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下坐在床上安静的看书,时不时随书的指引而思绪飘远,开始莫名的幻想。爱情,是从这个花季刚刚开始萌芽,她也向往一种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年少轻狂。听雨下梦想是当一名作家,小时候她只想用美丽的语言描绘璀璨的星空,长大了,她想用幸福的笔尖刻出对上天的一份感恩;直到现在,她感觉一切都可能变了吧,她希望抒发一种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的伟大爱情。她认为理想中的爱,是那个人爱自己,自己也爱那个人,世界上没有永不变质的爱情和永不改变的心意,但是无论怎么变怎么不完美,你至始至终爱的那个人会一直陪伴你老。
她下了床,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个本子。那个是白天自己忘记的文稿本,本来应该是在桌子上的带不回家,而洛阳却体贴的交到自己手中。不知为何,他的手很冰而那份温暖却足以融进她心里,使她全身都感到很舒服----洛阳谢谢你。这是第一次她对某个男孩儿有很好的印象,虽然是个性格孤僻内向的孩子,可人却善良,甚至他抬头看自己的时候,都能从他清澈的琥珀眸望出某种闪光的东西,是太阳吗?她把本子贴近了心口,嘴上带着甜甜憨憨的笑容,然后她才要决定把这份美好记录下来。她拿起笔,在文稿本上写道:
“他清澈动人的琥珀眸在与我四目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眸子,甚至心里探望出一种温暖、明媚的色泽。他的笑,如平泊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使人心神荡漾、慌乱不安。庆幸人海中能够遇见你----洛阳。”
听雨下很满意自己的灵感,她合上了本子把它放到书包里,带着笑入了梦。
夜晚,清隽的月牙儿似一支银簪插在深蓝色的密发之中,点缀着那一片金色的璀璨。
“床前寒月光,疑是地上冰。举头望天色,低头求睡着~~~~~”天已经很晚了,安可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抬起头问苍天问大地,“妈呀!~难道我真的又失眠了么?”她烦躁的抓了抓头,“我不要啊~~~~”真心很抓狂,“耳边一直萦绕着夏天子的那句鬼话“安可可,你一定不会好过,相信我!”妈蛋!俺没遇到你之前,一直都过滴很好,偏偏你一来俺就万事不顺,就连喝个凉水都特塞牙缝儿!这会儿,你居然还学的人摸狗样似的跟我讲,你一定不会让我好过,遇到你后我哪天好过过?还有,还有,还有……“我就是拿了!可你觉得我会放到这里,我蠢吗?”夏天子望着她笑的模样,又低下头望了望抽屉,又抬头望着她,直接抽开了抽屉,拿起了相框,“可是不幸的是,你安可可的确就是蠢,蠢到你连自己是什么性格都不知道!”啊!啊!啊!安可可终于反应过来了似的,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报复!夏天子啊,夏天子,你不仅侮辱我人格,还侮辱我智商,你!你,你…等着瞧!最后,安可可终于低下了头迷迷糊糊在仇恨之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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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半夜过三更。许牧佑突然睁开了眼,天使般的容颜冷得像万年寒冰的雪山。
是的,他又做了那个梦。。
十年前,一向温柔可人的母亲将一纸离婚书摆到父亲眼前。“琴美,你这是做什么?”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脸上波澜未惊。母亲突然冷笑道,”我要离婚!许志东,我跟你跟够了,你……!太令我失望了!“父亲放下精致的茶杯,问,”你是真的想要离婚?那好,我同意。”他和林琴美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她林琴美不知道,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七、八年了…不过……他突然强调,“孩子,归我!财产属于夫妻二人,我们分半,可好?”林琴美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两三步,差点跌了个踉跄,“许…许……许志东!我以为你只是有了女人,想拿离婚吓唬吓唬…你可…可没想到!许志东,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等我这句话等很久了吧,你就是个混蛋!”林琴美几乎崩溃,温柔可人早已变得不可理喻。“泼妇!”他的父亲突然说出了这两个字,“哼!林琴美结婚的时候你不一直很温柔,现在还不是现出了泼妇的模样!真是能装的可以!”“啊!”林琴美大声吼叫起来,她曾经这么爱这个男人,结果。却还不是落得这样下场!“许志东,我们离婚,你的钱!----太脏,我一分都不要!”他的父亲反倒淡然,不要正好他留着过继给儿子,“你爱要不要!孩子,归我!”“不可能!”林琴美说的很坚决,“呵呵,许志东!你太傻了吧,我净身出户就是为了我的宝贝儿子,孩子怎么能跟你这种人渣过!你不给我,我可以拿着你出轨的证据,上法院告你!”他的父亲气得几乎要发疯,“做梦!”林琴美看都没看许志东一眼,收拾好了行李带着年仅两岁的许牧佑净身出户。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和儿子过一辈子,却没想到把儿子带出来的第二年她就被确诊为肝癌晚期。医生说她只能活三个月,她却硬撑到第三年,最后实在没法再管孩子含泪死去。许志东听说林琴美死亡的消息,立马派人把许牧佑接回许家。许牧佑虽然那时被接回是六岁,可是母亲死前却对他讲了关于她和父亲的事情,他都知道!许牧佑一步一步迈进许家的大门,一心只想为母报仇。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许志东三年前出轨的女人就是他现任的妻子许牧佑名义上的母亲-----司洁仪,早在林琴美被确诊为肝癌晚期之前她也被确诊不能生育。人在做,天在看,这是报应,年仅六岁的许牧佑和司洁仪握手打招呼,“阿姨,你好!”而司洁仪不知为何大呼一声,吓得手都颤了,这孩子,这孩子……他的模样和那个死女人像极了,好像回来就是找她复仇的!许牧佑望着她惊慌的神情,蓦地笑的更加身世,关切的问,“阿姨,你怎么了,还好吗?”司洁仪才知道原来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悻悻的握着那孩子的手,笑着说,“阿姨很好,真乖啊!”如果她能够生育,孩子也这么大了吧!罢了罢了,这都是欠这孩子的,以后对他好点儿就是。聪明狡猾的司洁仪没想这么多,却不知看似无辜的许牧佑有种把她狠狠捅死的冲动,自从他踏进许家的大门开始,他就不准备让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好过!
