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商会办公的容若一听颜儿出事的消息,赶忙拿起西装,如风一般直奔蓝宅。
“容少爷,早。”捧着早餐的过心恭敬的问好。“过心,这早餐是不是给小姐的。”过心点了点头。“这样吧,我拿给小姐。’容若接住早餐上楼去,却在意外发现坐在楼梯上的蓝锁晴,披散着头发,随意搭了件杏黄色的披肩。容若放下早餐,环住埋首在膝间的蓝锁晴,轻柔的安慰,“没事,天大的事情都有我在。”“容若,我好累。”蓝锁晴抬起头来,露出不施粉黛的面庞。“累了,就躺会吧。”容若声音好软,软到如棉絮般柔软,软到足以支撑她破碎的心。蓝锁晴安心躺在容若腿上,因为她相信。容若温柔理顺着她杂乱头发,时间静静凝固着。
医生打开了房门,走到容若身边,压低声音,“我已经给蓝小姐上了药,还给她打了退烧针,等她醒了就没事了。”“谢谢医生。”“不客气,我先走了。”“医生慢走,我就不送。”
医生走后的不久,蓝锁晴才悠悠醒来。“我睡了多久?”蓝锁晴迷迷糊糊问着。“大概一个多小时。”容若一本正经回答着。“你该不会骗我吧!”蓝锁晴揉着头发,看着正在眨着黑如曜石的眼睛的容若。“你不信就算了。”容若噘起嘴唇,无辜看着蓝锁晴。“好了,我信你。”蓝锁晴掐了掐容若脸庞, 傻傻的笑着,然后起身上楼,“扶我。”容若将手伸向蓝锁晴。 蓝锁晴白了一眼,拉了他一把。
房里
昔日活泼好动的蓝颜儿如今像雕像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蓝锁晴感觉她每一步都灌满铅,沉重不已。蓝锁晴挨着床边,静静看着蓝颜儿,容若不忍,走上前,手搭在蓝锁晴肩膀上,无声,无息的。
过了许久,蓝锁晴冷硬开口,“查。”短短一字里夹杂着严冬的萧瑟。容若拍了拍肩膀,眼里满是复杂的思绪。
书房
蓝锁晴专注的扫描地图上的每一寸,耳边是容若的调查,“小姐,是亲日的人想利用廖璞威胁廖毅(廖璞的哥哥。)他们这群人,原因是他们在上海劫取一批军用物资,并杀害亲日的一名大将 。”“上海,广州。”蓝锁晴的视线在此间来回扫动。“这件事涉及国共,亲日几方势力,不好办,容我再想想。”蓝锁晴托着腮沉思着。“好,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容若走后,蓝锁晴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双煞厮杀,千军万马,风卷残云,可那又如何,最终还是两败俱伤,手上的棋子一颗颗流逝,黑白交映,如一条项链,光滑地板勾勒优美弧度,发出沉闷的“铛铛”声。蓝锁晴心烦意乱推开窗户,用力吮吸外面新鲜自由空气。蓝锁晴瞟了一眼花园,眼尖的发现草丛中的容若,满头杂草,撸起袖子,摘起桔梗花,蝴蝶,蜜蜂在旁嗡嗡作响。蓝锁晴第一次看到容若的狼狈的样子,“噗嗤”的笑了起来。蓝锁晴踢着地上的棋子,向容若抛去。容若痛叫一声,生气环顾四周。蓝锁晴得意笑着,双手做成喇叭状,“容若。”容若闻声,也明白一切,也如法刨制,也扔了一块小石子,却被眼疾手快的蓝锁晴关窗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