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育阳中学,安可可、夏天子和听雨下刚进学校就觉得很怪,洛阳再离他们很远的前面。
安可可快步赶上来到他身边,语气极快的问,“嘿,洛阳!昨天……是怎么回事啊?”
洛阳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误会。”
“我当然知道是误会,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安可可执意要问个清楚。
洛阳突然停住了,他好像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儿,他问:“那我们放学谈一谈?”
安可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好啊!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既然大家都是同学,就必须说明白。”
他眸色一深,转而视她:“什么问题?”
“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只是你最近上课总是睡觉,这个我作为班长,得关心关心。”
他释然的笑了笑,点点头:“放学一起说。”
“噢,好啊,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你不介意再多一个人吧?”安可可征求他的意见。
“谁?”果然如她所预料般,他皱眉了。
“雨下,你的同桌。放心,绝对不是外人!”安可可一边紧跟他的步伐,一边带着狡黠的笑容。
“好。”又如她所预料的,他不仅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连眼睛都在发光。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美男厮十分开心!
安可可更是露出得逞的笑容,眨眨眼说:“那么说定了,下午放学后,不见不散咯!~”
向他挥了挥手,她又跑到了听雨下和夏天子的队伍中。
夏天子瞟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调侃她:“和人家呆那么久,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没。”安可可摇了摇头,果断的说:
“虽说那厮是个美男不错,可是真的没啥特殊感觉。”
“噢,那可就真可惜了。”夏天子摊摊手,一副好像真的替安可可惋惜的模样。
“装!继续!”安可可一下子就把他看透了,然后望着他得意的笑: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这小子成天混在女生堆里,专门为她们来套八卦的!我一如实说,你就添油加醋的再传播出去,对不对?”
“还是你觉得我不了解你的秉性?你要可能关心我,你放心,你的下辈子包给我了。”
“条件太诱人了,可惜。我不喜欢当小、白、脸,更何况你我还仇深似海呢……雨下,对不对?”
被叫到名字的雨下,无奈尴尬的笑了笑:“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好像与我无关吧……”
夏天子无辜的反驳:“怎么没有关系!?这是你小时候说的话啊,记不记得,你说要保护我的,诺诺,现在忘了吗?”
“娘娘腔!”安可可毒蛇的评论。
“滚一边儿去!”夏天子耐烦的挥了挥手,“哪儿人多滚哪儿凉快去。”
听雨下这才拉了拉安可可的手,“可可。天子。你们就各退一步吧,退一步海阔天空,是不是?好吗?”
没错,那时是在孤儿院,夏天子是唯一愿意接近她的人,安可可已被家人接走了一年。
她总是深夜了,还不睡,蜷缩在青草地的角落里偷偷哭泣,嘴里总是呜咽着:“可可,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呜呜~~~我好想你。。”
夏天子和家人走丢了也一年多,这一年的时间,都是夏天子陪着安可可玩儿得的。
她忘不了,夏天子对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安可可对着她笑,那一刻激动地无法形容。
“可可…可可……你终于回来了,呜呜~~我知道你回来找我的,呵呵,你终于来找我了。。”
“我等你,等了好久呢,怎么现在才来啊,真不乖!”
“这一年过得好吗,他们欺负了你没有?”
“…………”
他皱了眉头,嫌恶的把她推开了,力道却可以控制着:“女人就是麻烦,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哭哭!”
听雨下吸了吸鼻子,伤心的说:“不是可可…你不是可可……”
“哭哭哭!还哭!真没骨气!”
然后他们就这样相识了,说起来也是蛮同病相怜的。因为如此,夏天子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就仿佛看到了被人欺负的安可可,气就不打一处出来:“不准欺负他,再欺负他我和你拼命!”她挡在身前,他本该感动,却没想到遭到了一个恶狠狠地白眼。“走开,我不需要女人保护!”她却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听好了,谁了欺负你了就找我,我替你报仇,我要保护你!”
听雨下望着他,夏天子已是个男子汉了,早已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身高比她高的很多,每次她对他和洛阳说话总要仰着脖子,想起来她也不禁感叹:“天子,你早已是个男子汉,对不对?现在要说保护,也是你该来保护我啊!”
夏天子顿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她:“可是,你说过的,要保护我的。”听雨下没回答,夏天又说,“小时候我需要你的保护,是我不够强大;现在我需要你的保护,是因为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忘记这句话。雨下,要是你想让我保护你,那可就是一辈子了。”
“像我保护你,你要保护我一辈子?”听雨下也停了下来。
“是,没错。”夏天子回答。
见气氛不对,安可可立马出来打圆场,“啊!到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听雨下总觉得这个玩笑有些荒唐,不顾已经到了教室,她继续问:
“天子,刚才是玩笑吗?”
夏天子摇了摇头,雨下莫名觉得他身上也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类似洛阳,类似欧阳枫。他说:“我对你,雨下,从没开过玩笑。”
“噢。”听雨下垂着头,失神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她对夏天子说:“你开开玩笑好不好,天子,你这么严肃我不适应。”
夏天子他愣了,很久,他才戏虐得说:“那刚才的就是一个玩笑,好不好?”
然后笑意淡去,脸上是一副冰冷的神情,淡漠的离开。
洛阳早早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她缓缓将书包放下,他笑得很温柔向她打招呼:“早。”
她笑了,有些苍白有些失神,刚才的夏天子她不认识过,还是她从不了解过夏天子,那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