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伊雪醒来时,泽正在用泥土埋住昨晚烧剩的篝火。雪疑惑:“你在干嘛?”泽继续埋着说:“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官兵很快就会追来。”伊雪闻言,立马用头巾裹住白发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泽埋好后便用轻功把她带下了山脚。接着,一路徒步而行,两人都没有包袱,自然轻松。可走了许久后,伊雪便有些吃不消了:“泽太子,我饿了。”某人冷着俊脸到摊边买了几个包子,着实把摆摊的大娘吓了一跳。伊雪吃完后消停了一会。实在累得不行了又继续埋怨:“太子,咱们歇会吧。”泽不予理会,伊雪生气的大吼着他的名讳:“泽!!”泽终于忍不住的彻低暴怒了,却又无可奈何。拽着伊雪就跨进了一家马厩,吩咐马夫唤来两匹健壮的俊马,却又被伊雪拦住:“一匹就好,我不会骑马。”泽嘲讽的昂着头望向雪说:“走路你又嫌累,现在改骑马,你又说不会。雪儿真有如此雅兴跟为夫忽悠着玩儿?”伊雪讶道:“为夫?”哟,还跟我犟上,伊雪在心里嘀咕着。伸手抚摸着马背说:“妾身怎敢忽悠夫君,只是上回臣妾想学骑马时夫君您说小心伤身。所以。。”伊雪说到最后一句时居然小声抽泣起来,真所谓声泪俱下。马夫的妻子见状急忙拉起伊雪的手不断爱抚着,又转向泽责怪道:“你堂堂七尺男儿怎好意思欺负妻子?”最后,泽终是被气得咬牙切齿,绷着冷脸的和伊雪同乘一匹马,伊雪挂着满满的胜利的笑容,无比得瑟。要说昨晚泽还不确定她是否是伊雪,那么今天一路上的折腾就让他更加确定,以及肯定了。明朝集市上的人嚷熙熙的,好不热闹。伊雪下了马,东逛逛西逛逛的都忘了自己还要逃命呢。泽拗不过她,只能牵着马尾随在她身后,欲哭无泪。堂堂太子成了小跟班。边走边在心里想着:‘伊雪,伊雪,你倒成了我的克星了!‘当伊雪玩得正入迷时,突然被伊高大的不明物体撞退了好几步,跌入了后面泽的怀中。还在错愕中便听到一声清脆又有力的呵斥:“恶棍!你给本小姐站住!”定睛看时,出声的是一个身穿青色罗裙的貌美女子,定睛看时,服色样式固自不同,形颜亦是大异,一张瓜子脸面露愠怒,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地,虽不若伊雪那般明艳绝伦,但神色间多了一份俏皮,带着些许大小姐的娇横,却也妩媚可喜。那具有异域风情的五官以及装扮明显不是明朝百姓且身份可畏。她身后那目光凌厉的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古铜色的肌肤,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墨黑的的长发用黑色发带贯起。棱角分明的脸庞;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细长又显税利的双眸,宛若黑夜中的鹰。轻身一跃便拦住了那恶棍的去路。那恶棍晓得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全身一个劲的哆嗦。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那青衣女子目光冷傲的走到哪贼人面前昂首喝道;“竟敢偷本小姐的东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那贼人此时被吓得只差没尿在裤子上了这女子,真彪悍!依雪在心里想着。则似乎是感受到怀中伊人的兴奋,即刻沉声喝道:“不要惹事儿!”可伊雪全当耳旁风。直奔向那女子面前柔声安慰道;“姑娘莫要生气。”那女子抬头望向伊雪,仿佛一见如故。眼神从刚刚的轻蔑快速转为了亲切:“沫儿谢谢姐姐关心。”“沫儿?名字真好听。我姓伊名雪。”毫不否认,伊雪很喜欢这性格直爽的沫儿。她看了看伊雪身后牵着马的泽,说:“雪姐姐,你们是要远行吗?”伊雪笑道:“我们正赶往申月国。”闻言,沫儿更加激动了“我们也正要去申月,不如同道而行吧。”见伊雪微点着头,便唤一声;“寒彻,你回客客栈收拾行李,我们同雪姐姐一道。”寒彻有些警惕的瞥向泽,泽感到戾气也把目光投向寒彻,两人处于僵立状态。雪似乎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微妙的不合气氛,用手肘轻撞了下泽的手臂,寒彻就已先冷冷的应了声:“是。”便转身退去了。这一路上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告知了自己的身份。