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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刘备的心

吕布对貂蝉说:“你知道我和颜良、文丑决战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貂蝉说:“想什么。”

吕布一脸柔情的说:“你记得吗我曾对你说过在这乱世在这战场上我给不了你风花雪月的生活,让我们战火做美景烽烟作良辰。”

貂蝉说:“自然记得。”

吕布说:“我是为了你而沙发征战的。”

貂蝉眼睛有些湿润她抬头看天上月亮,月是那么的明亮,月光皎洁,那是一轮亘古不变的月亮。这轮月亮见证过秦始皇扫六合、修长城的壮举。也见证过汉武帝震八方、击匈奴的伟绩。而如今,人世间已有太多的变化,不变的只有这轮月亮。

周瑜在小乔的陪伴下,手里拿着两壶酒,走了过来说:“如此月色岂能没有酒。”

貂蝉第一次看见小乔果然是人间绝色,这样的美女,配周瑜这样的英雄。真是人家绝配。这一刻貂蝉依偎在吕布肩头。

周瑜递过来一坛酒,轻轻的喝了一口,对小乔说:“你喝一点吗?”

小乔说:“当然要喝,而且要喝醉。”

吕布拿过酒来,喝的很快,也醉的很快。

貂蝉问小乔说:““你可知,天下有谁是英雄。”

小乔说:“英雄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你我都算是英雄家属也算是英雄。”小乔显然是喝多了,越是美丽的女人喝多了越是显得有些惆怅。

貂蝉也喝多了“那么能问鼎天下的英雄呢。””

小乔说:“不知道,在我心中周瑜是大英雄,还有我姐夫孙策,人人都说我们很幸运嫁了全天下最厉害的两个英雄。可是我心里的哭,有谁能知道。“貂蝉感觉到小乔好像在流泪。

貂蝉说:“你不幸福吗?“

小乔说:“怎么会,我只是怕幸福太短了。“

貂蝉良久不能说话感觉心里酸酸的

吕布也喝多了开始和周瑜胡说了“在这乱世当中,兄弟、亲人并不一定需要有血缘关系。血缘关系的确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甚至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可是,像我们这样经过战火洗礼,经过生死考验的人来说血缘关系还重要吗?我吕布愿和你生死与共。”

周瑜酒量很大,他没有醉。轻轻的用手指触碰一下小乔的头发,在小乔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说:“我上阵杀敌,不仅是为了与孙策的兄弟情义,心里的梦想,和江东的百姓,还有你啊,假如没有了江东,天下虽大,我们又能去哪里呢,我要给你献上我为你平定的天下,东吴的事,是国事,也是家事,我和伯符是喜欢你们的。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在月下,牵着你的手走在月光里。“

在这乱世,又太多的血腥、杀戮,又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今晚睡下是否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活着实在是太困难了,可是无论多么艰难,包括貂蝉在内的大多数人都还是愿意活着,也许是因为生活中还有些许的快乐,些许的幸福、些许的温暖,因为这乱世里还有温暖。

第二天貂蝉和吕布回开始踏上了回荆州的路,到达荆州的那天微风、细雨,感觉很舒服,貂蝉和吕布骑着赤兔马向荆州赶路,并没有打伞也许是想感受一下,雨是如何滋润万物,在雨的滋润下,是否也能像万物一样生长。

还没到荆州城,就看见关羽率领两万军队在荆州列队相迎,貂蝉见到关羽的脸上充满沧桑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自信和勇气,一种不惜牺牲一切的笑,不惜忍受一切屈辱的笑。貂蝉明白关羽是想告诉自己,他在用行动保住在在乱世中纵横的力量,在乱世中只有有了力量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果做不到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貂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能明白。两世为人,没人能体味貂蝉此时复杂的心情。

晚上刘备亲自设宴,为吕布和貂蝉庆功,文臣武将相聚一堂好不热闹。晚饭后刘备破例说要找貂蝉聊聊。貂蝉欣然前往。

刘备对貂蝉说:“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貂蝉说:“可以。“

刘备说:“人生真是如梦幻一般,在平原县当县令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复杂,有种心比天高,命运却不济的感觉,那时候我总喜欢一个人坐在院内的青石板上,感受青石板的阵阵凉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内心的痛。因为只有内心痛苦的时候才会这样,我认为只有身体受折磨,内心才能减少痛苦。可是自从与关羽、张飞结义后,我已经很少这样难过。张飞粗犷豪迈,对人热情奔放,想让人亲近,而且粗中有细。而关羽温文尔雅、文武双全,外表冰冷像是要绝人于千里之外,实则内心火热,爱兵如子。如果要在两个如此不同的人中找到相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把我当成亲兄长,而且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是战场上相互挡箭的袍泽之情,已经超越了血缘亲情。已经能达到同生死,共进退。我甚至相信,如果自己能成为真命天子,关张二人愿意随自己封侯拜将。如果自己只能做一个小县令,他们二人也愿意跟随。如果把他们三个比作三条想要越过龙门的鲤鱼,要么三人一起化身成龙,否则同时自甘平庸。我这么说你能相信吗?“

貂蝉说:“我信。“

刘备说:“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甚至特别羡慕家道中落的富贵公子,那人叫上官剑南。上官家本来是本地首富,可是在上官剑南的挥霍下已经落魄了。上官剑南身着破衣,喝着几文钱的茶叶沫子。如果上官剑南不开口说话没有人能认出他来,也没人能想到他家曾经富甲一方。上官剑南和别人讲述他曾经富贵的日子,曾经住在华丽的阁楼里,曾经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上官剑南在和别人缅怀自己的过去,可是别人都嘲笑他,整个茶棚只有我没有笑。

我非但不觉得可笑反而有一些羡慕上官剑南。不是羡慕上官剑南曾经有过很多财富,而是羡慕上官剑南有一个美好、并可以缅怀和怀念的过去。

我明白:一个人能够奋斗的只有现在,能够改变的只有将来,而一个人的过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即使是像开国皇帝刘邦那样伟大的人也无法改变,自己只是一个亭长出身。想起了自己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和母亲一起卖草鞋,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经常饿的把月亮想象成大饼,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熬出来的。那时的我特别喜欢晒太阳,你知道为什么吗?“

貂蝉说:“为什么。“

刘备说:“因为只有太阳才能无私的照耀每一个人,给每一个人温暖,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是富人就多分一缕阳光,因为你是穷人就少分你一缕阳光。让我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和当今天子都留着相同的血。同人不同命,一个贵为天子,一个只能买鞋。在过去的岁月里,刘备消灭过黄巾军,身经百战,才当上一个县令。我经常对自己说:“我从不做梦,因为我知道即使梦再美,也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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