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奇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前的两斤牛肉已经下肚,再加上喝了一壶酒,头有些迷糊,便打算这里住一晚,便喊过掌柜,“掌柜的,有没有客房?我要在这里住宿一晚。”
掌柜满脸的笑容,连声道,“有,有,有……”
而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早已经抢步过来,扶着陈晓奇道,“客官,你慢点。小店这里有上好的客房,我这就带你过去安歇。”
陈晓奇跟着店小二穿过大堂,走上楼梯,过了甬道,来到一处屋子前边。
店小二打开房门道,“客官,你看这间怎么样?”
陈晓奇扫视了一眼里屋的环境,里边不大,但胜在干净,周边有没有什么别的客人。他看了一眼便决定了。
“就这里吧。小二,你去忙吧。有需要我会喊你的。”陈晓奇走进屋子对着站在门口的店小二说道。
“好的,那客官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店小二说完便退出去关上门,下楼去了。
陈晓奇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连绵不觉得大山,心中若有所思,“老掌柜说最近这里不太安稳,经常有山里的走兽出来,今天晚上会不会遇到呢。”
大山绵延不绝,高大雄伟,长满了树林灌木。远远望去,就像披着一层水墨。在这个季节里,要不是雨水不足,这些一年四季都没有人敢深入大山的草木涨势并不太好。
不远的山坡上,长着一些乔木,稀稀疏疏的。其中隐隐约约有条山路穿过这些树木伸向远处,不知去处。
陈晓奇看完后山的情景,关上窗户,便在一边的床上运功打坐起来。
而楼层下边,店小二下了楼梯,回道大堂里边,正看到掌柜的朝这边望来,便暗中打了一个隐蔽的手势。
老掌柜看了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那仅剩下的两名客人前边低声道,“刚才小二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小子包裹里沉甸甸的,应该有些财物。我看这小子也就是刚出道,不懂行走江湖的规矩,几句话就被我唬的住下来。今天晚上还是原来的时间,我们一起动手。”
两名一直暗中嘀咕的剑客停了下来,转头嘿嘿一笑道,“王十三,你小子唬人的本领是越来与高明了。有进步,这一票要是干成了,回去了首领一定给你记一件大功。”
这两个男子,此前一直低着头。此时陡然间转过脸来,可实在是吓人。年长的一个面红如枣,铜铃大眼。而另外一个则显得正常些,白眉白面,只是脸颊上爬着一只三寸来长的毒蝎子。
“那我先就在这里谢过二位了。不过之前走的那三个客商该怎么办?”被称为王十三的老掌柜微微一笑接着问道。
“不碍事,前边还有兄弟们守着,量他们也逃不出首领的手掌心。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可要办利索了,要是出了差错为你是问。大哥老刀把子说了,最近饿虎岭不安生,兄弟们还是换个地方为好。估计这几天就会撤了,到时候你也跟着大队伍一起走吧。”那个面如重枣的汉子说道。
“毒蝎子,今天晚上的事情可是都看你了。一会我让王十三给我们靠近那个小子处找一间客房。晚上干活的时候,可是要用到你养的那只畜生了。”这个汉字看着白眉青年低声说道。
“大铜铃,这你就放心吧。今天晚上管教那小子常常我的宝贝的厉害。小家伙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它大开杀戒。”毒蝎子阴沉的笑了一笑。
老掌柜看到两个老刀把子的手下,强行按下心中的恐慌,退到一旁去了。这些年来,自己本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守着这一条方圆百里唯一的大路,平日间赚的也勉强能够自己过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自从老刀把子占据了这片山岭之后,自己一家人就被这伙强盗盯上了。不过他们也不过分,只是给自己一家人喂了一种唤作“五毒散”的毒药。还好这种毒药是一种慢性病,每六个月要服一次解药,否则全身肿胀,最初从人体五脏六腑开始烂起,早最后化为一团血水。
由而唯一的解药就掌握在老大把子手里,他每半年定期给掌柜一家人解药,而唯一需要他做的就是查看过往的客商,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今天这两个被称为大铜铃和毒蝎子的家伙就是老刀把子派来送药的。而今天晚上要是自己干不好,那么解药恐怕就拿不到了。
店小二带着两名马贼去客房去了,只有老掌柜一人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死灰,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是每当想到自己老婆那丰腴的身体还有孩子那童真的目光和甜甜的笑容,他的心又重新沸腾起来。
“干.他娘的,既然上天不要我好过,那我便让你们也不好过……”老掌柜重重的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只可惜的是这掌柜就是个虚胖子,当怒从心中散的时候,才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疼,连忙跑到冷水盆前,将手放进去。
“啊…….真爽。”老掌柜的暗暗长吸了一口气。
这一天下午,自从陈晓奇进来之后,不知道为啥尽然再没有一个客商从此路过,老掌柜昏昏沉沉的打了半天的瞌睡,而一旁的店小二索性爬到桌子上睡着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一直到了黄昏,门外又进来几个人,都是身穿马甲,手中抓着马鞭,刚一进来便大声吆喝,“掌柜的,有啥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店小二打起精神,连忙跑出去牵马喂料去了。而老掌柜站起身子,亲自迎接几位客人进了店里。
“几位,随便坐。吃的喝的马上就来!里边的,有客人来了,手脚都放麻利点。”掌柜的冲着里边喊了一声,而后又亲自端过来一壶热水,给四位客商倒满杯子才退了开去。
楼下的开始了晚上的生活。而陈晓奇也从入定中醒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经过这么一下午的打坐休息,陈晓奇觉得浑身舒畅,暗自道,“这半本《阴阳术》就如此厉害,那要是全本岂不是更逆天,只是这下半本一直毫无音讯,师傅也没有细说。看来以后可要留心点这方面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