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艾爷爷和他受过一样的伤,却几日就好了,那他们之前说的也许就是真的。
安佑这样想,再次打开白泽发过来的黄纸符图片。他以前并没有细看过,因为那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个模糊的传言。他把图放大再放大,依旧看不出什么。
手机里金黄纸上的这个“符”,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符。长宽约在10*18CM的黄纸上,除了一个朱砂八卦印记清晰可认,其它的图案不像图案,文字不是文字。
安佑看不懂这东西不足为奇。可他舅姥爷章解放的那几位老朋友却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这倒中显得这个东西极为异常。
说起安佑舅姥爷章解放,要先说他常炫耀的一句话:“祖上多为官”。是的,他年轻时见人就会说“祖上多为官”却也不提是什么么官。什么官呢?发丘中郎将。也就是为朝廷掘死人墓,盗得些财宝充军饷用的。
不过,至他记事,家里人就只有一个叔子干这行。也不是为官家干,只是为了糊个活口。但这方面的人脉关系依旧在。至于后来他是怎么干起来的,这还要提及另一个人。就是苏艾的爷爷,苏启光。
想到苏启光,章解放心头一顿,呷了口浓茶,把老花镜重得地扔在白泽打印的黄纸符相片。
他这一动作正好被从实验室回来的白泽看到。
“您快别想那个秘方了。首先不一定有,再次就是有,可能也失传了。好,就算有吧,也没谁说就是这个符。”
“这个符画得……”章解放摇摇头,“太蹊跷!那边的DNA收集得怎么样了?”
“负责竹寨医疗扶贫下乡的王主任,已经收集了全乡居民97%的DNA,可仍没有和她匹配的。”
白泽穿下防护服,仔细地清洗手:“苏艾又不是他亲孙女,他会把祖传秘方放她身上?会不会在她爸爸手上?”
章解放的手机响了,电话里的声音异常激动:“老章。那是张地图!”
“地图?!”
“你把那图右上、左下角对折看!”章解放急忙放下手机把相片沿右上、左下角对折。
果然:八卦的西南与东北重合,只有东南和西北两个方位。下面弯曲断折的线条有的重合有的接连。
就是一张地图!而且是一张标有方位、山脉、目的地的图。
藏宝图!
这是章解放和他的朋友见面商谈后,给出的唯一定论。
白泽站在会议室门外,放空地地看着手机的相片。那是张苏艾在工作时的相片。她穿着白色工作服,冲镜头这边咧嘴笑着,样子有些傻。那是她第一次听到白泽喊她“小艾”时的反应。
“吭。”一声清脆的干咳,关婷婷仇视地瞄了眼白泽的手机。
白泽按下锁屏,笑嬉嬉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又想了你呗。”关婷婷娇滴滴地依在白泽肩上。
关婷婷并不是街边随意女子,她可是商邦金融投资集团的豪门千金。之所以这样对白泽,那是她在赌气。她是决不允许任何人甩了她的。而白泽就在不久前做了这件事。
“走,这里危险。”
白泽顺势揽住她的腰,带她走上房顶。水泥屋顶边是高高的铁栏杆。放眼望去,群山连绵,白色的盘山公路犹如随意遗落的丝带。
关婷婷踮脚吻上白泽。这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已经复合了,就在上次白泽酒醉后,关婷婷突然到来。
关婷婷突然停了动作含糊不清地问:“你爱我吗?”
“爱。”白泽继续享受湿滑的唇给他带来的愉悦。
“刚刚为什么会看那个人的相片?”
那个人,相片?苏艾。
白泽想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眼下索然无味。他松开关婷婷的唇,转身靠在铁栏杆上,点燃一支烟。
“被我说中了?她哪里比我好!”关婷婷说的时候,不由地挺了挺胞脯。她忘记了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重新得到白泽再抛弃他。
白泽悠悠地吐出一串烟圈,抿嘴坏坏地笑了笑:“吃醋了?那帮我把它删了。”
关婷婷接过白泽的手机,直接把苏艾那张傻不拉几的相片删了。关婷婷又前后仔细翻查,发现白泽竟只有那么一张相片。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关婷婷重新换住白泽的胳膊,把手机慢慢装进他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