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旗先锋军十七旗援军势如破竹,先飞羽军援军一步步入战场,一下便令原本平衡的天平倾斜,飞羽军被吓破了胆,瞬间便溃败。
这一次的溃败,不同于先前,先前先锋军乃是防守之势,以攻为守,击溃飞羽军,飞羽军并不觉得是溃败。如今先锋军与新十七旗援军主动进攻,加之云烈突击小队牵制敌方良久,已让飞羽军士卒胆寒,先锋军与新十七旗援军一到便立刻使得飞羽军彻底慌乱阵脚,从而形成巨大溃败。
“败了,拦不住啊……”飞羽军紫级部领本想支撑一下,然而当他们看到浴血浑身的云烈依旧挺立在战阵中央之时,当即明白大势已去,再抵挡也已是为时晚矣,当即他们审时度势决定退却。
一方面是大溃逃,一方面是气势高昂势如破竹,根本不需要先锋军做过多的追杀,飞羽军便形成巨大溃逃,此刻败的局面几乎已是成定局……
先锋军竭力追杀,根本没有遭遇过多的抵挡,敌方因紫级退却,甚至没用过多的手段便稳稳撰住这来之不易的胜势。亓镇内心大喜,自己不用出手便稳赚住这胜利,欣慰的同时,亓镇还在暗暗惋惜,幸亏是亓望当时拦住自己,亓望固执己见拒不放权发兵,当时自己还气恼万分,如今看来亓望当时若是发兵的话,面对攻势强大的飞羽联军此刻恐怕早已是溃败了吧。
“时也运也……”亓镇欣慰,惊喜,惋惜的同时也同样在叹息:这总领,果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
飞羽军溃逃十数余里,直到遇见姗姗来迟的己方北岸大森援军,方才稳住阵脚。他们也曾想过要反击,但忌惮先锋军气势过盛,自知己方无法占据优势,方才止住了反攻的念头。
这个时候还是稳扎稳打的好,虽然无法反击,但是飞羽军士卒心里始终压着一口气,无时无刻他们都在想着该如何反击。
飞羽军止住溃势退守,先锋军新十七旗开始时竭尽追逐,后来眼见飞羽军逃窜飞速,便趁势止住胜势,打消了追逐的念头。
穷寇莫追,追则异变,亓望和云烈都是深知这个道理,在他们建议下,亓旗派出少量部队参与侵扰,同时派出斥候小队时刻观察敌方动态,好为以后更加艰苦卓绝的战事做好准备。大战形成的压迫气息让人无时无刻不在感觉到压抑!
一切刚刚稳定下来,双方皆是拒守,再不敢贸然进攻,因此的亓旗部队和飞羽军都是各自迎来了为数不多的喘息时间。
这一战事无疑是云东觉得最轻松的一次,自身非但没有参与最前线的战事进攻,反倒意气风发痛击了飞羽联军。云东大喜的同时感到无比兴奋,加之云烈此战虽重伤实际却并无大碍,因此使得云东更加大悦,于是也就未变疯狂,与飞羽军去拼命。
“哈哈……”“云东,这可是你最意气风发的一次,哪一次不是你被人追着打,如今终于是扬眉吐气可以反过来去追逐那飞羽军了,那飞羽军都不敢面对你,生怕被你击杀,以往哪有一次像现今这样痛快……”皮努似乎也极为兴奋,大呼小叫,竭力的诉说着!
“看你喜的,只不过稍稍胜一筹,堪堪挽回原本劣势,接下来的战事必定更加艰苦卓绝!”
“胜了便是胜了,无容改变的事实!”“不过看起来你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可喜可贺,当真是可喜可贺啊……”云东心态平和,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皮努见状趁势反转,摆出技高一筹的姿态,想以此压云东一头,云东知晓他不服输性格,也就未加多言,但是下一次绝不容许你如此放肆。
“皮努,这一次你可是给我掉了链子,我们身侧有神秘人存在,你还未可知,幸亏是己方的人,若是敌人的话,你我岂不要万劫不复!”
