齐放的季节,设立了这个赏花大会,而在这之后,云家的后代为了纪念这位皇后,一直就延续着赏花大会的风俗。
久而久之,赏花大会渐渐的没有以往的那种味道,成了皇亲国戚间身份象征和攀比大会。
每到百花齐放之际就象征着赏花大会的开幕,这个时候,也是父母为自家子女筹谋划策的时候,因为赏花大会里会出席所有皇亲国戚,甚至也成了联姻的重要宴席。
那些想要踏上皇亲国戚的门槛的千金小姐,到了赏花大会时,都想把自己打扮成大会上最为漂亮,最吸引注意的人。
而今年的赏花大会相对往年的都还要盛大,甚至于还有许多其他四国的人慕名而来,为的就是一睹赏花大会的风采。
自然,这其中不乏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他们打着光明正大的棋子,却企图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而那个传遍天玄大陆的奇人杜轻舞,自然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好在之前的流言传出,杜轻舞病重正送完道观休养,而作为杜轻舞本人却在笙王府里逍遥自在,她自从救出杜元勋之后,为了完成云深的承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为赏花大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