自从许牧佑进入了许家,司洁仪就觉得这孩子总闷闷不乐的。他就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了许志东,许志东淡淡的说,“可能是因为孩子太孤独了吧!”司洁仪灵机一动,就推着许志东建议道,“哎~~要不然我们领养个孩子吧,这样牧佑就不会这么闷闷不乐了吧?”许志东转过了头一思考,觉得很不错,“对啊!~要不然,我们明天去看看?”司洁仪抱住了他,“嗯。老公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功劳哦!”许志东会意一笑,“自然!想要什么就从卡上刷吧。”司洁仪立刻高兴的点了点头,“我们领养个女孩儿吧,男女双全,多幸福美满呀!”许志东一想到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也笑了,“好,那我们就领养个女儿,明天带上牧佑就去孤儿院!”
第二天,他们就来到了孤儿院。孤儿院满是孩子们蹦蹦跳跳,快乐玩游戏的场景,他们的纯真与许牧佑的安静显得格格不入。司洁仪挽着许志东的手,旁边还牵着年幼的许牧佑,“牧佑,你喜欢那个孩子呀?“司洁仪温柔的问。“不知道啊,妈妈!”许牧佑眨着双眼,显得很迷茫。“呵呵。”司洁仪被许牧佑的可爱逗笑了,”牧佑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许牧佑挠了挠头,皱紧了双眉,“不知道啊,妈妈!”司洁仪这可犯了难,许牧佑还小没有什么判别能力。这样还怎么给他选?司洁仪又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方法,她蹲下来摸着年幼的许牧佑的头说,“那牧佑觉得那个孩子好,想领回家,妈妈就给你领回家,好吗?”许牧佑好似害羞的笑了,“真的吗,妈妈?“他咬了咬唇,”那我去选了哦!“许牧佑感觉这种游戏很无聊,他想随便选一个完成任务就好了。四周看看,却没有一个中意的。孤儿院的孩子都在草地上玩游戏,只有一个小女孩儿抱紧了毛绒玩具,扎着两个稠密的辫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很好奇,向她走过去,“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那女孩抬起了头望着他,抱着毛绒玩具下了台阶直接走了。许牧佑跟了上去,抓紧她的手,“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其实我也跟你一样不开心的。”那女孩儿也突然不再挣扎,转过了头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痛你无法理解。”然后便又要走,“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不一样呢?”那女孩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对他笑着眼里却闪出了晶莹的泪花,“不要你管!你就是不知道,不知道!”许牧佑愣住了,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说什么不要自己管,不知道!真是难以理解,不远处司洁仪看见了许牧佑问他,“牧佑!看到中意的孩子了吗?”许牧佑摇了摇头,说“没有。”司洁仪便领着他来到孤儿院院长面前,院长给了他一份孤儿册,是孤儿院所有孩子的信息。许牧佑和司洁仪一页一页的翻着,到了最后一页,司洁仪才停了下来,“牧佑,你觉得最后一页第二个女孩好吗?乖巧伶俐又懂事的样子。”许牧佑自己看了看,不错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儿,他点了点头,没拒绝,“嗯。”司洁仪笑意更深,“那就她了!”然后问,“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院长恭敬地回答,“会许夫人,是采篱。”“名字真不错。”司洁仪笑笑,“我们可以什么时候接走她?”院长说,“那个女孩性格比较内向,随时可以带走,但是你们一定要好好赡养啊,毕竟女孩也很可怜的。“”有多可怜呀?院长叔叔。“许牧佑懂事的问。”她的母亲被抛弃,得了精神病,然后自杀被送到了孤儿院,当然很可怜了…唉……“原来如此,他和自己一样----可怜!许牧佑想着,”那妈妈,我们赶紧把她接回家吧。“好。“司洁仪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