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在古宁县宁门城内,整个周朝就这么一个县有城池。而木飞父亲木良云被当地百姓推荐为当代时期最杰出的县太爷,甚至青州当朝巫阳王多次要给他加官进爵都被当地百姓严厉的拒绝了,有的激进的百姓甚至放话说:“你敢让木大人走我们就造反!”巫阳王听到这种话很是吃惊,县令那是当地的土皇帝,就是前朝也没有听说有官员能受百姓这么拥戴的,但也幸好巫阳王知道木良云这个人没有什么野心,而且木家从自己掌权独立为王后一直是最拥戴的,升官的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再说回这位县令的大公子从小就与众不同,怎么说呢,别人官宦富戸家的公子从小就琴棋书画又或者习武练体大多从小的志愿就是长大我要个文臣或者武将,以后出人头地,哪怕学的不好咱还可以花钱买个一官半职不是,可木大公子到是也从小就是学习,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想法越发的奇葩,比如他想做个厨师,这样就能给自己做好吃的,总觉得家里请的厨师做饭太清淡了些,过了些年又想做个神医,因为有一次偶感风寒喝了一次又浓又苦的草药,这大概属于叛逆期叛逆的比较明显的哪一类人。父母说话也不听好在木飞在琴棋书画学习上倒也不差,而且有几个会些武功的护院也从小教他炼武强体,所以木飞别看一脸书生气但还算身体强壮,父母也就随他去,说白了就是管不了不想管了。木良云夫妇对自己的孩子还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儿子一不赌博花酒,二不打架斗殴,而且一心向善,只盼他健健康康的就行,谁让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这次回到家里木飞给父母请安,木夫人拉着自己的儿子问长问短,让木飞心里暖暖的,又想起一路上见过太多悲惨,不禁感慨万千,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吃过晚饭回自己的房间,木飞却一点没有风尘卜卜的劳累感看着手中从远方淘换来的药材开始摆弄,
“少爷,赶了一天路了,您早些休息吧!”一旁站在木飞身边的随从说道,随从叫阿忠比木飞年岁稍小两岁
“给我沏壶茶,把这个放进去”木飞拿出一包野玫瑰递给阿忠,阿忠接后转身走出房间去给少爷沏茶,这位少爷自己打小就跟他身边,对他很是了解,虽然说是官宦子弟但没有坏心眼,还好交朋友,就是有的时候办点事让自己这个随从都觉得哑言。
“少爷茶沏好了”阿忠放下茶壶,有烫了烫茶杯然后给木飞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恩,!”
“少爷,咱们走这一路也没见您主动和谁打招呼,都是一副路人模样,怎么在回来的路上和那位詹公子聊得这么投缘?”
“他?我跟扁神医学了这一年多,学的最好的是观面相和接骨,我当时只是从他脸上看到他最近应该是肠胃不太好就出言说了句,这詹兄开口倒也不像一个普通士兵,而且他腰上那根丝绦挺别致的就多和他聊了聊。哎呀!忘了问他从哪里买来的了!”木飞喝了口茶说道
“哦!”
“怎么,你突然问其他来了!”
“没事,您这些年不是闷头炒菜就是配药,出去跟朋友聊天也是离不开这些,好多年没听您说过别的了,今天居然跟一个过路人聊起国家的事情来了。”阿忠给木飞从新倒了杯茶,接着说道
“对了明天表少爷要来,这次还带着您的表妹”
木飞一听愣了一下就惊道
“明天?谁来?”
“早就来信了,我也早就和您报告了,当时您急急忙忙带我出去寻药我还以为您知道了!心里做好准备了!”阿忠看看木飞,“您不是忘了吧!”
木飞双眼一闭仰头长叹,那模样和耗子见了猫一样,于是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可是沈冬灵要来啊?”
沈冬灵是木飞姨妈家的,他姨夫沈嘉誉是个富商,沈家在周朝那也是富可敌国,而且沈家家大业大各个行业都有他们的沈家一份,沈嘉誉这个人就是一脑门子经商,而且对自己的姨妈特别好,两夫妻之间互敬互爱,姨妈也特别大度,还自作主张的给沈嘉誉娶了一房小妾,每每提到这些事,木飞总是自豪的说“我家亲戚各个都是极品好人”。姨妈给沈嘉誉生了儿子也就是木飞的表哥,沈浩博,意思是说希望他长大以后一身浩然正气,气度宽广博爱天下,沈浩博也没亏了这名字,就是太宽广了,有点缺心眼那个方向发展。沈冬灵是小妾生的,沈家上下对这个沈小姐那简直是掌中宝,心头肉疼爱有加,不过在木飞看来沈冬灵的机灵可爱都是表面现象,令他无奈的是沈冬灵来到木府比在沈府还受欢迎,“莫不成这个世界变了?女尊男卑?”
“少爷,该来的迟早要来,躲也躲不掉,而且当年表小姐年岁小就是调皮一些,再说这么多年来女大十八变没准……”
“你也说十八变啊!十八才变呢!”甩甩袖子躺到床上闭目养神!一躺下疲劳感顿时就上来了。
“我不是吓的,我是真累了!”
木飞狠狠的对自己说道!阿忠在一旁瞅着木飞也不敢再多说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凄凉和无奈的感觉,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感觉,太悲伤!无奈,让人生出怜悯。
“兵来将挡,阿忠报效主人的时刻到了,你要勇敢要坚强,冬灵不会把你怎么样,明天你让管家再给你支个床”然后指了指窗户边说道
“你就睡在哪里,时刻保护我的安全!”
阿忠看了看苦笑道“少爷您说的太严重了,我那个小屋住的挺舒服的,而且我有脚气,咱们出门您每次都不让我和您一起住,在野外休息都不让脱鞋。”
“这次不同啊,你忘了小时候他刚来咱们作弄我的!大晚雷电交加散着个头发一身雪白的衣服站在我床头差点没给我吓过气去”木飞苦着脸说道
“少爷,那还不是您白天和表小姐讲鬼故事讲的,要不人家管家说教育要从孩子抓起”
“说的什么混账话,那咱们带她出去逛街结果那沈冬灵当街骂人秃子色狼眼哪些骂人的话也是我教的啊?”木飞瞪了瞪阿忠
阿忠动了动身子,开始把木飞收拾好的药材放到药箱里“您还别说,最后老爷不是抓找那个采花大盗了,还一劲夸表小姐勇敢机智呢!”
“你你你……那也不能跟个泼妇一样当街骂街啊!完事还说是我教她说的,当年那死秃子那一掌,差点给我打趴地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机智勇敢巾帼不让须眉了,背后提到我就评价成了教人骂街的后起之秀?这锅背的。我这半世的英明啊!好几天没抬起头来,还有还有上次……”
收拾完毕,阿忠见木飞越说越激动也就不再跟他矫情:“少爷您早休息,明天一早咱们还要去接表少爷和表小姐”只留下木飞在张牙舞爪的自言自语,转身出去把门给带上了。“这是有多少年没见少爷情绪这么激动了”阿忠望了望入夜的木府,
“看来明天开始这平淡的日子要变得不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