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维这样的菜鸟来说,被上司说自己的出差计划有问题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吴维是蛋腚依旧,对此并不以为然,只是自己也看了一下那份自己认为十分合理的计划,然后就等着吃中午饭了。
下午的时间也很快在和经销商们的扯蛋中度过了,吴维惦记了一天有可能要被Richard提去过堂,但Richard进进出出他的办公室好几次,不是进水就是出水,也看到吴维好几次,却没有半点想法要叫他的意思。
吴维当然知道这事可能就这么算了,只是自己在Richard那里留下来的印象不好而已,但我是菜鸟我怕谁?所以吴维也不再理会这件事情,开始惦记起同姐夫的会面了。
姐夫显然十分重视这次同肥婆的见面,下班后吴维第一个冲到楼下一看,只见他正西装笔挺的站在那里,一脸的兴奋和紧张。
“Jeffrey,我怎么看你很紧张的样子。”吴维也觉得奇怪,怎么说姐夫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怎么这一次面试让他搞得这么紧张?
“做广告本来就是我最喜欢的,但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过,紧张总是有的。”姐夫很鸡冻,也很坦诚。
“没事儿,他本来就想找个圈外人,到时候实话实说就好了。”吴维赶紧劝他,让他尽量放松。
很快,两人就在昨天那家魔都菜馆见到了肥婆;肥婆一眼看见姐夫身上的西装笔挺,就知道这哥们儿一定是个圈外人,他们见面最多谈的是创意,又不是谈业务,只是这么一身打扮会不会约束了他的创意能力?肥婆心中还是有些打鼓。
“Jeffrey,这位是Peter,我给你提起过的那位朋友。”
“Peter,这位是Jeffrey,我跟你说起过的那位室友。”
姐夫看见肥婆身上随意的休闲装,和他脑后的马尾巴,他心里不禁又紧张了起来,他这一阵子也做了些功课,知道他面前这根人棍在广告创意界算是一个牛人,当然他这个科班出身的半吊子面对这么一个圈内大咖来说还是很有压力的。
“来,坐,我们边吃边谈。”肥婆的心里虽然有些打鼓,但他自己也准备好了要找圈外人,而且人还是吴维介绍来的,所以他还是希望营造一个比较宽松的气氛。
肥婆虽然很瘦,却也是一个饭桶,吃饭也快,尤其是面对他喜欢的魔都菜时,但随着和姐夫的谈话深入以后,肥婆吃饭的速度明显减慢了,花去了不少时间去仔细听姐夫说话,时不时也插两句嘴;好在吴维自己也是饭桶,见到别人吃得慢的时候就赶紧招呼一下以掩饰自己的惊人速度,而姐夫却因为紧张的原因,也没有留意到肥婆的变化,依旧在那里努力发挥。
这顿饭从6点吃到9点,吴维坐在那里就打算想要再加点菜了,肥婆终于没有继续再谈他们的创意,对姐夫说:“Jeffrey,虽然你没有做过广告,但我觉得你的想法的确很不错。要不这样吧!我明天给你结果。只是我这边的情况想必William也告诉你了,你也可以谈谈你的想法。”
“我听William说你早晚是要成立公司的是吧!”姐夫看样子也很关注这件事情。
“是,毕竟一个草台班子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肥婆说出了他的野心。
“大概什么时候?”这个问题应该是姐夫被Kelly给教会的。
“也就这一个月吧!严格地说应该先叫工作室。”肥婆纠正他说,也说明了他心中的摇摆。
“哦,那也没关系。”Kelly显然没有教会姐夫如何应付这个情况,而他觉得工作室和公司也应该差不多。“工作室大概会在什么位置?”
“应该还这一带,毕竟不少广告公司都在这里,有圈子,许多事情都方便。”肥婆说的是这里的创意产业园。
“哦,Peter,那您的工作室现在有几个人了?”姐夫的这个问题吴维也忘了问。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不能算数。”肥婆有些自嘲。
“那业务谁做啊?”显然还是Kelly教他的,要确认一下。
“我不用做业务,都是业务来找我的,只是以前太忙,推的太多。”肥婆十分自信,也是实话。
“好吧,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姐夫看样子自己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好,我明天让William通知你。”肥婆也很干脆。
买单的时候,肥婆就赶紧想抢着要去,好在人家服务员MM似乎更加喜欢现金一些,吴维才没有让他得逞。
一路开车回去的时候,姐夫就对吴维说:“William,我觉得Peter真的很厉害,我觉得他的理论知识都比我们读书时的老师还先进。”
“你们谈的我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能旁听了。”姐夫的话让吴维也小小地吃了一惊,毕竟他知道肥婆的实际操作能力是十分强悍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扎实的理论基础。
“要是能跟上他学习一段时间就好了。”姐夫还是很感慨。
“反正就是明天,也不急这一个晚上。”吴维当时只顾着吃了,也没有看出来肥婆对姐夫的感觉怎么样;而且他也知道晚上是不能打电话给肥婆的,他的太太是不喜欢肥婆把工作带回家的。
“William,你和Peter的关系好不好?”姐夫也想起了走关系这条路。
“还好吧!否则他也不会让我帮他找人。”吴维的确也想帮着姐夫把事情办成。
“可能的话就帮帮忙,如果他不要我的话,就问问他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看能不能去其它广告公司。他不是门路很广的吗?”姐夫看样子是为工作的事情真的急了。
“好啊!没问题。不过我觉得合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吴维安慰了一下姐夫。
“那就好了。”姐夫看着车窗外的繁华,不再多说话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Kelly也没有多问,大家就各自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