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张山回到亓氏学院,已是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便要黑了。
随着天色逐渐的阴沉,云东的心也越来越乱,事出突然,一切都让云东无法预判,陡然爆发的事件,徐老与阿余莫名的反常的行为,一切都让云东原本就不安宁的心变得更加的沉重。
“云东。”张山停下脚步,轻轻一声呼唤,她的心里似乎紧张。
“事出突然,就连徐老都没想到你会出手误杀了那周宇,我若是不带你去训练场便好了,那样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事不怪你,你不用过于自责,事若是发生的话,现在不发生,以后也会发生。我不会因为这一点挫折便止步不前。”“你若是这样的话,我反而是要伤心了。”云东笑着,温柔的说道。
“我相信你!”张山顿了良久,紧咬嘴唇道:“今日回去我便请明徐老,与你一道去前线。”
“你去什么,是不是傻!”云东本来一怒,眼见张山紧咬嘴唇,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一瞬间云东心竟软了下来:“事与你无关,不要多想,该来的总是会来,想那么多干什么。”
“是我带你去训练场的,你让我怎么能够不多想。”张山已入了误区,依旧自责。
“哈哈!”云东张嘴一笑:“如果你不带我去训练场,那周宇便不会怂恿数治找我的麻烦了么,我与你讲一件真实的事吧。”
云东为了让张山放开心思,绞尽脑汁,唯想让张山将心中的那丝隔阂放下。
“亓旗受到兽族攻击,那始作俑者你该是知道的吧!”云东微笑着,颇为自信的向张山说道。
“不是那武王级狮虎巨兽,若是亓三老祖没有突破,整个亓旗或许就要被那兽族破坏殆尽了。”
“我若说,狮虎巨兽袭击亓旗起因是我,不知你信不信!”云东放开心思,也是不管不顾,他将自己的猜测叙述与张山听,不管如何,只要稳定张山心神,自己即便将莫须有的事叙述成真,那又何妨。
“哈哈,你说似乎巨兽袭击亓旗是因为你!”“你不是在说笑吧!”张山尴尬一笑,根本不相信云东的话。
“我猜你就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我自身蕴含狮虎巨兽后裔血脉,它认为是我偷了它的孩子,自然不会甘心,不会放过我。”
“你偷了武王级兽族的孩子?”张山依旧不相信,却耐不住云东说的真实。
“我可不信!”张山说着,内心似乎已动摇。
“不信是吧,走我们去见徐老,是与不是徐老应该是比我们要清楚。”云东此刻也是摸不清头绪,为了让张山相信,云东决定硬着头皮去寻徐老。
此言一出,不止云东,便是张山也是有些耐不住了,二人不再耽搁,步入学院向着温习室快步走去。
……
二人因为心急,只顾走;并没有发现,暗处隐约闪动的一道暗影。那暗影,在隐蔽处张望了云东良久,直到云东与张山步入亓氏学院,方才蠕动身形,悄无声息的在暗中消失了。
随着那黑影消失,距那黑影不远的另一处黑暗的隐匿之处,一血红兔子身形渐渐闪现出来。
“刚才那暗影你看到了吧,看样子来者不善。”龙攀附在血兔血红身上,以一道弱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道。
“老大,以你的本事无声无息间便可杀了他。”“你不动手也就罢了,还不让我动手,这不是想让我憋死!”血红兔子口吐人言,神情十分落寞。
“你知道什么,嘶嘶!我若出手,势必会打草惊蛇,那样会引起周家警觉,更得不偿失。”“敌不动我不动,如今这种情况,反倒是最好的。”
“你和人族学的,怕东怕西,变得没种了,不像个兽族,皇族血脉都被你侮辱了。”血兔翻着白眼,似乎对龙不屑一顾。
“你小子,愿不得你被人族兽族数次抓捕,就你这样性格,没有被他们五马分尸你算是走运了。”龙虽是银级九阶,拥有伪武王战力的兽族,此刻对于懵懂的血红,也是无可奈何了。
……
云东不知身后事,携着张山的手,快步向着温习室走去。他不觉得,原本是张山携着他的手,如今却是由他携着张山的手了,这种转变似乎是不经意间,没有人去特意引动,自然而然而又水到渠成。
二人以云东的速度,急速前进。橙级二阶的云东,速度不及张山,此刻张山陷入迷茫,变得无知懵懂,云东携着她,便是以云东的速度为准了。
不多时二人来到温习室,此时,天色已近乎完全黑暗,只留下一丝微不可见的迷蒙的白。
“徐老。”尚未入温习室,云东便大吼道。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看这都什么时刻了。”徐老声音从温习室传来,不仅洪亮,而且让人提神醒目。
