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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伯纳德与艾琳

身为一个教授,伯纳德表示自己的压力很大。他所擅长的是让别人弱智,但是由于他这个能力太出名了,结果就被人叫成了弱智教授,简称,弱智。

他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毕竟这个称号也算推广了他魔学研究的成果,也就可以忍一忍了。

让人弱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伯纳德根据多年的研究,将人类分为下面几类:

第一类,低对应组,例子:相信微信朋友圈内一切分享的人。这类人并不是研究弱智魔法的优秀选择,毕竟以100为满分的话,10和9看不出什么差别。

第二类,中对应组,例子:会上贴吧查攻略,会打超弩,大概一半的通过率,每打完一局之后将任何看不顺眼的人婊一顿的人。这类人是弱智魔法适合的实验品。他们有着基本的知识,但却缺乏基础的智慧;他们顺从权威的思想,但却容不下他人的思考;他们尊重自己的选择,但却指责时代的潮流;他们擅长从些许现象中总结,却总将其错误扩展为大范围的真理;他们有着双重的标准,只需要让其中一重标准崩塌——让权威倒掉,让他人超越——他们便会困入迷宫中无法自拔。此刻的他们,空有智力值然而却无法使用,实验弱智魔法,再合适不过了。

第三类,高对应组,例子:对任何新闻充满了怀疑,重视求证,持着批判态度看待周围事物的人。这类人,才是弱智魔法真正的对象,他们具有智力和智慧,但却往往有着与其相对应的自负,和同等程度的自我怀疑。他们无法战胜自己的骄傲,在用不可知论看待事物的同时,将直觉视为理性的末端,而忽视内心的声音。他们从不走弯路,简洁明快,但是他们却一直怀有一个最深的恐惧:如果有一天,连自己都无法确信,那还能去确信什么。

没错,弱智魔法,不是摧毁智力,而是摧毁意志。

拥有智力但却害怕遵循理性,和不拥有智力的结果是一样的。

伯纳德合上了自己的教案,啜饮了一口咖啡,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就会有一杯咖啡,姑且当作是对教师的福利吧。

曾经,他每次战斗都要跑去实验魔法,甚至于要赶四个不同的场。但他现在很闲,偶尔才会被人请去观摩战场。

那是月初的事了,他的班上一个总是称病不来上学的小女孩,上次期末考试中突然倒了下去,然后被人送去了医院。然而伯纳德发现,她的试卷其实也放在了交上来的试卷中。

一片狼藉,惨的不能入目,她真的听过课么。

然而,伯纳德在那张乱涂乱改的试卷上,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他刚才总结的分类理论,还没有发表的理论,在理论的最后,潦草的写着一行字:

“第四类,极高对应组,例子:意志坚定,能够无视周边影响,却无法在关键时刻战胜自己同情心的人,e.g,伯纳德教授。”

他给这张卷纸打了满分。

之后他听说,隔壁班级的一个东方转学生,在魔学理论考试中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也一样被负责教师给出了满分。

看来,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了,作为学者,伯纳德教授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伯纳德第一次,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办公室。

奇怪。

不该这样的。

太整洁了。他喜欢踢的足球老老实实地呆在柜子上,他的西服熨烫平整,挂在衣柜中,他的资料规规矩矩地排放着。伯纳德按按前额,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会收拾办公室的人,可是根本也想不出什么人会替他收拾。

他顺手翻开身边的一本书,里面掉出了一个信封,信封中,什么都没有。

雨夜。

伯纳德走出办公室,今晚的雨大的吓人,他平时,基本也就直接走出去了,可是今晚他没有,他感觉——这真是一个教授不该说出的词汇——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顶绿色的雨伞,悄悄地伸到了伯纳德的头上。

“晚上好。”伯纳德说。

拿着雨伞的手猛地抖动了,“伯纳德大人……你,你居然注意到我了……”

伯纳德心想,我,或许确实是弱智吧。

没说什么,他踏向雨中,然而靠向了雨伞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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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不列颠的男性和女性

by赫布里底王室史官威廉·莎士比亚

总体来说,不列颠的男性和女性在地位上是理论平等的。在君主制城邦(如赫布里底),君主的男性和女性后裔具有相同的王位继承权,普通民众的男性和女性也具有相同的财产权和人身权。在议会制城邦(如哈布斯堡),男性和女性有着相同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且宪法普遍明确规定议会男性与女性1:1的比例(少数城邦可能会有偏离)。在最北部的纽因特部落中,部落长老更必须为女性,这是基于纽因特人的母系传承以及民俗习惯——不过,部落的萨满则必须为男性。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不列颠呈现出明显的女性主导趋势。以赫布里底为例,根据王立图书馆的数据,赫布里底骑士团成员75%为女性,女神教会各教堂主祭司约90%为女性,赫布里底收入最高的100人中,69人为女性。女性在赫布里底的宗教、经济、政治、军事及娱乐诸领域,都占有明显的主导地位。不列颠其他城邦的数据也大都与赫布里底类似——特别需要说明的是,不列颠人口男女比例大约为43:57,女性单纯在数量上,也明显多于男性。