“怎么会万劫不复,我皮努那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一次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误……”
两人欣喜斗着嘴,庆幸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先锋军稳扎稳打,云烈与亓镇却有些一筹莫展,第一阵虽然胜了,但接下来的战事却必定更加艰苦卓绝,云烈兵走险棋,出奇招使用突击小队突袭,方才胜了一筹,然而胜也是惨胜,先锋军军中统领阶层在这一战中几乎消耗殆尽,余下的仅是南牛、皮三在内十余人,底层战力在飞羽军、至高之涯兽族、蚁族打击下也是受损颇大,先锋军内部战力直接便是去了大半。
一战便将大半个先锋军打没了,以后再战,先锋军的实力必定大不如前。
要知道,先锋军可是亓旗精锐,整个亓旗经营良久方才存得这些精锐,然而仅仅一战,便是将这些精锐打没了一半,莫要说先锋军的统领亓望,就连云烈都是感到心疼,亓旗其余的部队,虽说同样也是精锐,但是相对于先锋军来说大有不及;新十七旗与亓旗内部兽族激战,经过云烈悉心调教之后,如今单兵战力仍旧及不上先锋军,因此接下来的战事只会是更加艰苦。
“这一次战事是抵住了,可是接下来当该如何办,飞羽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重整旗鼓时刻想着再次找我们的麻烦……”亓镇此刻一筹莫展,他第一次领兵,虽是打胜了,却也揪心重重。
亓镇自知若开始时亓望放权任由自己指挥,这一次的战事恐怕还要另当别论,前期乃是亓望稳住阵脚,拒不发兵,以先锋、布钧两部之力抵挡敌军,然而这根本就是送菜,被云东搅了个乱子方才堪堪抵住飞羽联军稳住了溃败的局势。后来若不是云烈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兵行险招,率突击小队侵袭,彻底击垮了敌方士气,己方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到此我依旧有些无头绪,亓三老祖让我领兵,而且是战力最为强悍的先锋军,到底意欲何为……”亓镇急剧思考,他没经历过战事指挥,总是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差了点什么,此刻的他绝对是不敢妄加行动评判,这关系到整个花旗大局,一旦意外,亓镇绝对担待不起。
看出亓镇忧虑,云烈不禁哑然一笑,云烈同亓镇一样领兵时日尚短,却要比亓镇老练的多。经历生死之间的磨炼,云烈早已杀伐果断,做事绝不会拖泥带水,因此领兵对他来说相对容易很多。
“你领兵时日尚短,无头绪也是自然。”云烈笑着迎向亓镇:“敌军新败必不敢来犯,接下来我们当该稳扎稳打,待我十七旗,第六旗、第九旗援军到来,再做商议不迟。我相信,前路战事如此惨烈,花罗罗武王绝不会坐以待毙。”
“对……”亓望内心虽压了一口气,此时仍旧止不住出言:“敌方很明显矛盾重重,我相信跨飞旗部与北岸大森的兽族绝不甘愿做星月王的马前卒,他们必然有着自己的心思,接下来我们只要稳扎稳打,未必没有机会。”
亓望一针见血,作为老牌先锋军统领,一眼便将跨飞旗部与北岸大森之间的矛盾弱势看了个通透,亓望对战士有着自己的见解,自然也有自己的应对计策,这一点亓镇如今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亓望统领眼见高明,此时我军不易再做进攻,但敌方若来犯我军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要稳扎稳打,抵住攻势,我相信必定会有翻身之日……”
“对。”“老祖先派你们十七旗前来想必也是想到如此,有云烈统领在我已是感觉到大安心。”“云烈统领出招够狠,收放自如,来日,必当可以成为亓旗最坚挺的巨大顶梁柱。”不知怎么的,有云烈在身侧亓望莫名的感觉安慰,整个心无比轻松,他甚至觉得云烈比自己和亓镇加起来还要厉害。
“我听说,云统领乃是我亓姓亲属,老祖让亓镇同你前来,莫不是心里已有了长远的打算。”亓望老谋深算,一遭马屁拍得密不透风,对别遭的事也是想要打听个心知肚明。
“哈哈……”云烈闻言忽然的大笑:“如今我知道,亓望统领为何能够在先锋军统领位置上做的如此良久了,若不是亓镇兄弟实力强压你一筹,这先锋军总领位置恐怕早就是属于你了。”“老祖将这位置一直留着,其中恐怕不乏有对你的考验的意思!”
“哼!”“若不是事出突然”“经过这次战事,我已有所成长,我有很大感觉自己距离银级已经不远了,这先锋军的总领究竟属于何人,当还真是未可知。”亓望内心同样极为兴奋,当着亓镇的面,肆无忌惮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亓镇眼见二人相谈甚欢,忍不住嗤笑一声,然而他心里明白,亓望说的属实,若是亓望真的能够步入银级的话,这先锋军的总领,迟早还是亓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