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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以你之命换相守

微弱的月光投下点点波澜,映着稀松的柳影,微风席卷着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自柳林深处而来。不由得让人想一探究竟。走在幽静蜿蜒的小路上,依稀可以听得见柳浪齐奏的声音,竟别有一番韵味。

待走近了,不由得心生讶然。一大片白色牡丹犹如桃花飞雪,琉璃白玉,在这柳林深处寂静的盛开。不似其他牡丹的妖娆,华贵,处处透着清新雅致,别样美丽。这时,从花丛中站起一个女子,似是被人吵醒,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一头乌黑秀发恣意的披在肩上,有些许凌乱,却并不妨碍她较好的容颜,一袭白色的衣裙,在风的吹拂下,衣袂飘飘,像是一位不识烟火的牡丹仙子。当目光相对时,她的嘴角轻轻的的扬起,却无法看清她的眉眼,那笑容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他猛地醒来,看着熟悉的摆设,才知道又是梦,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从记事起就一直梦见她,那位白衣女子究竟是谁?

心生疑惑,却又毫无头绪。撑起木窗,皎洁的月光洒在书桌上,却还不够亮,点燃旁边的烛火,提笔,将梦中的女子细细描绘,却无法绘出她的眉眼,只记得她的笑,是那么的熟悉,恍若相识多年。似是缺了点什么,又执笔在一旁题上“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次日,春色正好,阳光也显得别样的清澈不刺眼,他独自漫步在街上,在巷子的尽头迎面遇到了一位红衣女子,只听她徐徐道来:“梦里牡丹佳人笑,梦醒不知芳何处。”

这不正是自己梦里的场景吗?

待他明白过来,再回头时,那位绝色女子却已走远。

“那位姑娘莫不是仙子下凡来为我指路的?”他认真回想着梦里的画面,那牡丹丛中的白衣女子。

忽又想到,早先听闻此城内有一醉千尘,楼中住一红衣佳人,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莫不是她?

想着,他不再犹豫,快步跟了上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前方便出现了一栋看似年份已久的酒楼。

“公子,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点酒?”倾华打开大门后侧身道。

“哦,那就谢过姑娘了。”

走进后,发现屋内摆设简单,却是简洁清雅。而且屋内早已有三人等候。其中一女子也是身着红衣,却是满身的煞气,压抑得很,但为何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倾华也走了进来,并关上门道:“看来有人先来了呢,公子请在这儿小坐一会儿,先一起听听这位姑娘的故事吧。”

他闻言,道:“好”。

倾华微微施法,那位满身煞气的红衣女子便换了一件白色的素衣,平添了几分灵动之气。

这么一看,他越发觉得她眼熟了。

“二级,倒酒。”吩咐完后,倾华意示她可以开始述说了。

女子没有丝毫善意,道:“我的故事很简单,当初与他在牡丹丛中相会,他许我进考为官后十里红妆,结果却一去不回,独留我一人……”

倾华饮了杯酒后道:“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已过百年,怎会记得?他也早就忘记我了。”

“不。他并未遗忘你,不然,也不会跟着我来醉千尘了。”

“什么?”女子疑惑的看了一眼倾华,随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一旁的他。

倾华道:“公子,该说你的故事了。”

“我?”他也隐约发觉了什么,思索道:“我从记事起,就一直有梦见一位女子,梦中她在牡丹花丛,笑脸相迎……莫非,姑娘便是那位女子?”

“你……”白衣女子泪如雨下,多年的仇恨,怕也因此化解了罢。毕竟,谁也没忘谁,他,从记事起就一直有梦到她……

倾华拂过一杯酒,那杯酒顿时发出一股香味:“公子,这酒,喝了可唤醒前世的记忆,记起后再说故事也不迟。”

“……”他二话不说就将酒饮下了。

“我……上一世,告别她后,便进京赶考。封官加爵后,本想回去娶她,怎知竟被邻国公主看中……皇上,赐婚了……我的一生,被禁在他国,不得回反……”

倾华为含着泪的两人满上酒,微微一笑:“原来是误会一场,既然故事已经听了,只要你们付出代价,便可实现一个愿望。”

闻言,双双跪下,恳求道:“倾华姑娘,我愿与他永不分离,求倾华姑娘成全。”

“哦?这恐怕有点困难,你杀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估计不久就会被拉下地狱受苦。怎么与他相守?”

“姑娘,如今记起往事,可能是前世的情感,也可能是真的爱上了记忆中的她,不论如何,我都希望能与她一起。”

“起来,喝酒。想相守倒是可以,我能洗去她的罪恶,让她免受地狱之苦,代价是你的命。这样,你们可以一起投胎,也可以做一对黄泉鸳鸯。”见两人都无怨言,倾华施法后便走出了酒楼。

酒楼外,依旧是成片的彼岸花,依旧是那个人,像在阴界一般。

倾华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些天,你一直都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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