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吧,”廖毅一脸不相信。“真的,她姐是商会会长,也是电报中的神秘女子。”廖毅艰难消化三水的信息,“好吧,什么时候见面。”“今晚八点,六婶酒家。”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六婶酒家一如既往门庭若市。
“爷,几位。”“找人,蓝锁晴。”“这边请。”廖毅他们一进房,看见披了件团蝶百花披风的女子喝着酒,伴着香口花生,台上唱着“阿阿喔喔”粤曲。廖毅示意三水先离开,“蓝小姐,好兴致。”“廖先生,久仰。”蓝锁晴拿起手帕擦着手,淡定看着廖毅。廖毅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这里花生不错,尝尝。”蓝锁晴推了碟花生。廖毅止住,“敬谢不敏。”蓝锁晴见他不领情,小酌几杯后,带着些醉意开口,“廖璞的具体位置查清楚了,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地点。”蓝锁晴没有理睬,“你到广州的事情,他们或许知道。出行小心,后天营救,天字码头汇合,有没有问题?”“蓝小姐安排妥当,我有什么问题,我只想知道路上暗中保护为什么到我们快死才出现。”蓝锁晴心里泛起汹涌浪潮,脸上依然淡然,“我会给你满意答案。”沉默几分钟后,蓝锁晴又开口:“还有,救出廖璞后,我想他和我妹蓝颜儿结婚。”“这件事我作不了主。”蓝锁晴心里冷笑,平和的说:“理亦无所问,知己者阕砻。良驹识主,长兄若父。”廖毅暗自嘲讽蓝锁晴,“蓝小姐,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会尊重廖璞的想法。 ”“这是自然的,但我骨子里是传统的女人。”“蓝小姐,包办婚姻没好下场。”廖毅一想到父母婚姻,心里揪的难受。“他们是自由恋爱。”廖毅付之一笑,“还是先救出廖璞再作打算。”“自然。”
简单会面后,蓝锁晴送走廖毅,自己在一旁等待容若。
透明的灯光下,达官贵人们西装革履,左搂右抱,卿卿我我,街尾漂泊着衣衫褴褛,妻离子散,南下来的难民。他们放下尊严,苦苦乞求着,那怕给他们一口饭也好,可人模狗样的达官贵人嫌恶一脚踹开他们。蓝锁晴曾经也是他们一员,她第一次到南京,找不到父母,流落街头,后还被人骗去青楼,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幸好她逃脱,难民们走到蓝锁晴身旁,相同经历的蓝锁晴慷慨解囊,从包里拿出一千块,没有抱多大希望的难民瞬间把蓝锁晴当成观世音菩萨,弯腰鞠躬。他们走后,蓝锁晴搓了搓手,继续等待容若。大概三分钟后,容若到了,“等久了,快上车。”“先陪我走段路。”容若不明,但还是陪她走了段路。“容若,明天安排城里难民找份工作,好让他们有个落脚处。”“我会办妥,还有什么?”蓝锁晴停下来,转过身,正容亢色,“你是谁?”容若随即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