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没由来的由心而发,一切自然而又水到渠成,云东的内心是激动的,是按捺不住的,同样也是羞涩不敢言喻的,如果一个男子向另一个‘男子’表达爱慕之意,不被人当做呆子才怪。
唯有像皮努这样确切知道张山身份的,才会知道爱之于物无法释怀,情,到了那一个点上,纵万物无法阻挡。
“不知师哥今年何岁!”云东面上笑意绽放,心中更似乐开了花。前世自己深受情害,今生依旧无法难耐,只是多了些许的一丝丝的理智,不是那种再也无法释怀。
前世,云东见到了多少,爱之情深,最后却劳燕分飞,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只是有些时候想不透罢了。
“我呢,一十三岁,应该是比你大上不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过十岁吧。”张山看样子很开心,她此刻还不知情愫为何物,只是觉得对云东莫名的产生好感,与之交谈甚欢,以至于有些欲罢不能。
云东觉得脸上发热,前世他已将近二十五岁,如今来到旗域世界三年有余,心里年龄已是二十八岁,可实际上他真实年龄不过十一岁。心有记挂,尴尬自然是免不了的,云东不敢看张山的眼睛,生怕张山会看出端倪,嘲笑自己。
事实上这是没必要的,张山同云东一样,也是头脑嗡鸣,心神说不出的悸动。心烦意乱之下,是无法分心过多顾及他人的,根本管不了云东。
……
“哈哈,小山啊。”暗处的一道声音传来,惊得云东是胆战心惊,张山也好似做贼一般瞬间红了面容。
只听那声音继续道:“你这是怎么了,与你平时的样子可是大不相同啊。”
云东心惊胆战,深吸一口气之后方才稳住心神,他抬起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眼并未发现什么稀奇,再次仔细张望,方才辨认出那满身碧绿,与众多稀奇植物融为一体的古怪老者。
“啊,徐老,你怎么在这里啊!”张山红着脸竟似不敢抬头去看那老者,好似万般娇羞。
“哈哈,老朽我闲来无事,且向来不被旗主重视,被安排在这温习室,自然孤寂无奈,便只好独自一人在此饮酒了。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老者看似颇为通达,无忧无虑,无担忧之事,这种样的开明通达之气,比云东在太宇身上感觉到的还要更甚。
“又是喝酒,酒喝多了不见你脸红,倒是见你耍酒疯,不见多颗金子多几两肉,有什么好的!”张山脸色微红,好比那刚刚熟透了些的苹果,这样一个没喝酒的人,倒像是喝醉了似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恐怕是对这小子很有好感吧!”“哈哈!”老者无忧无虑通达率真,扬起碧绿色酒壶送到嘴边,起手便是一阵猛倒。
那碧绿色酒壶,似无穷无尽,倒了许久,云东只见那老者喉头涌动,却不见碧绿酒壶干涸。
“这么能喝!”云东一瞬间诧异了,张大了嘴久久不能自己。
……
也不知饮了多少,直到云东看的都有些呆了,那老者方才将手中的酒壶放下,老者万般小心翼翼的将壶口盖紧,用那同样让人感觉心醉的,碧绿色的衣袖抚了抚嘴唇。
“小子,你叫云东是吧!”“嗝!”“我听说过你!”
老者用衣袖抚嘴,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一旁张山一时忍耐不住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咯咯!”
“徐老莫不是想刁难他!”张山掩着嘴,止不住笑意的说道。
“什么刁难,你这个小丫……臭小子,你可能是不知道。”老者不知是醉了,还是有意无意说错了话。“你要知道,这小子的老子,可是厉害的紧呢,怕是亓旗诞生以来天赋最强的一个人。旗主亓三恐怕是都不如他老子有天赋呐,这小子的师尊也是不凡啊。就连这小子本身呐,我看都是蕴含着天大的秘密嘞。”
“哈哈!”张山听到徐老的话似再也忍耐不住,爆发出铜铃般清脆的无法自抑的笑声:“莫老真是活久见,郁郁不得志,对人性,对一些大道理,一些理论知识倒是研究的颇为透彻啊!”