“徐老,你与我看看!”云东携着张山径直闯进温习室:“你与我看看,我这爆发的兽血与别处有何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些兽族血脉……”徐老目无所谓的说着。
云东没想到徐老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愣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了。
徐老看似无所谓,却依旧似乎是颇为重视,睁起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蒙的瞥了一眼云东:“哼,你小子既然激发兽族血脉,看来你父亲对你倒是颇为看重。”
“徐老您不说别的,您赶紧帮我看看,这血脉究竟是何种兽族血脉。”云东急不可耐,迫切想要徐老说出事实。
“你小子倒还是忍不住了,上午动手时,怎不见你如此仔细,你当时若是谨慎些,那周宇何曾会死,我又何苦要搭上一个人情。”徐老似乎还生气,眯着眼细细看向云东。
“你这不过只是普通的狮族或者虎族血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若是激发一些稀奇古怪的兽族血脉,还可以有颜面向我报喜,如今不过是普通的狮族或者虎族,竟还如此欣喜。”徐老说着,拿起酒壶小心翼翼送到嘴边,他对云东此次的行径,颇为不满意。
“不对,你小子身上这气息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徐老仰着头,到嘴边的酒壶突的又停住了。
“究竟是哪里呢,竟会如此熟悉。”徐老心神似乎有些紧张,越是想,却越是觉得分不清,有些弥乱了。
“究竟是什么气息。”徐老越是想,绞尽脑汁,偏偏就是想不出来。
“嗯?”徐老想着,一瞬间似乎抓住一丝灵感,这一下徐老彻底惊讶了:“如果是真的,那这样就太可怕了。”
“云东,你父亲是不是曾进入过亓旗大森林。”徐老收起轻浮,正色道。
“没有,我父亲从未来过亓旗,以我父亲当初的实力也不可能来过亓旗大森林。”云东如实的答道。
“如此来说,倒是奇怪了。”徐老皱着眉头,将碧绿酒壶送到嘴边,思了又思,至始至终未曾将那纯美酒液送入口中。
“徐老,我这兽族血脉究竟有何奇怪?”云东向前一步,越来越接近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蕴含的这血脉,该是与那被擒的武王级狮虎巨兽同源。”
“真的是同源?”张山此刻似乎被骇到了。
“十有八九!”徐老斩钉截铁道。
“如此说来,云东说的倒是真的了。”张山皱着眉,内心虽依然有些怀疑,却选择相信了云东的话。
“我没有骗你吧!”云东得意道。
“你小子,隐藏的倒是深。”“看来我似乎,该是收起先前对你的看法。”“在我看来,将你发配到前线去,倒还真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嘎嘎!”徐老一瞬间的大笑,颇为顺心的将碧绿酒壶送到嘴边,满满饮了一气。
……
“张山你且离开,我将天云十二式与云东演练了,他明早便要离开,若是今日无法完全记下,明日便没有机会了。”
“我!”张山欲言又止,似乎不愿离去。
“哼!”徐老活的岁月久了,见多识广,眼见张山欲言又止,不愿离去,微一耷眼,便将张山心思猜测个八九分。
“你还有何言?”徐老盯着张山,凝重道。
“我想与云东一同去前线。”张山不假思索,将心思一股脑和盘托出。
“不行!”徐老听后,直接拒绝:“你不能去,战场危机四伏,一着不慎便有可能命陨。那可不是个好去处。”
“云东误手杀人,也有我的原因,我若不带他去训练场,事情便不会发生,如此说来我也有连带之罪,也当该被罚去前线。”
“他误手杀人与你何干?”徐老面色阴沉,似乎有些急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要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且去吧,莫不要让我发火,不然我不在乎将你囚禁。”
“你……!”张山皱起眉撇着嘴,她没想到徐老嘻嘻哈哈,竟会在这件事上如此较真,没了头脑的她一时慌了,呆呆的立在原地,十分的无奈。
“你且去吧,不要耽误了我教导云东十二式。”徐老一挥手,已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