泽和寒彻早没了之前的警惕,谈论起了军事。毫无疑问,泽有收获了一位有勇有谋的军师兼将军的人才。夜色逐渐暗了下来,可此时除了明朝便是到了荒漠。连人烟都没有那就更不用说客栈了。我们一行人只能在荒漠留宿一晚,明日便可到申月国了。泽安排的大批人马和精英都已埋伏在了申月国,还有大部分朝廷命官都已归顺于泽。只要时辰一到,便可发动进攻,夺回江山指日可待!虽是荒漠,但晚上的气候和白天却相差很远。风嗖嗖的吹来,雪单薄的身子瑟缩着打了个冷颤,绝色的脸庞被冻得通红。“雪儿,穿上不要着凉了。”此刻的泽无比温柔的帮她披着外衣。只有林唯知道,他不是因为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了伊雪的替身。“我不是她,你没必要对我如此周到。”泽正为她披衣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最后还是苦笑着帮伊雪披好了衣裳。坐在她身旁仰起头望着满天星空长长地叹了口气。梦呓般嘚瑟唤着:“雪儿。”雪儿,你曾告诉我,人妖殊途。也曾告诉我,这不是爱。。对啊,这不是爱,只是习惯了彼此拥有。而这些话,他只有深深埋在心底。“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伊雪轻轻吟道。泽,你现在的心情是这样的吧!你对她的思念隔了两割世界,却不断。‘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泽在心里不断重复着,万千言语惟剩一声苦笑。
第二日,伊雪还在睡梦中时,便在沫儿惊慌的喊声中极不情愿的半睁着眼眸。“雪姐姐,醒醒!雪姐姐。有官兵追来了!”伊雪一听到官兵二字打了个冷颤,就被惊醒了。试问,还有什么比逃命更重要的呢?四个人共同骑乘两匹马,快马加鞭的逃亡。刻两匹马跑得再快,也终赛不过利剑。身后的弓箭手都拉满了弓,利箭如细雨般冰冷的射来。泽一个翻身把伊雪推向了马前鞍,他在身后抽出了随身佩戴的长剑抵挡着攻击。寒彻挡得有些吃力了,一支长箭刺入了寒彻的左臂。她低哼了一声,顾不得疼痛把箭折断继续抵挡着,任由那鲜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衣裳被血浸得殷红。沫儿担忧的望向他的伤口,拼命的控制着缰绳,用脚拍打着马匹的下腹,想把马赶得更快些。两匹马都被惊吓得嘶叫着快速的飞奔起来。雪紧握着缰绳的手被勒出了紫痕,在白暂的手上显得异常的突兀,狰狞。出了边境,便到了申月过。明军是不得介入界限的,也就摆脱了追兵。到了申月,泽便发了信号通知栏埋伏好的将士他已到了申月。我们便牵着马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小二和店里的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望向我们,可想而知,她们此刻是有多狼狈。泽火气正往上冲,对着小二就一声乱吼:“要两间上房,最好的!爷有的是银子!”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几锭白银抛给小二。小二颤抖着应了一声便想转身下去吩咐。泽又把他叫住,补充了句:“去找位大夫来,还有准备一席酒菜。”此时的泽语气透露着疲惫。“好好好,客官请稍等。”良久,寒彻的伤口包扎好,大家也都洗漱完之后,时间已是午后。在楼下用膳时,客栈内上演了一场四人狼吞虎咽的场景。其实,只有两个人的食物争夺大战。还没一会,桌子上便已是一片狼藉。菜渣溅的四处都是,碟盘在地板上碎的一塌糊涂。伊雪此时嘴里正塞满了鸡肉,满嘴油渍。一脚正踏在另一张凳子上,左手撑着桌子右手正在和宁沫儿争着一只葱香烤鸭。宁沫儿也几乎整个人都快趴在桌面上了。另外的两人都满脸无奈的端着菜盘和几两白酒躲到一边的角落里去了,一副有苦难诉的模样。宁沫儿撕扯着鸭腿央求:“雪姐姐,你放手,这是我的!”伊雪塞得满嘴含糊不清的说:“你刚刚都吃了一盘烤鸡了!”沫儿满脸委屈的大吼:“可是人家很饿嘛,雪姐姐刚刚吃得可不比我少呢!”伊雪不服输的吼“刚刚你明明一直在和我抢,我都没吃多少。”。。这样一来二去,让躲在角落里的两人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饮,心里满是委屈。一旁的小二还得要东奔西跑的去接住那些来自两面飞来的碟盘和时不时就会飞溅而来的菜渣。再转身看着这满屋的狼藉,早已泪流满面。心想:今晚可有得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