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之大,每一个包间的门都一摸一样,我真怀疑进来的时候我是不是饿晕了,怎么被带入包间的,我找不到最初的房间,甚至连个服务员都没有,我慌忙的逃窜着,身后的醉鬼还在不依不饶,终于,我找到了大门口,想看见一丝希望一样逃出了迷宫样的餐厅,大厅里的服务人员都在目惊口呆,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要求助他人,认知世界里,陌生人都是坏人!
该死的金政赫跑去了哪里,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来找我,醉鬼并没有停止,还在身后追赶叫嚣着,不得已,我顺着街继续跑,直到身后没有了声音,想必醉鬼们一出门就被服务生拦住了吧,我漫无目的的左拐右拐,迷宫般的餐厅让我转的有点恶心反胃,日本的醉鬼更是令人心慌,蹬着高跟鞋的脚有些疼,我却只注意小街里的夜景,秋名山的山底,小路蜿蜒曲折,每家小店的门面都是红红火火的,即使各家各户早已闭店休息,门店依旧光亮明人,灯光晃红了眼睛,裙装没有兜,手机忘记在餐厅里,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有些懊恼我不该随便的乱走动,现在倒好,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已经是深夜,找不到一个行人,我本着条条马路通罗马的原理,继续逛着,让金政赫着急一番也好,谁叫他丢下我去谈生意……
我报复性的想着,下一秒就改变了,祈求上天,让金政赫立刻出现好不好。
我不得不说,冤家路窄是件痛苦的事情,在下一条街的拐角处,我又碰上了该死的醉鬼们,我转身开始跑,又是一轮新的追逐,这轮新的追逐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被逼进了死胡同里,街灯照射的光亮只停在了拐角处,这条死胡同像是被天堂隔离的地狱,阴冷灰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即使天不怕地不怕,也承认,日本的醉鬼最使人振奋困意。
醉鬼们不折不休的在嘴里蹦出脏字,我无助后退,却假装镇定,他们阴笑着将我逼进了墙角,我明白,他们即将做出惨无人道的事情,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像回到了九岁那年,被绑架的场景一幕幕从脑海里展现,我颤抖不止,在我放空的一瞬间,四个醉鬼同时,拽住我的手腕和衣服,我被拖拽倒在地上,我左右开始扑腾,却怎么也不能阻止恶心的男人撕咬我的脖颈,纯白色外套被扯开来,男人的淫笑钻进我的鼓膜,我一辈子都将记住这恶心的声音,四肢被强硬的压住,我还在试图挣扎,撕拉,大腿内侧瞬间被冷风灌满,保暖目的的丝袜被扯的凌乱不堪,我的惊慌混杂在怒气中:“混蛋,放开我!”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在颤抖。
“吗的!”是熟悉的声音,正在撕扯我裙摆的醉鬼被人一把拽起,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的落在醉鬼男人装满油水的肚子上,我顿时心安了不少,是金政赫的身影,其他三个醉鬼顿时清醒,放开了我,去救被打的醉鬼,短短的一瞬间,我被熟悉的胸膛拥入怀,一股好闻的香水充斥着我整个鼻腔,他把我的头紧紧的按在他怀里,我看不见男人是谁,心里一股暖流,我透过男人的肩膀,看到协志小老头和金政赫在狠狠的教训欺负我的醉鬼,那抱着我的男人,是?
也对,这好闻的香水味,即是那么熟悉,除去我的教导主任韩禄一,身边还有哪个男人的香水会让人如此着迷呢!
也许是因为我出奇的安静,抱紧我的男人放开了怀,我的视线上调,和男人对视,担心的情结溢满了他的双眼,对,他,在担心我……
“七儿!”
“小七儿!”毫不留情的两个男人泄愤完了,应该是溢于言表的担心吧!
协志小老头将我从韩禄一的怀里轻轻抱起。
“老头,没事,放我下来吧。”我的身子早在韩禄一抱我的那一刻就停止了颤抖,清冷的语气听不出我刚刚经历过了什么。
协志小老头将我放下,脱下他轻薄的羽绒外套搭在我肩上,小小的我穿着干爹的长外套,有点滑稽,它彻彻底底的包裹了我,告诉我,什么叫温暖。
“走吧!”我的语气依旧清到无波澜。
走到趴在地上被教训的昏迷的醉鬼们时,我转头,清清楚楚的记清了即侵犯我脖颈又撕扯了我丝袜的男人的嘴脸:“让他,消失!”
“七儿!”干爹不可置信的叫着我名字。
“这是你欠我的,金政赫!”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金政赫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叱嚓风云,这就多亏了他黑白通吃的本事。
“韩国和日本买卖器官的罪恶盛行,想必,你也逃脱不了这其中的关系吧!”我笃定,声音冷的能滴血。
金政赫媚皱深:“七儿,你不该偷看我文件!”
我转过身面对三个男人,努力做到俏皮般的样子:“NONO,最擅长偷听偷看的是咱金少爷~”我不是个傻子,我床头柜里的原创曲谱有被翻动的痕迹,我和干爹的对话没少被偷听。
“好!”金政赫不再反驳,却,笑了!
他的笑我琢磨不透,也不想深入琢磨。
“即使你不说,政赫也不会放过他们,你又何必自己去做坏人呢……”协志小老头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金政赫的未婚妻,一定要这般聪明,不点都透,最好,心狠!”金政赫又变得不可一世。
“谁是你未婚妻啊!”
“谁是你未婚妻啊!神经病吧你!”我和协志小老头异口同声,显然,协志小老头不爽金政赫对我的称呼,而我却觉得金政赫脑子被驴踢了,在我心系的男人面前,定位我为未婚妻,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就是等我踢他呢!
我的惊恐与怨恨被神经质的金政赫搅得荡然无存。
我把三个男人锁在车外,褪掉了残破不堪的保暖丝袜,我发誓,这辈子即使冻死,也不再穿令我耻辱的这丝袜!开车窗,用力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丝袜粘上了金政赫的后脑勺,气急败坏的金政赫令我发笑:“张小七!”
“上车,车赛马上开始了,快宰我去!”我无所畏惧的叫嚣……
我凭借这次印象深刻的意外,压制了金政赫很久,久到数十年,直到我孩子的降生、长大,都一直欺压着金政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