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焦国这公主都带着来,你们联姻的人准备好了吗?”阁楼里,杜轻舞喝着茶,满脸好奇的问道。
“没有,”云深言简意赅。
“没有?”杜轻舞满脸不信的蹙紧眉头,对着云深看了看。
忽然想到,当今皇上只有一个胞弟,而联姻者,自古以来都得是皇亲国戚,想到这里,杜轻舞握在手里的杯子“晃噹”一声跌落在桌上,困难的咽了咽侯中的唾液,以十分艰难的语气问道,“王爷,莫不是联姻的人是你吧!”
“不是,”云深有意的瞥了她一眼。
见此,杜轻舞砸吧着嘴,默默的拿起落在桌上的杯子,默默的为自己重新倒满茶水,默默的喝着。
睁眼说瞎话不是,都这么明显了还说不是。
“本王的婚姻岂能做联姻工具,”见杜轻舞脸色难堪,云深富有深意的说。
“意思是说,王爷你不同意。”
不知为何,在听说云深要与焦国公主联姻时,她心里格外不舒服。
见她情绪出落得如此大,云深来了兴致,“怎么,难不成小舞有人要介绍给本王。”
“不是,我随口问问,”吃了前两次的亏,杜轻舞学聪明了不少。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舞是把你妹妹介绍给本王呢,”可惜,云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噗……”
杜轻舞刚喝的嘴里的茶水,毫无预像的喷了出来,满脸惊愕的瞪着云深,见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满满的不怀好意,满满的恶作剧,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半响,杜轻舞才从错愕中回过神,下意识的说,“我,我那小妹丑,王爷你,你还是打其他人的主意吧。”
据此,云深被杜轻舞的无知,气得嘴角微微抽搐。
怎么说得他像是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
一直在外面守候的四人,看完焦国使臣的游街之行,无趣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内阁房间里。
甚至还有三人,巴巴的把自己凑到门口,正好听到杜轻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相对他们三人,罗刹习以为常,他把自己摘得远远的。
第一次,他们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拒绝他们的主子,而且还是把他当作是欺男霸女的恶霸。
还是一个名不见传的丑女人。
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尤其是想着此刻他们王爷的脸色,三人更是忍得格外辛苦。
接下来,三人就悲剧了。
门“吱呀”一声被杜轻舞毫无预兆的推开来,偷躲在门前听得津津有味的三人,堂而皇之的暴露在房间门口,保持着原来偷听的姿势,极为不雅的弯腰站在原地,脸上愉悦难掩的表情一点不落的落进坐在里面脸色难堪的云深眼中。
尴尬相视。
罗刹见此,脸上带着极为巧妙的表情,默默的转过头,遥望远方。
偷听的三人组,脸上的表情由极力的忍耐变得格外凄惨,迅速站直身体,“爷。”
杜轻舞看了看三人,在折过头看了看云深,见他脸色难堪,一阵后怕的缩了缩脖子,深知自己闯下大祸。
以飞快的速度朝着罗刹跳起,“罗刹,焦国使臣还在吗?”说话间,已经逃到了罗刹身边。
罗刹则死不回头的坚持着仰望外面。
果然,没隔几秒,云深那如来自地狱一般的嗓音,幽幽传来,“一年。”
闻言,三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脸上的表情却在精彩的变化,由之前的极度愉悦,变成生不如死。
而杜轻舞则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耳朵却伸得老长的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时不时的用眼角瞥瞥,见云深未在注意他们,这才伸出手肘微微碰一下罗刹,小小声的问道,“什么一年?”
“后山训练一年,”罗刹刚正不阿的解释。
“很难吗?”
“嗯,”罗刹心有余悸的掩嘴哼道。
那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难,而是人间地狱,进去哪里出来,那个不脱成皮,想象都够惊悚的。
据此,杜轻舞只能在心里同情他们。
这不能怪她,实在是她也受不了那样的气氛,才想打开门逃命,谁知道那么不凑巧。
据此,庆四三人深深的知道,之前罗刹话中的真谛。
想要日子安生好过,就距离杜轻舞远远的。
此刻皇宫的御和殿中,早已为来使准备好宴席。
一张张齐齐摆放的八仙桌上,早已摆放好各种珍品,银器的酒杯,光泽白亮,晶莹的酒水,如山泉一般清澈,散发出迷人的纷香。
此刻,王清明带着远方赶来的客人缓缓入席,在指定的位置上安顿好莫哈里和满脸不屑的呼延夜,而随后入席的文武百官,脸上无不带着骄傲得意的表情。
今日能进这等宴席得都是青国的上等人士,他不但象征着在青国的身份,还代表着青国的国面,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宴席的空座慢慢被填满,唯有莫哈里对面,哪里还有三个空位,一直无人敢坐。
就在此时,内侍高声宣示,“皇上到。”
除了莫哈里二人,其余人士纷纷起身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云城俊逸帅气的脸上带着淡定,在他身边,紧跟着端庄得体,雍容华贵的皇后赵心怡。
皇上的出现,让坐在莫哈里身旁的呼延夜渐渐坐不住。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云深,可那人却迟迟未现身,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莫哈里到是很镇定,经历过人世沧桑,千锤百炼后的他,早已荣辱不惊,
呼延夜毕竟年轻,年轻气盛是他的专利。
他目光快速滑过门口,依旧未见有来人的迹象,心情急躁,张扬的脸上露出迫切,终于,忍耐不住那份揪心的煎熬,“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对着云深颇为有礼的抬了抬手,“青国陛下,本太子有话想要请教陛下。”
呼延夜的急切和烦躁,云城看着眼中,却不动声色,脸上笑容可掬,目光璀璨的看着他,礼貌和煦,“太子但说无妨。”
“请问故国笙王爷云深现在身在何处?为何我们来了这么久,迟迟未见到他露面,难道这就是你们青国所谓的待客之道,”呼延夜字句铿锵,气愤填膺。
见此,云城的视线滑过坐在他身旁的莫哈里身上,见他面色沉静,似笑非笑的坐在八仙桌前,看似认真品尝,实则他有意怂恿呼延夜而为之。
据此,云城嘴角抿紧,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太子误急,云深作为青国的东道主,自然不会避而不见。”
云城模棱两可的答案,更像是火上浇油,助长了呼延夜的怒气,“这么说,是瞧不起我们焦国才刻意避而不见。”
“来使妙赞,没想本王有如此薄面,竟让来使不惜大动肝火,”呼延夜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爽朗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