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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柒.

“阿九,喝酒吗?”我拿了一壶酒坐在你的身边望着你。

你笑了笑:“喝。”

“阿九,其实你不必如此将毒药下在酒杯里,一点一点破坏你的身子以此来坏了他的身子。”我把酒杯放在你的手里,道。

“君泽,你不懂。母亲爱了他大半辈子,等了他大半辈子,让她苦了那半辈子,这些他都要还来。”你嘶哑的喉咙一颤一颤,艰难的说着,“阿九,我若是走了就把我烧成灰然后洒在碧玺宫院里的梧桐树下吧。”

我点了点头,尽量抑制自己的哭声:“好。”

阿九,为了报复他一个人,你将自己彻底毁了。

你将毒药涂抹在你喝的酒杯里,然后在每次与他**的时候射进他的体内。你将自己作为一个容器,储存毒药的容器,你大可不必如此,真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替你做成。

你明明知道这毒药会毁了自己,可你依旧在所不惜。

为了他,你赔上了自己。

“值得吗?阿九,值得吗?”

我想知道。阿九,你觉得值得吗?

你没有说话嘴角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越发明亮了,你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值得。”

“阿九!”我急了。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杯你喝光了的酒。

“阿泽,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是多余的,是不幸的,是可悲的,可后来我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我前半生的不幸都是为了能够用所有的幸福来遇见你。”

“阿九……”

我望着你嘴角溢出的鲜血心里满是心酸。

什么时候我和你成了这样。

“我知道这杯酒里下了毒,我也知道这毒是你下的,我还知道其实呀你不想让我喝下。”你笑,“只是,阿泽我不想再拖累你了。这辈子我觉得活够了,能遇见你,已经够了……够了……”

“阿泽,我真希望能晚点看不见,好想再看你一眼。我以前怎么就不多看看你呢,阿泽,我后悔了,我后悔不多看你,我后悔与你的时光竟然只有这么点。阿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幸运的事情了……”

“阿泽,再见……望来世能再与你相遇……”

我静静地看着酒杯从你手中滑下,落在地上碎成渣滓,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手无力地下垂。阿九,最后一刻,我竟然……竟然是看着你离开的。

对不起,阿九。

我回来陪你的,很快,我就回来陪你了。

我们来世再见。

“公子,你是来听我唱戏的吗?”

“公子,你喜欢唱戏吗?公子你会唱戏吗?”

“生辰快乐,公子。公子想要什么?”

……

“公子啊……”

五日后,齐国皇帝君泽自刎于碧玺宫。

现代,2016年,长安街上。

他站在一座戏楼的面前静静地望着那块匾额,忽而耳边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转过头望过去。夕阳下站着一个白衫的少年,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少年用轻快的语气问他——

“公子,好巧啊,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见过或者没见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够遇见你。在人海之中一眼就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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