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白凤,你们来啦,快坐吧。”沈沁雪站起身,对着慕瑾瑜和跟着慕瑾瑜混进来的白凤说道。
“好。”白凤这几天都是跟着慕瑾瑜的。
“你们怎么都不理我?”陆羽感觉自己太委屈了。
“陆羽,你是怎么逃出二师兄的魔爪的?”慕瑾瑜腹黑地笑笑。
“你们都是坏人。”陆羽气急败坏。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柔贵妃到,德妃,婵妃到!”太监粗哑的声音随即传来,众人行了礼,一直站着的沈沁雪才发现,原来在她们谈话的时候,这些人全来了啊。
“好了,大家随意坐吧。”这次赏菊会以太后为主,自是太后先发话。
“太后娘娘,臣妾倒是不知道了,这贵为郡主也可以不行跪拜之礼吗?”婵妃在众人落座之后,看着沈沁雪只行了简礼,果然发难了。
“哦?”太后明白这婵妃的意思,可她也知道皇帝已经准备在今天把那道圣旨颁出去,所以没有表态。
“昌平郡主,见到皇上和太后却不下跪,该当何罪!”婵妃听到这却坐不住了,她本来性子就急。
“婵妃娘娘,这个问题也许就要问伟大的皇上了。”沈沁雪站起身,俏皮地说道。
“哈哈,还真是我的问题。”皇上笑了笑,心情颇好,“小李子!”
小李子立马从皇帝身后出来,拿出圣旨。
“诶!咳咳。”见除了站着的昌平和坐着的邪帝还有高坐的那三位之外,其他人都跪下了之后,小李子开始用那尖细的嗓音宣读起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昌平郡主,因查清昌平郡纷乱一事,还予昌平百姓一片安宁,大功一件,故赐南海进贡紫色珍珠一盒,另特许见圣驾免跪之权力。
钦此!”
“谢皇上!”沈沁雪笑着看着皇帝,还算言而有信。帝绝尘则是看着沈沁雪,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呐。
“那圣旨上只说见了圣驾可以不跪,没说见了其他人你可以不跪呐!”婵妃还是不死心。
这回沈沁雪真是为她的智商着急,这个世界上,圣驾难道不是最大的吗?圣驾都不用跪,更别说那些小虾米了,要她跪,那不是要了她们的命吗?谁敢违抗圣意?
“拉下去!”皇上也看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么昌平就来表演一个与菊花有关的吧。”皇后眯眼说道,这皇上怎么能对这女人那么好,这可不对劲,她却完全没想到,这皇上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人那么好,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既然是赏菊会,当然要玩点不一样的,我有一个好主意。”沈沁雪感受到了皇后的敌意,呃,我招你惹你了?
“雪丫头说吧,每年都是那一套,今年就玩点不一样的吧。”太后很和蔼,其实沈沁雪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太后那么好了。
“回太后娘娘,不如我们击鼓传花,鼓声停下,花停在谁那里,谁就来一首诗或者表演一个节目如何?”呃,其实就是普通的击鼓传花。
“嗯,好主意。”太后点头赞同。众人无语,太后啊,你是不是太偏爱昌平郡主了,这击鼓传花以前也玩过的好不好……
众人的桌椅正好是围成一圈的,中间空出一圈的空地,以供表演。
太后手里拿着一支菊花,显然要从太后那里开始传花,沈沁雪感觉那个击鼓的太监也有些紧张,谁敢真让高台上的那三位表演啊。
“咚咚咚……”鼓声开始了沈沁雪倒是无所谓,她的位置靠前,花经过她的时候她立马就递给了身边的江思思,最终鼓声停的时候,花在一位公子手里,那位公子挨着的是表哥苏逸辰。
“咳咳……”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好,沈沁雪看的出来,他的肺部和心脏应该都有些问题。
“诶呦,辰儿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太后担忧地说道。
“皇儿已经几年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既然花传到我这里,我就做一首诗吧。”那公子的声音听着清浅舒服,“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好!没想到皇弟文采依旧不减当年。”皇上笑着称赞,表面看起来他与这人关系还是很好的。
“这谁啊?”沈沁雪问江思思。
“这你都不知道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如今的辰王爷啊。”江思思一副鄙夷的神色。
“哦。”沈沁雪不在意江思思的神色,她确实不知道啊,这辰王这几年从没出现过,自己哪里知道哇。
沈沁雪再看场上时,发现一位官家小姐已经在场上跳起了舞,再把眼神转向沈青璃,她就坐在那位小姐的不远处,咬牙切齿,想必是懊恼没有成为第一个震撼全场的人吧,沈沁雪再望了望,发现沈佳禾还有沈嘉钰坐在一起交谈着什么,而沈雨欣则是和沈青璃坐在一起。
新一轮的击鼓开始了,菊花传到沈青璃那里的时候鼓声还没停,沈青璃就那么抓着那朵菊花不放手,周围的人开始议论了,她旁边的那位小姐好似不耐烦了,一把夺过菊花往下传,结果鼓声这时候停了,那位小姐愤愤不平地嘟囔了句什么,吟了一首诗作罢,沈沁雪看得出来,那位小姐是非常不想要表演的,这沈青璃不经意又得罪了一个人,如果沈沁雪没看错的话,那位小姐应该是太傅的孙女吧。
再过两轮之后,在沈青璃死皮赖脸的坚持下,花终于留在了沈青璃的手上。沈青璃以一种自以为美美的姿态起身,然后到了人群中央。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后娘娘。”沈青璃自认为大家闺秀地行完礼停顿了下,又说,“臣女想要弹奏一曲。”
“准!”太后表情冰冷,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白莲花,还敢穿如此特别的衣服赴宴,那就更讨厌了。
沈青璃摆好琴,便开始弹奏了。才第一个音,太后的脸就僵了,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也一脸痛惜同情地看着沈青璃,一脸“这回你死定了”,“明明长的那么好,却非要作死”的表情。
“停!停停停!”太后摔了手边的茶盏,气愤地胸口不断起伏。
沈青璃不明所以地停下,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情景啊,这是怎么回事?
沈沁雪笑笑,当年太后只是贵妃,那时还没有立皇后,其实已经内定了她为皇后,连当年的皇上都亲口许诺过。可当年的陈皇后就是凭借这首曲子得了盛宠,成了皇后,这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就因为那个女人,她才失去了皇上五年的宠爱,直到那女人死去,她才顺利成为皇后。就因为这首曲子,本来应该是她的皇后之位,平白到了他人手里。所以,在同样的场合,相隔几十年的光景,再听到这首曲子,可以想象太后的心情是多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