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在进入杂货间后我和你确实看见了那个人影,在你看见那个人影后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径直走过去了,我想当时我们都很清楚那不是导游,但你还是靠过去了,就在我们靠近那个人影的时候,在左边有东西发出了声响,我看了过去,是导游在那里示意我安静点过去,我本想叫着你的,但是你好像着了魔一样一直向前面走,我就自己去了导游那里,而你也到了那个人影的前面,就在你到人影前面的时候,你回头了,你在对着我们笑,那是一种面无表情的笑,你当时完美的演示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那个笑里包含了蔑视,用许多小说中的词语来形容的话那是一种邪恶的笑容。然后你前面的那个人影不见了,而你就一直站在那里凝视着我们。我准备起身向你走来询问情况的时候,导游拉住了我,他指了指另一边,有一个人影的轮廓,除了你其他的人都在大厅,所以我和导游决定先去探究那个人影,暂且把你放在了一边。后来我跟导游的事情刚刚也跟大家说了,现在该你解释一下了吧。吴武结束了他的话。
—你所说的确实跟实际情况没有出入,但是你口中我着魔的向影子靠过去这些都应该是你怀疑我对我的推测。我并不知道那个影子是谁,在除了你我和导游,其他人都在大厅里的情况下,我在杂货间看见的影子第一时间就默认是导游了,所以我选择靠了过去。况且你说很明显不是导游,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其次导游进去那么久了,他难道就一直在傍边等着你,然后和你一起见证我“着魔“?我确实靠近影子,因为走得越近我就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影子越来越不想导游,反倒是那苗条的身形让我想起了还有一个不在大厅里的”人“,所以我靠近后想回头询问一下你对那个影子的看法,结果我回头看到是黑暗的杂货间和那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我的脑中顿时”嘭“的一下炸开了,一片空白,你说的笑我确实承认我笑了,但那绝对不是邪恶的笑容,那是恐惧到极点后的无奈与绝望。我不敢回头,就一直僵持在那里。后来我怎么出去的我也不记得了,但听大厅里的人说我是爬着出去的。我回答道。
—先避开影子和笑容不谈,在你大脑空白的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在你爬出杂货间的期间有一段真空期。他接着说。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意识到了,我们是在导游进去后等了一段时间才进去的,导游大概是八点过,我们应该是九点左右进去的,等我出来的时候没过多久就因为有人因为饿了要吃午餐才去打开了管家的门,但由于打开门后发生了那样的事大家和我也就忽略了这一点,这就意味着这期间可能有两到三个多小时地真空期。但是还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就是在我们进去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起一点疑心?讲道理来说等待的人的心里是比我们这些进去的人更急切地,但是他们并没有给我那种感觉,在这种关乎到性命的情况下,他们在意我为什么爬着出来而没有继续追问里面无线电之类的情况这有点违背常理。我分析道。
—大厅里的人目前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问题。我怀疑你在收到极度惊吓地情况下会有第二个人格,一般人受到惊吓也不会有记忆,但那是因为他们在惊吓的情况下身体被大脑中的潜意识接管了,那时候人就只有求生地本能,但是你表现地跟本能不一样。那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了,所以我选择相信清醒时的你,才跟你讲这些话,你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吗,或者是你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吗。吴武问我。
—我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并且我的身体除了胖一点外很健康。我肯定地回答他。
我被吴武的话震惊了,我确实在进入杂货间后记忆有一段真空期,但是我在回头的时候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是清醒的,如果按照他的说法,我是回过头对他们笑,那么我当时肯定看见他们了,但是我记忆中明确的记得回过头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吴武的话确实一丝不漏地说明了我所有的疑惑,甚至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当时因为极度惊吓真的产生了第二人格,我就好像跟着吴武的话一点一点的在塑造我的记忆,但是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话,因为太严谨了,他告诉我的事实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如果有一丝我能补充的地方我或许会相信他,但是他说的太详细了,就好像他知道所有事情一样,这种感觉给不了我安全感。
我没有将我想的告诉他。
—夜深了,那我们今天就先休息吧,等明天再想解决方法。吴武提议。
上岛的第四天,旅程的第三天。
昨天的疲惫加上早上没有了管家夫妇用来叫醒我们吃饭的铃声大家都睡了一个好觉,起来正想着怎么早餐铃迟迟没有响起的时候,我的记忆才又开始想起了昨天所发生的种种,于是早餐的食欲又跟着管家他们一样死去了。我相信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幻想着等到睡醒一切都回到平静祥和的日子,在昨天经历那么多事之后,大家靠着疲惫肯定睡了个好觉。但是太阳照常升起,而宅子里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但早饭还是要吃的,我们起的比较早的就先去厨房中简单的做了早餐,然后等他们下来吃早餐。厨房中的食材不多了,这意味着我们要进杂货间里取,但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愿意进杂货间的人几乎没有。但这关乎着大家的生存,所以在大家吃完早饭后我们讨论了这个问题。
—女性就不用进去了吧,首先里面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其次她们女性也不好搬这些重物。首先开口的秦山大叔。
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
—她们不进去可以,那我也不进去,在这个男女平等的年代,凭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还要享受优待。陈琦不服。
—你这人怎么这样?张洱大妈指责他。
—我这人就这样,我为什么得冒着风险进去给你们拿那些食材。陈琦理直气壮地说。
—拿出来难道你不吃吗?什么叫为我们拿?吴武也听不下去了。
—那好,你们要我进去的话我只拿我一个人的,你们都不能吃。陈琦还在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拿的东西你也不能吃。秦山大叔瞪着他说。
—你可要想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更加团结才行,你要是这样做了你可要明白接下来这几天你自己的状况。吴武劝说了陈琦一句。
陈琦听完这番话后,自己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给他的一个台阶,他也没那么笨,他顺坡就驴地接受了。现在开始决定进去的人选。
—我进去吧。程肆首先站了出来,
—你们都说在里面看见了类似周伊的人影,那我就进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