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亮光渐渐向两人靠近,火焰在风中呈现出各种扭曲的形状。也许这一晚,并不会平静。
两人屏住呼吸,睁大了双眼透过掩饰用的草看着树下经过的三个人。
“妈的,不是说和那个大小姐有一起的人么?等了一天也没看到,我看着那尸体都快恶心死了。”尖锐的嗓音。
“没看出来你有多恶心啊,你不还扒了人家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么,还好咱们杀人的时候是勒死的,不然你穿着的衣服上面还有血呢。”另外一个人讥讽道。
尖锐嗓音似乎不受影响说:“这富家千金的衣服是和我们的衣服不一样啊,这衣服虽然是有些破了,但摸摸这质量,滑溜溜的,舒服的不得了。”
“行了,行了,现在我们还说不清有没有人活着,咱们先睡一觉,明天咱多半就能赢了。现在黑黢黢的,也只有赌一把了。”里面很少说话的人说道。
这三人一路互相打趣着向湖边走去。树上的白沫和明华眼中怒火在燃烧,这三个禽兽。不杀了她们,真的是对不起安然的在天之灵!
白沫拿起了之前的刀,明华也满满握紧了手中的剑。
“白沫,你想现在杀了她们,还是等夜晚杀了她们?”
“她们是怎么杀了安然,我们就怎么杀了她们。晚一点再行动吧。”
“好。”
两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看湖边的火堆,盯着那三个人。
三个人聊了这两日自己杀人的过程,总结了一番,白沫和明华也知道了安然的身份。
安然是一名富商的女儿,富商因不满季国对白国的奴役,不服从季国官员,不肯将安然送给官员做小妾。安然不忍父亲受官员的威胁,自己自愿做女奴被送到季国。安然的父母知道女儿牺牲了自己,就将所有的钱财给了他人,两位便隐居山林。他人,具体是谁,这几人也不知道。
“要是这安大员外把钱给咱们,咱们还能来着?早就疏通关系,在家享着清福咯~我也想一日三餐大鱼大肉啊。出去了,就给仁王办事,咱们就能有好吃好喝的了......”
......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三人呼吸也渐渐均匀,估计是两日来非常疲惫,三人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白沫和明华拿着刀剑抱着树,从树上缓慢的滑了下来。踩着猫步,慢慢向三人靠近。
白沫举起刀子,准备先砍杀其中一人,明华制止了她。明华举起了剑,一剑插入其中一人的胸膛,快速,没有一点迟疑。
插入之后,这人睁大了双眼,想要喊出什么,只发出两声呜噎。另外两人似乎听到动静,有醒来的征兆,白沫和明华,拉开之前准备好的布条,将两人的脖子勾住,向后拉扯。这两人都是靠着树睡觉,故两人醒来,不停的挣扎,但刚醒也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不停的挣扎,挥舞着手脚,并不知道白沫和明华都在树后。
这两人被卡在树上,直至被白沫和明华勒死。
“明华,我又杀人了......”
“嗯,我们给安然报仇了。去洗洗吧,咱们挪个地方睡觉。”
......
白沫拉着明华...到苹果树下,两人生了个火,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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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天蒙蒙亮,两人就走到了之前仁王开始游戏的地方。
那里,士兵早已站好了队列。两列站开,队列的尽头,坐着的人就是仁王季修仁了。两人径直的走在了两列队留出来的的路上,向仁王走去。
白沫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仁王,安然的死,季国的亡夹杂在她的的眼中向他射去。
仁王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向自己走来的女人,看着她眼中的恨,眼中的不甘。直到她走到自己的面前,被侍卫按着跪下。
“哼~给她们上烙印吧”颇为满意的看着这个坚强的女人被按着跪了下来,嘴角又挂起了那种玩味的微笑。
烧红的铁,空气在铁旁都发生了扭曲,烙铁上还有着火星,慢慢向两人靠近。“慢着!仁王殿下,这烙铁是...?”
“你们两胜出了,自然成为我仁王的女奴,我的人,自然要有我的标记。”座位上的人回答。
“可你不是在之前说了,赢了的人可以选择去留么?!”白沫不甘道。白沫不是傻,知道她和明华没有选择了,去的意思,多半就是去除奴籍,然后被杀。但是她还是要赌一把!
仁王:“要么死,要么为我办事,你们自己选吧,我不做强求人的事。”白沫听完便不出声了。“那就当你默认了,烙吧,烙完了就回府。”
两块烙铁在仁王说完后,一齐烙在了白沫和明华的身上。滋滋滋...滋滋...烤焦的声音从自己身上传来,浓烈的蛋白质燃烧的味道也飘到了鼻尖,剧痛自左臂传了上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立刻闭上了双眼,咬紧了压根,屏住了呼吸,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能向禽兽低头,胸中强大的愤怒冒了上来,让白沫忍住了痛呼!
一旁的明华同样忍住了痛呼,嘴皮几乎被咬破,额头上的青筋浮现,脖子也开始发红。
两人在烙下烙印后,直直的倒了下去。几天的提心吊胆,几天的疲惫,在这刻反而放了下来。
仁王看着这两个倒下的女人,对上次那名黑衣男子说道:“猎,将她们两带回去,”手指着白沫说:“这个送到我院里的小柴房,找个人给她看看。另外一个女人,身手不错,看得出来以前练过,送到无常阁训练半年再说。”
“是!”猎一手提着一个,向牢车扔去。
一路人在天还没全亮就下了山,回到了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