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消失在天际,白天的辛勤劳作已经结束,夜晚的放纵享受刚刚开始。日夜交替,周而复始。
朱珠踏入酒吧,如一朵洁白的花朵,还没有绽放,便掉入满是污泥的池塘,无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善良的、邪恶的、污秽的,她无法视而不见,慌张显露在脸上,那模样落在别人的眼中,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一个女人的清纯,是万种风情中最诱人的。
有人按耐不住,上前拦道:“小姐,赏脸喝一杯吧。”
“我不会。”
“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
“我不学。”
“别害羞嘛,我没有恶意,只是看小姐孤身一人……”
楼梯拐角处的刘彦青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比包公还黑:“谁说她孤身一人了?”
“呵呵,原来刘少也对她有意思……本人眼拙……眼拙……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刘彦青刚才没有说包厢号,害怕她找不到,于是亲自下来接她,幸亏他下来的及时,“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跟我没关系。”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怎么没关系,出来招摇就是你的错!”
“我吃饱了撑的?坐一个小时的车来这里招摇?”
“你……”他语塞,她居然敢这么呛他,没错,是他把她叫过来的,都怪他行了吧,死丫头,谁让她长得好看的,他转身朝楼上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等到她慢吞吞地跟上,方才继续。
包厢很大,一条大红色的长沙发靠墙而放,桌子低矮,只到人的膝盖处,上面放着两瓶洋酒和两个杯子,一瓶酒已经打开,他刚才无聊,便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可是越喝越无聊。
原来,酒精填满不了他的空虚。
“怎么才来?”他一脸的不悦。
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她站得远远的,理直气壮地回道:“你说的8点,我没有迟到。”
“你就不能积极一点?”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怪我喽。”
“你什么态度?”
她的态度怎么了,明明好得不能再好了,果然,看一个人不顺眼,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过来,给我认错。”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了,好女不跟狗斗,她没出息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挑刺:“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让你看着糟心。”
他不是看见她糟心,是看不见才糟心,而且从来没有过的糟心,像是有人把他的心脏扯掉了一块,怎么都觉得不完整。
“虽然你浑身的毛病,不过别自卑,我不会嫌弃你。”
呵呵……她竟无言以对。
“还有,你真的不能喝酒吗?这酒很好,平常很难买到,我专门从……”从父母家偷出来的,自己老爹珍藏了十几年都没舍得喝,准备七十岁大寿的当天才享用,他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来,以为能讨到她的欢心,“我专门从某个渠道弄来的。”
“真的不能喝。”她拒绝的干脆彻底。
“那个,”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比如:好几天不见,有没有想他?
既然他这么问了,有些话,她确实想跟他说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揪着我不放,如果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请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行吗?”
他想听的不是这种话:“放你一马?怎么放?像不认识一样?”
“这样最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怒了,手边的杯子被摔成粉碎。
朱珠庆幸自己站得远。
“告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除非我腻了,不然你休想摆脱我。”他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
她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面前是他周身的气息,有淡淡的酒味,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淡淡的男人味。
她终究还是怕了:“你,你不要这样,有话好说。”
他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视线对着视线,她眼里的聪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而他的眼睛里,除了得意,还是得意,终于怕了?他早该这么做,直接把她得到手,心里就踏实了,整天没有着落地过日子,真不是滋味。
是吻,疯狂的吻,她的手捶打他的胸膛,越是用力,他的吻越是粗鲁,轻舔,撕磨,啃咬,始终无法过瘾,干脆一只手扣着她的小脑袋,把她的头扬起来,让她承受着他的索取,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不停地搅来搅去,吸允着,品尝着,好像里面有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尝到了她的清甜,他想要更多,身体是诚实的,也是急切的,隔着衣物,他腰fu用力,无耻地顶上去……
渐渐地,她的反抗变成了小声的哭泣,声音不大,却哭的肝肠寸断,他的心一软,皱起眉头,慢慢把舌头收了回去,拉开一点距离,他捧着她的脸,看到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下。
每一滴,都落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凉透了,做男人,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得了便宜,他的语气好了许多,“别哭了。”他温柔地哄。
她用手背抹干泪水,别过脸,不去看他。
刘彦青心烦意乱,他就这么让她讨厌吗?不过就是一个吻,她居然难受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