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狐上前关心的问道。
萤怀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那辆囚车里,好像是我家以前的老管家!”
杨狐听闻此言,再结合萤的只言片语,此时管家应该是一名奴隶,不同于打砸扫地的奴隶,这些有技能的宝贝一般不会被杀死,他们可以卖个不错的好价钱。想及此处,杨狐搂着萤的肩膀宽慰道:“妹妹不用担心,这批奴隶应该要运送到县城贩卖的,我们去找到他,然后把你老管家买回来。”
萤闻听此言,脸上的担忧神色刹时间淡了不少,她双手紧紧握着杨狐的手掌说道:“老管家也是我很挂念的亲人,对我疼爱有加,如今上天保佑得以遇见,哥哥……帮帮我。”
杨狐另一只手轻轻的盖在萤的小手上温声道:“好妹妹放心,有哥哥在。”
依依道:“如果在我们彭县贩卖倒不用急,他们会摆一个十天半月的集会,然后带着剩下的奴隶前往下一个县,我们当先要紧的是先找到老管家,然后从长计议。”
杨狐闻言点点头,吩咐两女道:“如今囚车正在入城,咱们稍安勿躁,先吃饱再说。”
三人便各怀心事的默不作声的吃着早点,就在这时一个滚滚身材的胖子蹬蹬蹬的跑上楼来,穿得一身颇有弹性的锦衣,却是应该在前线帮丰程超忙的常乃康。
杨狐点心差点掉下来:“常兄?”
常乃康蹬蹬两步来到桌旁,手下一划拉寻摸了根板凳放屁股下,屁股还没坐稳,就抱着茶壶就凌空往嘴里灌,咕噜咕噜之声不绝于耳。
杨狐好奇的问道:“常兄,你不是和程超兄在一起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程超兄呢?”
常胖长哈了一口气,放下茶壶就抱怨道:“杨兄啊,你们可真悠闲啊,羡慕死某了,程超兄?我替他谢谢你还记得他,他这次可是踢铁板上了,可是被你说动了,这不,做起了美人眼中的英雄梦,他准备把这铁板提穿,可丰家越陷越深了……”
杨狐啊了一声,没想到当时随口一说,这程超兄还真是个痴情种,听到程超兄情况不妙,关切的问道:“程超兄怎么了?丰家怎么了?听说匪徒已经被灭了。”
常胖叹道:“别提了,大部匪徒被灭了,我劝他撤回县城,余下的交给他哥料理即可,可是你猜那蠢货说什么?”
杨狐好奇的顺着常胖的话道:“哦?那蠢货……额,不对,程超兄说什么?”
萤掩嘴想笑,轻轻拉了拉杨狐的衣摆,同他咬耳朵:“哥哥……胖大哥说那个蠢货如何如何,然后你说是你程超兄如何如何,岂不是说帮胖哥骂了你程超兄?”
杨狐听了萤私下里一番话,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煞是好看,他侧身同样低声和萤说道:“这……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胖哥挖的坑我跳不过去,那就只好委屈一下程超兄了。”
常胖被杨狐一问,打开了吐苦水的话匣子,只听他抱怨道:“哎,别提了,他说他还没有拿到首领的首级,他说他没法回去同心上人交差,于是他带头去追,这不首级没拿到,反倒惹出了好几股不明势力,我是一个多讲义气的人啊,我可是一步没离开他同他一起战斗,可是到了后来对方越来越厉害,敌人越来越多,我一想我是多讲义气的人啊,杨兄你还不知道战场的底细,我必须拼死回来告诉你啊,于是奋不顾身的又杀出重围自己先撤了回来,这不马不停蹄的跑去客栈找你,听闻你们上街吃早饭去了,我这又滴水未沾的满大街早点铺找你……”
杨狐满脑黑线,心想:“怪不得一过来还没说话要先喝一壶水,胖兄厉害,进退都有无数个理由,这撤退的理由听起来也好有说服力的样子。”杨狐不想深究胖子的义气哲学,他很关心那些不明势力,于是问常胖道:“你说的那些不明势力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常胖道:“这伙人心狠手辣,全身夜行衣打扮,口里含有剧毒毒药绝不留活口,就连我说我只是路过的他们都想杀了我,我这么天然无害,他们都下得去手,你可想而知他们该有多心狠手辣。”
杨狐道:“原来你就是这么得出他们心狠手辣的呀?”
常胖道:“哎呀,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我只知道这股势力相当庞大,现在有大约三到四个家族武功痕迹,丰家肯定顶不住的,如今第六部已经被拖住了,丰家的第七,第八,第九部正在赶去。”
杨狐道:“什么!?背后势力竟然有三到四个家族,那丰家危险了!”
常胖道:“是啊,其中危险我也同程超兄说了,我劝程超兄先撤回县城,可那小子……哎。我只有把消息带回来,说不定能避免丰家越陷越深。”
杨狐道:“你这个消息非常有价值,可以说关系到这场战斗的胜负。”
常胖眼睛一亮,问道:“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不过如果是把我常家也拖下水去混战的话就算了。”
杨狐道:“咱们式微,当然不能剑走面门,咱们得剑走偏锋,我有一个计划,我听说每一个县城都封有守城将军,如果能将这个消息禀报,然后丰家以一个赴汤蹈火扫除匪患的家族出现的话,不但能得到朝廷的赏赐,还能在守城将军那里谋一个好印象,最后敌方势大只会惹出朝廷军队,这个时候丰家要做的只是吸引住那几股势力,等待官兵围剿即可。嘿嘿,到时候他们浮出水面部分越大,越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胜利岂不唾手可得?”
常胖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惊诧,过了会儿他脑袋似乎转过弯来,结结巴巴的问杨狐:“那什么太复杂……我没听明白,你……你是说……唾手可得?”常胖是个典型的胖子,心宽体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心眼实在,杨狐说的其他一句没听进去,现在他脑子里满脑子嗡嗡作响的都是那句唾手可得,如果说是唾手可得,那岂不是说自己家族也能上去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