这种现象对于我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不过对于“断绝时代”的人来说,或许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根据历史学家对断绝时代的研究,“男权”在断绝时代是主导性的名词。虽然女性在那个时代也拥有诸多的权利,但整体影响力不及男性,特别是政治、经济及军事方面,女性的影响力明显较弱。断绝时代虽然已经逝去,但是什么使得两性关系在一千五百年之后的现代不列颠发生了逆转?历史学家提出了以下的观点及假设:

其一、妖精的影响。妖精的起源为“断绝时代”的遗产,有证据证明在妖精诞生之初,只被看作是娱乐工具以及廉价劳动力。然而,当“大灾变”发生之后,人类因无法适应环境而大量死亡之际,妖精却基于其半机械的本质而得以留存、繁衍、改良,乃至于成为被现代不列颠所承认的另一种族。妖精的形象全部都是女性,加之妖精对比人类的强大,给初生的不列颠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女性形象的赞美和对女性力量的承认,在不列颠的文化中成为了基本的要素。

其二、女神的祝福。根据女神教会的研究,在不列颠最初的时代,即“空白时代”结束之时,距今1000年左右,不列颠发生过被称为“诸神之战”的神祇竞争。最终,时间的女神菲丽通过显现奇迹,化身姬神,传达教义的形式,在不列颠确立了广泛的女神信仰。其他诸神的信仰虽然依然在民间存在,但在不列颠范围之内,只有女神能够赐予凡人以祝福。现在,在新生儿的命名日,女神祭司将会为这个新生儿进行洗礼——与此同时,若新生儿为女性,则会受到女神的祝福。这些祝福类型不同,效果各异,一般会在成年之日消失,但也有过终生持有的报告。由于女神对不列颠女性的祝福,女性普遍可以在早期取得优势,并在成年之后继续保持。本文的末尾将简述几种常见的祝福。

其三、魔法的亲和。魔法的本质虽然众说纷纭,但普遍认为其与人的精神力及感情强度有关,而魔法的释放需要通过内在的魔法循环进行激活、提纯和定向。一个人的精神能力、魔法循环的强度等数值,总称为魔法亲和度。众所周知,女性的魔法亲和度远远超出男性,原因暂时处于研究之中。这种魔法亲和度的明显差异带来了不列颠最为性别不平等的一个领域——魔法,根据统计,历史上拥有“大法师”之头衔的人类,99%为女性。当代最为著名的男性大法师为赫布里底魔法师梅林(现失踪)。

文化的强调以及身体上的优势,造就了不列颠的女性优势。最后不得不提到的是,近5年以来,女性的出生率进一步提高,不列颠恐将面对男性不足的窘境。赫布里底历史学会呼吁赫布里底各家庭重视对于男童的保护和教育,勿加剧当前的性别失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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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祝福举例

在进行第一次洗礼时,洗礼祭司一般会听到女神宣布祝福。若因为任何原因不知晓自己所持有祝福的女性,可以前往任何女神教会进行冥想,女神将在潜意识中告知祝福的名称和效果。

A类祝福:

A类祝福在成年之日就会消失,并且同一时刻可以有复数人拥有此类祝福中的一种。

例子

敏悟的祝福:擅长学习各类事物,学习的效率在集中精神的时候可以明显提高。(申报者:罗恩格林)

平衡的祝福:只要在比一根头发粗的宽度上,想取得平衡就必定可以取得平衡。(申报者:角宿一)

B类祝福:

B类祝福将会持续终生,同一时刻可以有复数人拥有此类祝福的一种。

例子

野生的祝福:吃腐肉,喝生水,也永远不会坏肚子。(申报者:罗艾娜。申报者似乎非常不高兴)

根基的祝福:站在原地不动的话,臂力会翻倍。(申报者:柯尔格力万斯)

C类祝福:

C类祝福会持续终身,此外,这类祝福是唯一的,同一时刻只有一个人持有此类祝福中的一种。

例子

镇死的祝福:杀死的生物无法用任何方式被复活、唤起或者操纵死灵。(申报者:加拉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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