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嘴唇快要凑在一起时,却蓝锁晴轻打一巴掌,容若捂住脸庞,委屈看着蓝锁晴,“我饿了。”容若瞬间僵住。“乖,快去煮面。”“先吻了再煮面。”蓝锁晴一口回绝,“民以食为天。”容若双手插腰,想说蓝锁晴几句,可看了看蓝锁晴可怜兮兮的眼神,无奈答应,蓝锁晴心满意足送他离开。
接下来三个月,广州依然日日笙歌,风平浪静,可越平静,暗地里越波涛汹涌。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夜总会的灯才刚刚亮起,下层百姓才刚刚洗完澡,准备入睡时,就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广州城上空开始弥漫刺鼻硫磺味,达官贵人依旧寻欢作乐,底层百姓则吓破胆,个个将头伸出窗外,一探究竟,却从窗边瞄到大批日本军在路上肆意穿过,个个吓的急忙关窗,吹熄灯火,找了地方躲起来,示意家人不要出声。
蓝宅,蓝颜儿和其他人早已入眠,哪怕听到枪声,也不过翻个身子,被子盖头,继续入睡。
蓝锁晴和容若则在书房品茶,下棋。“容若,日本人都打来了,我们还那么优哉,是不是不应该?”容若白了她一眼,“天塌下来当被子盖。”“说的挺有道理,不过塌不塌我就不知道,我就知道将军。”容若瞬间傻眼,蓝锁晴拍桌大笑。
这个晚上就这样吵吵闹闹过去了。
接下来的五天,家家户户紧闭门户,连窗户都用木板钉的死死的,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整个广州乌云盖顶,冷风嗖嗖。
五天过后,蓝锁晴去往商会路上,从车里窗边看到,广州城百姓个个走路头低低的,走的速度很快,人与人间隔着一臂距离,而且路上行走的全是清一色男人。
商会里,个个更是无精打采,像刚从沙漠里跳出的僵尸,整个商会压着沉重的气息,蓝锁晴都觉得呼吸不畅。
“容若,我回来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小姐,还有一件事让你更不好。”蓝锁晴深呼一口气,“说吧。”“青木大佐想今晚邀你一聚。”容若试图在蓝锁晴脸上寻找些情绪,可没有,很平静,静到快与水融为一体。“无事献阴勤,非奸即盗,你要替我准备棺木。”“你要滑盖的,还是翻盖的。”蓝锁晴的手指晃了晃,“我要柳州棺木,镶砖石边的。”容若俯身,重扣桌子,“想太多了。”蓝锁晴撇嘴,“生时不自由,死时不放纵,累,太累。“容若扶额,“如果你今晚不去,明天我真的该给你收尸,不过是火葬。”蓝锁晴敲了敲容若的头,“有你这样诅咒你女朋友,我去还不成。”容若深情对着蓝锁晴眼睛,郑重开口:“有我一天,你都不会有事。”蓝锁晴伸开手臂,环着容若的脖子,蜻蜓点水吻了吻容若,容若从容回应,办公室里,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