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蓝锁晴,容若,蓝颜儿不約而同的眼底下都覆着浅浅的阴影,过心一见,打趣道:“主子们昨晚 是不是去作贼去。”蓝锁晴正色道:“过心,在蓝宅呆了多少年。”过心一听,知道闯祸了,赔笑道,“主子们,我错了,我现在进去面壁思过。”容若见过心进去,辩护几句,“过心是无意,你也不用这样。”蓝锁晴搅了搅碗里的粥,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蓝颜儿见状,向容若摆摆手,示意没事。
等蓝锁晴她们出门后,捧着小巧的刻有彼岸花匣子蓝颜儿也随之出门。“二小姐,去那里?”蓝颜儿拿出笔记本,上面写着深湾码头字样。蓝颜儿看着窗外行走的风景,冰室里他们一起吃雪糕,骑楼下他们十指相扣漫步,在巷口他们偷偷摸摸亲吻,爱情,是玻璃瓶,最初,纯洁,美丽,破碎了,就等同把锋刃肆意割裂脆弱的心脏,再拾起,不规则的碎片扎痛了白嫩的皮肤,也扎痛了受伤的心。可痛过,才知其甜蜜,才知要珍惜。
“二小姐,到了。”蓝颜儿被惊醒,迷糊的下车,她举起牌子,让司机先离开。司机不敢说什么,担忧的劝告蓝颜儿一切小心。蓝颜儿点了点头。蓝颜儿缩了缩斗篷,混进人群里,若有所思的走在那天和廖璞打群架的地方,那天被他们弄坏的东西如今已一一修复。东西可修,人心能修?到最后,落下一条不属于原来的疤痕。蓝颜儿脚步放缓,不时望着周围,寻找最初。一直跌跌停停走到一片海滩,蓝颜儿就地而坐,打开匣子,里面装的是一个音乐盒,一扭开关,跳舞的玩偶就会随着音乐起舞,是廖璞和她的定情信物,蓝颜儿抱着音乐盒,看着远处的日落,半边的夕阳隐隐约约没于海界线,满天彩霞快掩盖猛烈光辉。蓝颜儿惊叹着,看着身旁空洞洞的位置,蓝颜儿蹦哒起身,扬起残存的沙砾。四周环顾,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埋下匣子,还有头上的水晶簪,以后你都可以和我每天同时看一样夕阳,蓝颜儿笑了,可泪却一滴滴掉在泥土上。
于此同时,蓝锁晴和容若正在回家的路上,容若眉飞色舞对着蓝锁晴说:“小姐,告诉你要一个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瞧你这样。”容若挑了挑眉毛,“黑衣人。”蓝锁晴听到后,眼睛一亮,激动的抓着容若手臂,“真的?”容若兴奋点点头,“你尽可能派人潜进去,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处理完这些事后,定三张去浙江火车票,商会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说到这里,蓝锁晴揉揉太阳穴。容若的手一路滑下,握住蓝锁晴的手,“什么意思?”蓝锁晴举起握住的手,脸上有些红晕的容若,假装不说话,直直往前走。蓝锁晴也没怎说话,任由他拉着,容若的手比林靖雪粗糙,但能给她短暂的安定。两人十指相扣的回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好近,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