“你个小……子,就是刁,不像十三岁的年纪,莫不是隐藏了年龄。像你这样刁钻,恐怕得是有十六七了,二八年华,好似美不胜收的啊。”
“若是老朽我再年轻个几百岁,保不准会找个你这样的。”徐老说道此处,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是将碧绿壶塞拔开,再次将酒壶送到了嘴边。
这行径,却使得张山更加无地自容,原本她那嬉笑顽皮,如花儿般的笑脸瞬间阴沉下来。
徐老依旧是海饮一阵,直到尽兴,方才将酒壶放下,这一次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大意,并没有塞紧壶盖,只是长长打了一个饱嗝。
“畅快。”饱嗝打出当真是无限畅快,徐老这才似乎心满意足。“若是我在年轻几百岁,保不准找一个像你一样的,朋友。”
徐老打嗝,一句一顿,让人万般的难耐;张山怒目中蕴含娇羞,欲打不可动,不打心又不平。一肚子气憋在心里,当真是难受的至极。
一旁,云东撇着嘴,也是满嘴的不是滋味。他知道张山女扮男装,却没有挑明。这个老头百般刁难,像是在笑我蠢,笑就笑吧,还笑得这样明显,如此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
……
“你个老东西,你的嘴怎么就那么欠,我草……”云东忍耐不住,张口便骂。
张山怕发生什么意外,怒气冲冲上来直接将云东拉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急,除了张山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下反轮到徐老不明所以了:这小子在说什么,如此的激愤,看样子像是在骂我,难道他知道。若是知道的话,那便是有意思了。
徐老说着,张山拉着云东的手,也已经彻底走远了,此刻徐老似乎在也抑制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睡过去,却是没有发现,那碧绿色酒壶的壶口已经朝下了,大量的芳香液体顺着壶口直接流到了地上。
……
云东被张山拉的快并没有发现异常,皮努在云东脑海却是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在云东脑海已是笑的前仰后合。
“闭嘴,你给我闭嘴。”云东满肚子气无处可发,直接对皮努怒吼,怎奈皮努根本对他不管不顾。
张山拉着云东一路狂窜,拐来拐去拐了无数个弯道,方才找到来时的入口。眼前一亮,张山那颗扑腾扑腾紧吊高悬的心,方才松弛了下来。
“让你见笑了。”“莫老估计是喝醉了,你千万不要在意啊!”张山带着云东出得温习室门来,深缓一口气方才道。
“莫老在亓旗内混的不如意,只是落得个看守温习室的差事,平时孤单无助惯了,这才落得个酗酒的毛病,人是个好人,你千万不要在意。”
“在意什么。”云东微微一笑,他刚才被张山拉着手,感受到张山手部的柔软,手上的温暖,一瞬间堆积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
“不过是一个醉了酒的老疯子,我在乎的是你,你的行径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竟然就这么直接拉着我跑了,吓得我的心真是扑通扑通的,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啊!”“怎么会,我没觉得啊,如果你觉得害怕,那下一次我轻些好了。”张山似乎颇为尴尬,竟没有发现云东在一旁偷笑。
“还有下一次啊,这一次我的心都快要被吓得碎掉了。”
“那,那怎么办啊!”张山慌张,似更加无助了。
……
“无耻,无耻啊!”皮努在云东脑海,再也看不下去,再也忍耐不住了:“你小子,摆明了调笑戏弄女孩子。”
“你才无耻,我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是你满肚子龌龊,才会有一些不好的让人恶心的,呕吐的不良行径。”“最无耻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云东对皮努自然是不会丝毫手软,他自身也知道自己与张山差距甚大,可是不知怎么的却是由不住啊,真的不知是不是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稚嫩的身体在作怪。难道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心理年龄都是忍耐不住?
……
这件事和遇到狮虎巨兽郁拓一样,只不过是云东入学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两件事对云东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如今,入学学习理论知识,加强实践才是当务之急。亓旗内隐藏的功法,收集的大量资源也不是盖的,毕竟是一个旗,各种功法资源的质量或许比不上太宇珍藏的,数量上却是要比太宇的珍藏要多太多了。
云东被张山拉着,在学院逛了一上午,记住了一些建筑的具体位置,对自己的教室和学院的一些风土人情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这一上午,张山提到的最多的字眼便是钱,实力,势力和潜力,学院最看重的是实力,再次看中的是潜力,最后看中的才是势力和钱。可是云东在自己和张山身上却感受到了大大的不同,云东认为,学院之所以看中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身后的势力,另一方面或许也是看到了些许自己的潜力,最最尴尬的事自己好像根本没有钱,更没有实力。
张山那里却又是不一样了,云东感觉,张山背后一定有着巨大的势力。从刚才张山拉自己可以看出来,实力应该不弱,比亓落应该只高不低。云东曾与亓落交过手,亓落绿星五阶又有兽族血脉,实力在同龄人中可是颇为强劲的。张山年龄没有亓落大,实力却强于他,显然潜力也必定极高。
最后一个是让云东最摸不透的,云东感觉张山好像很有钱,而且那钱好像就是她自己的不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