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晓,勤快的人起得早。随着公鸡的三遍的打鸣声,铁头带着集体户所有人员来到了院里的练武场,开始了铁打不动的晨练。
知青们自吃了强力神药之后,天天劲头十足。看到了杜鹃等人的榜样,自觉练功的意愿越加强烈。
李凡四人看着同学们似模似样的一招一式演练,感到进步不小,能持之以恒他们或可进入武者的行列。忽然想起了自己来时许下的诺言,该给大家发薪金了。忙从戒子里取出几搭人民币递给杜鹃,道:“早饭后,按每人每月二百元发给大家,估计都急着要买些生活用品了!”
杜鹃接过钱后,道:“放心吧!当家人知道油盐柴米,更懂得同学们的需求,呵呵!想的真周到。”
忽听院子里袁明说道:“昨晚我起来上厕所,天上电闪雷鸣的,巨雷就像是悬在头顶在往下击,吓死人了!”
齐玉也说:“那雷电闪出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吓得我都挤到王雪的被窝里,不敢露头。”
超越也道:“听着四周下的倾缸大雨,地里肯定是发了河了,咱们出去看看!!”
一帮年轻人说跑就跑了出去,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道:“快来呀!这里形成了大湖,可以游泳和钓鱼啦!”没去的同学一听,也一股脑的都跑了过去,看个究竟?
所以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都惊呆了:郁郁葱葱的山林下,一洼青绿的湖水在日光下荡漾,四周柳树成荫,围在岸边。湖水由深到浅逐渐朝南面延伸,鱼儿不时在水中跃起。水草丛里不时传来‘咕咕’的野鸭子叫声。
铁头看罢心里有了盘算,跟大家道:“先回去吃早饭,之后,到镇子里买几个鱼竿,没事钓几条鱼好改善生活。要是有可能的话,让户长弄两条小船才好呢!”
吃早饭的时间里,杜鹃按照李凡的指示,宣布每人每月发给二百元钱生活费,自行安排。大家听后,乐的直蹦高。半年多了,没有一分钱的收入。家里也很困难,大人都在省吃俭用,照顾小的。自己也需要买一些生活用品了,再给家里寄回去一半。二百元相当一个月的薪水了,好,大户长太理解人了。在大家一致要求下,铁头说:“吃完饭,自己手里的活计,喂鸡鸭猪和羊牛的抓紧侍弄好,然后一起坐车到镇里办事。”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嘞,快点!”
李凡当然同意同学们到镇里去办事,嘱咐道:“开小黑车去吧!”
铁头道:“不用,那样太招眼,还是坐两辆马车去吧,让马熟悉一下路享受一下马车轿子,哈哈!”
上工的钟声敲响了,队员们三三两两地蹚水来到了队部,都看到了半腰高的玉米被水淹得倒伏了七八成,地垅沟里都是雨水,没有化开的鸡蛋大的冰雹子到处都是。
大家气愤地骂道: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好好的庄稼让冰雹全砸死了。队里主农作物基本上损毁,可以说是颗粒无收了。
蔡队长和黄,包俩位副队长都拉长了脸,一口口的抽着烟袋不发一言。壮劳力们也都窝在会议室里的大炕上,有气无力地发着牢骚。
离才道:“这可好,三百亩地十万斤玉米,全毁了。临秋时节种啥啥都完,我们一家四口的口粮可咋整诶!”
“咋整,吃国家返销粮吧,一人五百斤毛粮就等着挨饿吧!”一个叫老蔫的老乡说。
孙福说:“吃国家返销粮,你也得拿钱去买,信用社能借给队里那么多钱吗?地里没产出粮食,牲口,家畜拿啥喂,哪来的饲料?”
“大家都等着队委会出主意吧,能有什么好主意!现在队里穷上加穷,雪上添霜古来有之,准备勒裤腰带吧!”老更倌默默地说。
队委会吸收了俩个生产组长共五个人,研究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茶壶的茶叶沫子沏了一壶又一壶,满屋抽的烟雾缭绕,空气让人窒息。研究了好久,仍然拿不出个好办法。
黄队长说道:“我昨晚听到雷声就担心下雹子,只有它才能造成这时节农作物的损毁。怕啥,啥就来,这不。。。”
老蔡道:“早起,我骑着马到处看了一下,整个大队的庄稼长势都很好。真是下了一场及时雨,马上就解了旱情。偏偏就是咱们队的主要产粮好地界,挨了大冰雹。这场大雨的水,都流向集体户农庄山底下的一个洼地,形成了一个大湖。现在人家改造的荒坨子变成了绿绿的山林,一片清新的气息。没让咱们出一份钱和一份工,眼下咱们还是麻烦不断。”
包队长憋了半天说:“集体户自从大户长来了之后,大变了摸样。人家是干啥啥成,要啥啥有。那天我媳妇去看王雪她们,砖瓦大屋咱不说有多好了,反正咱们整个乡里找不出来。马厩里有十匹好马比咱们队里的强,有鸡鸭兔几十只,滩羊,黄牛,奶牛,精猪也养着几十头。草料,饲料仓库堆满了。还有、我在路旁看见了,新建的五间大瓦砖房,还要建一个粮油加工场和酒厂,听说还有个食品加工厂和商店。我看,请大户长来,兴许能解决咱们队的困难。”
黄队长阴阴地说:“我看,不能因上次给大家伙分了福利,咱们啥事都依靠着他们,那咱们的脸面往哪放,还有什么威信。他们要是再提出什么要求,怎么办?”
