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在火车上遇见一个小姐姐,那么好看,其实那个年龄的孩子,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就是觉得好看,感觉好美,就是想看她,想干嘛,其实都没有确切的想法,必定他们没有现在孩子成熟的快。
不一会。俩人就聊熟了,和小姐姐聊的好热闹,好亲切知道她是和她姑父去北京开饭店的,有早点啥的,他们一起有4·5个小孩子呢,她们都是永固村的,那些年都知道永固村烙烧饼最早了,也是老家卖小吃的代表吧,好多人都赚到钱了,她还说,姑父店里还缺人,让张杨和她们一起干,这样就可以天天在一起聊天了,说的时候她姑父搭茬了“一个月给你300块,这可是高工资了”,确实那时候出来学徒的小孩们一个月150,高的给200块,张杨表哥也才给他150,正说这这事呢,表哥起来了,“小飞啊,到哪站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们说话,只看他脸色不好看,用眼睛扫了对面那几个人,“石家庄吧”,张杨符合着表哥,不知道为啥,这样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看表格眼神愁了过来,他低下了头,也不敢说话静了下来,那几个人也是,冲着表哥相互傻笑了一下就不再说话了,长话短说,又坐了4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北京站了,这是他第2次来北京,我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留下,干不到年底,再回到老家就丢死人了,在亲戚面前也抬不起头。
下了火车就顺利多了,虽然他俩都没车票,可是表哥不知从哪里联系了一个列车员,跟着他穿了几俩停着的火车之后就出了北京西站,一路无话,等到摊子的时候已经是夜里8点多了,表哥带着张杨去旁边面馆吃了碗面,回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睡觉了,必定是亲戚吗,相处起来还是比较放松的。
转天过来收拾炉子、打扫屋子,擦玻璃柜子,拆墙布,等收拾差不多了,这才看清,这个烧饼摊由两间屋子组成,说是两间,其实里面就是自己用布帘拉起来的小屋,放一个双人床,哥俩人睡觉的地,睡觉干买卖在一起,有些闲余的空间还摆了一些油面啥的,四周墙上订满了面袋子,感觉这屋子应该好旧了,墙上应该会掉下墙皮啥的,墙角还摆着一个和面的大缸,烧饼铺都有这个,好像讲究是,水缸越厚越好,炉子摆在门口窗台下面,一进里屋就放着的面板子相连,这样一擀烧饼,就好方便的,一下就扔在炉子上了,整个屋子,放的满满的,面油,蜂窝煤,虽然那会北京和现在得房租没法比,可是老家出来干活的人还是好节俭的,紧紧凑凑吧,能凑合睡觉就行了,一年到头把钱带回家是硬道理。每个烧饼摊都有一个玻璃罩子,也是今天最难清洁的东西,我们换了4盘清水才洗干净,报纸擦,这一切活都干完了,张杨再往屋子一看,”这就是我的窝啊,要在这里住一年的”。
“兑水,和面,热的加热水,少加点,你怎么这么笨呢”,张杨吧,确实笨,同龄孩子中,虽然个子长的还行,但绝对是那种呆傻型的,缺少机灵劲,没有活力,在外面打工这些年来,大家最喜欢说我的一句话就是“没睡醒啊,年轻轻的怎么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接下来的日子,发展越来越不好,表哥发现他真的好笨,资质0,一开始他也觉得虚心学习呗,可是时间长了,发现自己进步确实好慢,表哥也慢慢的失去了耐心,他开始对张杨嚷嚷,后来渐渐的成了辱骂,张杨最讨厌骂人带脏字的,刚接触的时候好好的,后来越来越糟糕,表哥脾气越来越大,现在他才想起了,在村里听说,以前有个孩子烙烧饼让人家给打傻了,其实张杨一直在想,怎么都是亲戚呢,他应该没胆量动手,那时张杨就想表哥要是敢打他一下,他就不干了,这人吗就这样,刚开始没事的时候挺好,一涉及到利益就完了,自己来这么久也帮不了什么忙,啥也没学会,干个活还磨磨唧唧,表哥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越是说张杨,他就越不想干,正是叛逆的年龄吗,换炉子,故意夹破煤球,烙大饼给翻几个窟窿,烤烧饼的时候一炉炉的一个劲的给他糊,表哥终于忍不住了,拿着擀面杖照张杨脑袋上就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