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女子伸手弹出一道光芒,监天台上的一面镜子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待镜子停止转动,镜面上也出现了龙九的画面,女子身后一名身着红衣的俊美男子一脸激动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镜面上龙九的脸庞,嘴里喃喃道:“我的小九……”紫眸女子伸手拉下男子的手,“那是小九的劫,只能靠她自己渡过,我们不能坏了天道。”
此时,一名金发少年突然出现在女子身后,“老妈,小九在哪里?”女子伸手成爪就朝少年抓去,少年忙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躲到了一名同样也是金发的男子身后,嘴里还大叫着:“我错了,妈妈饶了我吧。”同时悄声对那男子说道:“爸爸,你真过分,居然由着老妈欺负我!”金发男子轻咳几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金发少年不由气结,心中努力鄙视着自己那个见色忘子的父亲。
紫眸女子邪笑道:“小六,你错在哪里啊?”
金发少年忙拍马屁,“妈妈是上天下地最美的女人,怎么会老?年年都是十八岁!!”
紫眸女子笑了笑放过了那少年,看着监天镜中的龙九,眼里流露的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小九,不要让妈妈失望,我的女儿岂能由那些老不死的欺负?!妈妈期待着和你重逢的一天!”
转过身,不怀好意的看着金发少年,“小六,既然你来了就去帮你妹妹做点事吧?”
少年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妈妈,小四最近比较闲,让他去比较好……”话还没说完,已被女子拎在手中,“小六你不乖哦——”眼前女子又要发飙,金发少年只有哭丧着脸说道:“好吧,妈妈,我去!”
女子的手朝金发少年的手一指,少年的手上就多了一个不起眼的戒指,“我去昆仑帮你妹妹拿了点东西,你下去找个机会送给她。”说完女子就从自己手上的戒指中一样一样的往外掏东西,那几名俊美男子无语的看着女子掏出来的东西,金发少年不时发出惊叫。
“七禽五火扇——”
“番天印——”
“定海神珠——”
“……”
“……”
到了后面,少年已经说不出话了,自己的这个老妈差不多就要把人家昆仑的压箱底法宝都要拿光了,女子拍了少年的脑袋一下,“发什么呆,还不快收起来。”少年忙把法宝都收入自己的空间戒指,“妈妈,我走了。”女子想了一会儿说道:“水家的那个小子也是时候让他恢复记忆了,要不然怎么保护小九?你下去的时候把他的仙骨的封印给揭了。”
少年点了点头,就在少年准备走的时候,女子贼笑着说道:“妈妈送你一程。”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女子一脚踹在少年的屁股上,直接就把少年从监天台上踹了下去,“啊——妈妈,我讨厌你——”
金发男子走过来无奈的搂着女子,“好歹他也是你儿子。”女子瞪了他一眼,“男孩子哪有那么娇贵?!”
红衣男子笑道:“还说不能坏了天道,这样给小九那么多法宝又是如何?”
女子一脸嚣张的说道:“有本事让那些牛鼻子来找我评理好了,看看谁的拳头硬!”说完衣袖一甩,监天台上顿时人影全无,那些神官也揉着眼睛清醒了过来,“咦?发生了什么事?”众神官检查了一下,各大监天镜都没有发生异常,于是他们便再度投入自己的工作。
齐王府,红蛛把梦梓送回了雪苑之后,梦梓便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只见红蛛一脸呆滞,不由问道:“红蛛,你怎么了?”
只见红蛛的嘴角扯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接着她的脑袋就滴溜溜的掉了下来正好掉在她的身上,那脑袋的断口之处有如被利器砍过一般平整,而在脖子的皮肤下,蠕动着成百上千的青色虫子,那些虫子在红蛛的脑袋断掉之后见风即化为灰尘消失不见,梦梓哆嗦着嘴唇眼看着自己的心腹就在自己面前死去,只能无谓的发出一声惨叫,“啊——”那凄厉的声音回响在雪苑的上空。
待其他的丫头听到声音跑进来一看,也被那诡异的尸体给吓得失声大叫,这下一来,自然惊动了司徒昊齐,听到侍卫的报告,他一撩衣摆就朝雪苑走去,进了屋子,司徒昊齐皱着眉头看着那诡异的尸体,断口之处居然一点血迹都没有,可以说红蛛体内一滴血液都不剩,“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师兄——”梦梓扑到司徒昊齐的怀中失声痛哭,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今天早上起来之后的事情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一醒来红蛛就以那种死法死在她面前。
司徒昊齐搂着梦梓轻拍几下,挥手让侍卫把红蛛的尸体抬了出去,司徒昊齐也抱起梦梓到另外的房间,让她休息,“你身子还没恢复,先好好休息吧,我另外调个丫头来侍候你。”说完以后也不等梦梓同意,转过头让管家安排之后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司徒昊齐回过头来说道:“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你自己安心养身子,最近可能会打仗,你不要想太多。”
梦梓还没从红蛛死亡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司徒昊齐走了她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盘旋着几句话:那个女人的外祖被人救走了,要想威胁她,只能再去和那个提供消息的人联系。梦梓扯过被子捂住头,心烦意乱的在床上胡思乱想。
龙九为二老住的小院添了一些必需之物后,便带着奕儿骑着青离回到了王府,一回到王府,就听到了红蛛的死讯,龙九冷冷的笑了笑,自回她的兰苑休息。
大周历天启六年秋末,燕国的狼骑大规模集结兵临城下,大周边关丰裕关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