老蔡脸红着道:“咱们要脸面,乡亲们饿肚子,咱们没本事让大家富起来,早晚都得垮台。这家儿女哭喊着没饭吃,那家孩子到外屯去要饭,我们当队长的还有什么威信。”
一位组长这时也插嘴道:“知青们才十六七岁就撇家舍业地来到这里,也不容易。咱们过去对待这帮孩子,太小家子起了,结果人家还得帮咱们,是该好好相处了!”
另一个组长,看了一眼黄队长的眼色道:“我看这个大户长他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别上了他们的船,下不来。到时成绩都是人家的,咱们跟着吃锅烙!!”
老蔡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向大队部求援吧!”
包得山说:“不可,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人家报喜,你家报忧,公社领导会说队委会没有作为,等着挨批吧!”
老蔡说:“发生天灾人祸,如何解决,咱们定不下来,那就开个社员大会,投票解决吧!”
几个人都点了下头,表示赞同老蔡的意见。因为地里泥泞没法下脚,队里没有派出活计。所有劳力七十多人都在队部会议室等信,正好开个社员大会。
蔡队长咳嗽了一声,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家都看见了,整个大队都是因为这场雨解除了旱情,丰收定性了。咱们最好的三百亩地却被冰雹砸毁了。毁苗重种那是来不及了,要不要请集体户施以援手,队委会意见不一致,想通过社员大会表决!谁有好主意可以说说!”
大家刚才还满嘴跑火车,议论纷纷的,现在来真章的了,都沉默寡言起来。这么大的事,谁有翻天覆地的本领,能让庄稼复活吗?集体户到是很仗义,他们有这得本事吗?
一个刚从部队回来的复员兵道:“种地的事我是新手,可集体户也是队里的一份子,那是国家派下来参加改天换地而来的,多个朋友多条道吗,也许他们有好办法。”
老蔫说道:“小赵的主意我也赞同,原来那帮小年轻的不成气候。可是大户长来了之后,不一样了。对咱社员也好,包山造林也好,现在集体户的生活是顿顿大米白面,养猪,养鸡的能耐大了去了。”
老更倌小声跟着身边坐着的几个老乡道:“那帮小年轻的生活可好了,那天下工后,铁头和小贺找我来请教喂牲口的活计,硬是塞给我几个大白面馒头和半只烧鸡,讲究啊!”
老蔡说:“同意集体户参与决策的请举手参加会议的共七十二人,同意的六十四人,不同意的五人,弃权的三人。小六子你腿快,请大户长前来参加意见。”
一会儿听到屋外马蹄声响,李凡和胡灵俩人进到屋里。众位社员让了个地方,让两个人坐下。老蔡尊重反面意见,让黄队长先讲。
黄队长也不推辞地说:“咱们队的好地,也是全队社员的口粮田,昨晚被冰雹全砸毁了。现在三百亩地种啥也不行了,年底就靠吃国家的返销粮,欠债过日子了。现在都想不出好办法来,不知大户长有什么高见?”
老蔡说:“全队七十多人,想听听你们集体户的意见。”
李凡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冰雹的损失的确严重,颗粒无收到是出乎意料。昨晚已经和胡灵商量好了办法,将秘境里的高产作物白豆米和原生麦子,用稀释的【木灵素】催发,种下后浇灌较浓一点的灵泉水,收成还是高产的。不能象空间那样亩产万斤,但保证亩产一千多斤还是没问题的。现在队里主动找到了自己,就不能不管了,关系到百十口社员吃饭的大事。
听到蔡队长征求自己意见,思考了一下道:“办法到是有,主要看看你们的亩产标准,我先打电话咨询一下再细谈。”说罢,拉着胡灵出了屋里,拨打花仙子。
李凡刚离开,屋里‘哗’的一下,就像开了锅似的议论声大起,说什么的都有。相信的站大半,理由就是眼见为实。
怀疑的一部分人,理由是,祖祖辈辈在这块土地上春耕秋种,没听过也没见过,七月补种还能有收获的,别浪费了粮食种子。
李凡主要是考虑都种白豆米和麦子,容易引起轰动。还应该寻找些玉米和黄豆的种子来源,所以打电话询问花仙子能不能找到这样的种子。
花仙子过了一会儿,回答说:“二玄天的‘土卫五’星球,交易过一些杂交的五谷杂粮,其中有玉米,高粱,黄豆,都是快熟作物,产量能达到亩产千十来斤吧,种子足够用了!”
李凡大喜,对着胡灵道:“空间有种子,都是快熟高产作物,我这回有把握让队里转忧为喜了,呵呵!”
集体户这边在铁头的指挥下,都完成了自己手头的活计,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准备出发。铁头一声令下,男知青分别骑上自己的坐骑,九匹骏马。女知青统一坐上一辆洋马车,由王雪和齐玉在前面驾驭。大家兴高采烈地一个跟一个奔镇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