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严鸿运受邀去东瀛进行一次学术演讲。当时的国际形势非常紧张,但是如果不去的话,老人家又受不了一群东瀛鬼子叫嚣侮辱华夏文化,一气之下就同意了这件事。
陈玉泉对于这个给自己传道授业的恩师非常的敬重,几乎当成亲生父亲看待。非常担心他的安慰,于是就派当时第一次获得全国特种兵王称号的罗超保护他的安全。
事情果然如陈玉泉预料的那样,只是在东瀛呆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遭遇不下十几次的袭杀。好在每一次都被罗超提前发现,把杀手解决。一来二去,严鸿运就非常欣赏这个多次救下自己身家性命的小伙子。
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实力更不用说。唯有一点让他很不满,那就是说话做事痞里痞气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军人,嘴里经常冒出一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让老头子有时候哭笑不得。
比如,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有一人对严鸿运的论点产生质疑,表示华夏的一些文化传统是从东瀛抄袭过去的,没有自己的文化底蕴。
还没等严鸿运开口反驳。当时只得十七岁的罗超正值热血的时候,不能忍受别人侮辱自己的祖国。再加上对这东瀛岛国的变态们没有一点好感,直接就开口说了一句。
“连自己祖宗都不承认的死变态,有什么资格谈文化。”
因为是用华夏语说的,所以,一时之间那些岛国记者不明所以。直到有一个精通华夏语的人翻译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群情激奋,甚至有两个极端维护民族主义的东瀛鬼子直接扬言要把罗超枪毙。
罗超一点也不怂,直接跳到桌子上继续挑衅。“不服气?小鬼子来呀,咱们单挑。老子一人干倒你们全部。”
到最后,罗超和严鸿运两人还是安全的返回了华夏,因为后面的是都交给陈玉泉处理了,罗超才懒得管到底是怎么把这场舆论压下去的,只要自己痛快就行。
回国以后,严鸿运主动找到罗超,要认他为干孙子。
罗超那是什么性子,这么好的便宜事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痛痛快快的下跪磕头,从此两人就是爷孙俩。
本来老头找陈玉泉商量,打算让罗超那时候就退役的,跟在自己身边学习学习一下国学,丰富一下知识。
陈玉泉当然不会违背恩师的意思,立刻就通知了罗超。
但是罗超本人却是绝对反对。他喜欢军旅的生活。喜欢和战友一起出生入死。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现在好了,罗超已经确定退伍。老头就把旧事重提。“以后别在宿舍住了,就搬来这里吧。每天你也可以和姿琦一起上学放学。”
陈玉泉的女儿陈姿琦在这上学,也是住在严鸿运这里。
罗超苦笑了一声,“爷爷,我在流海有房子的。”他并不想和老头住在一起,那样每天被说教岂不是要烦死。
“嗵”的一声,书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响动。
“进来吧,在门口偷听个什么劲!”严老头无奈的说道。
门被打开,严奶奶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嘴中说道,“我可没有偷听,我只是怕你教训我的乖孙。”
“小天不想和我们两个老家伙住一起就不要勉强他嘛。”她宠爱的看了罗超一眼,“年轻人就是喜欢自由,整天和你这老古板面对面,多没意思。”
认真说起来,严奶奶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她做出的决定,严鸿运一般都不会反对。
因为严奶奶很年轻的时候就嫁给了当时还一无所有的严爷爷。
严奶奶家世很好,是富家小姐。她的父亲根本看不起严爷爷这个穷酸书生。但是严奶奶却是死心塌地的爱了,不顾一切的和严爷爷私奔。
刚开始时两人吃了不少苦,连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即便这样,严奶奶还是对老头不离不弃,知道老头终于在学术上取得一些进展后,日子才渐渐好过些。
所以即便是后来老头成为华夏文学界的泰山北斗,也是依然对严奶奶的话言听计从,一直有份愧疚之心。
“那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严鸿运认输,不和自己老伴较真。
严奶奶得意的一笑,“算你这老家伙识相。”说着又和蔼的看向罗超。“小天,你以后可要经常过来看奶奶,你虹姨出嫁的远,奶奶可是把你当亲孙子看,你可不能和这些天一样,一次都不来。”
虹姨就是老两口的女儿,早年间嫁了出去,现在跟着丈夫在国外打拼,也想过把两位老人接到国外,可是严鸿运执意反对,要终生扑在华夏的教育上。所以无奈之下,虹姨只好每年回来看望老两口几次。
“小天,我听你爷爷说你谈了个女朋友?”严奶奶拉着罗超的手问道。
见罗超点头,知道此事是真的,更加急切了。“姑娘是哪里人?性格怎么样?对你好不好?长得俊不俊?家世怎么样?”
罗超只感到自己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说,“奶奶你别着急。我和唐嫣也是刚认识没多久,也不算很了解,等改天,改天一定把她带来让奶奶把把关,好不好。”
严奶奶一听,高兴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那好,奶奶就不问了,等你把女朋友带来的时候,奶奶好好给你看看。”
一旁严鸿运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老伴就是对孩子谈恋爱的事情感兴趣。陈姿琦就是被她逼得中午都愿意在家里吃饭,晚上一回家就闷到屋里不出来,就是怕被问起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
想到这里,严鸿运不禁心中一动。
罗超和陈姿琦年龄相仿,看上去也是非常的般配,把他们俩凑在一起倒是个不错的注意。
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最终能和谁走到一起并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能决定的,还是让他们自由发展吧,自己就不去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