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这样悄悄降临,一只巨大的兽骨旁,一堆篝火忽明忽暗,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子倚靠在粗大的兽骨旁,面对着篝火取暖。兽骨很大,不知道死了多久,血肉早已不知是被其他妖兽啃食殆尽还是腐烂成泥土。不过高阶妖兽的尸骨天然对低阶妖兽有震慑力,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玄霄静静的坐在火堆边,手里转着铁树枝,树枝上穿着一整只狌狌腿,说实话,玄霄对吃这种灵长类动物还是很抵触的,但是想走出这片一望无际的荒原,狌狌肉健足的功能是不可或缺的。香味随着油脂爆裂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飘散开来,嘴里叼着一只香燻木枝,却没有点燃,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离开部落已经两个月,还真是挺想念小丫头和爷爷他们的。唉,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自己有没有机会回到那个遥远的地方,不由得思绪飞回两个月以前……
20XX年的某一天,具体XX年,我不知道,玄霄自己估计也忘记了,姑且就这样放着吧。你问玄霄是谁,奥,忘记介绍了,玄霄是个diao丝,纯diao丝,学习不好也就罢了,不会打游戏,也不会什么医术,没有什么牛掰的老爹,更没有厉害的师父。然而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穿越了,对,很老套的穿越了……
事情要从寒假的第二天说起,17岁的玄霄正读高二,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兴高采烈的准备睡个三天三夜,然后开始英雄联盟新赛季定位赛的大业,对于年年都在青铜坑里转悠的玄霄来说,定位赛是相当值得重视的一件大事,然而一只大手直接拍碎了玄霄的美梦。
“儿子,老爸准备和你妈去度蜜月,过年之前咱家的古董店就交给你照看了,看不清楚的东西不要乱收,赔钱小心我回来扒了你的皮!”
说完拉着满脸羞红的老妈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玄霄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要问哪儿来的风?一万只***奔腾带起来的风。
就这样,玄霄开始了苦逼的寒假生活。想偷懒,每天早上一个电话,准时粉碎玄霄的美梦,春梦,以及各种梦。反正已经腊月廿三了,再熬几天老爸老妈就回来了,玄霄百无聊赖的趴在一件黄花梨八仙桌上,玩着手机。
Duang!Duang!Duang!
中指关节叩打小叶紫檀门框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对玄霄来说却……。
“请进~”
“老板,你这收好东西不”
一个打扮土里土气的中年男人谄媚着说。对于这样的人,玄霄向来不屑,多半都是骗子,穿着破烂的衣服假扮乡下人,博取同情和信任。但还是忍住不耐烦,说道。
“那要看什么好东西了,来路不明的东西咱家可不收”
其实也就是唬唬人,干古董的,没几个手不黑的。
“哪能哪能,都是家传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左三层右三层的包着一个东西,这是一块说不上什么颜色的石头,大体呈土黄色,仔细看里面又似乎包含很多颜色,流光溢彩,玄霄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肯定没见过,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拿起放大镜准备仔细瞧瞧,却不料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然后……然后……玄霄就来到这里了,玄霄也暗自腹诽,一个喷嚏打穿越的,估计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喂,醒醒!醒醒!”
玄霄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是个女声,听起来年纪不大,带着怪怪的腔调,但是非常好听,应该是个萝莉,毕竟“音轻,体柔,易推倒”是萝莉的三大特征嘛,玄霄天马行空的胡乱揣测。努力睁开双眼想看一看声音的主人究竟什么样子,脑袋却不由自主的一阵晕眩,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头上传来阵阵疼痛,玄霄摸了一下脑袋,疼的一咧嘴,轻轻揉了揉眼睛,光线不是很足,看来不是在荒郊野外,玄霄不由得松了口气。适应了好一会,玄霄终于能勉强睁开双眼,自己穿的还是那件皱皱巴巴的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t恤衫,本来就带着破洞的牛仔裤更是添了几道新的“透气孔”眼看是不能穿了。摇了摇胳膊,伸了伸腿,感觉自己没什么大恙,玄霄这才抬起头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木屋,什么木材玄霄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有股淡淡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自己身上盖着不知名的兽皮,棕黄色的兽皮很薄很轻,但很暖和。木屋的墙壁上挂着野兽的头骨,玄霄发誓肯定没见过这种动物,长长的獠牙交错,闪着淡淡的光亮,额头中间还长着一根粗大的独角,角微微向后弯曲,锋利的尖闪着幽暗的光芒,玄霄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揣测,死在这獠牙和独角上的野兽肯定不计其数,什么样的人才能捕获这种野兽呢,玄霄不由暗暗好奇。
“噔噔噔……”
门外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玄霄不由暗暗紧张,忙的趟回床上,却不小心拉到了伤口,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恰好房门被推开,一个俏丽的人影跳了进来,没错,跳了进来。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姑娘呆呆的看着他,一身剪裁得体的粗麻布衣,腰间系着一根青绿色的不知名的绳子,(后来玄霄才知道那是妖兽的筋炼成的)一双露脚趾的凉鞋,看样子是兽皮做的。两个发髻对称的扎在头上,狡黠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玄霄。小姑娘一时没缓过神,可能没想到自己救得这个奇怪的人醒的这么快。
“啊!你醒了啊!爷爷!爷爷!那个……那个……那个怪人醒了“
玄霄也呆呆的看着小女孩儿,就是这个声音,劳资果然没猜错,极品小萝莉啊,哈哈哈,也亏得玄霄神经大条,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当然,玄霄还不至于禽兽到有什么其他想法,毕竟环境的突变加上对象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噔噔噔噔噔噔……”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吱呀……”
木门特有的酸涩门轴声响起,一个面容消瘦,但是精神矍铄的老者领着一个比小姑娘稍长几岁的少年快步走进来。
“爷爷,爷爷,他醒了。”
小姑娘像一只小黄鹂,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知道啦知道啦!安静一点,他还很虚弱”
老人笑了笑,怜爱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然后转过头,伸手探了探玄霄的额头,仔细看了看玄霄的脸色,微微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面容严肃的盯着玄霄看了一会,正色道:
“小伙子,你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