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在车上被摇的浑浑噩噩,天也渐渐黑了下来,那三个人似乎与谁交谈了了些许,白沫眼睛根本无法聚焦,并不能看清那个人。便又靠在了牢笼上,睡了过去。
冷...好冷...冷水一直在往自己身上泼,白沫也终于清醒了过来。看见整个牢笼都在被几个穿着同样家丁样的褐色衣服的人泼着水。
“多给这些奴隶泼点水,把他们几个人冲洗干净!明天一早就把她们送到桠里山上去!”一个穿着同样褐色衣服的人,但是款式要比家丁的衣服复杂一点,对泼水的人说到。
白沫只觉得自己浑身寒冷,发抖,根本停不下来。看了身边几个同样冷的发抖的女子,同样没有人敢发出一声不满。自己也只有忍住,熬过这般泼水。
翌日,自己在寒冷中度过了一夜,根本难以入眠,又被几个人推着送上了山,脑子虽然有些不清醒,但还是能看到同样很多个和自己一样的牢笼车被推上了山。
到达山上已经是中午了。暴晒,让白沫眼睛逐渐变花。突然一声阳刚,狂妄的声音传来,将白沫昏昏的脑袋震清醒。
一个男人,手指了一个刚刚下车便想要逃跑的女人,几名黑衣人便拿着剑刺向了那个女人,手无寸铁的女人。
很凶残的男人,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刀眉,眼神凌厉,唇偏薄。这是白沫看到这个男人留下的印象。
“白国的奴隶们听着,给你们三天时间,在这个山上生存下来。活下来的只能有5个人。至于人数怎么减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要妄想逃跑。整座山都被本王封锁了起来,想要逃跑,下场就是这样!哼!”手指向刚刚那个被几剑穿心的女人,嘴角挂起了狠厉的笑容。
白沫收起了打探的眼神,低着头看着地面。
残忍的游戏,如同电影一般的剧情,亡国奴就和猪猡一样,任人宰割,任人玩耍,任人摆弄。要自相残杀才能活出来么。
“活着出来的人,本王免去她的奴籍,并且本王可以给她们选择,要么留在本王手下做事,要么就离开。”他继续带着残忍的微笑说着,说完就向昨晚那个总管模样的人示意了一下。
总管模样的人走在了人群前,敲响了手中的铜锣。“开始!”
周围的女人就像疯了一样,眼睛突然红了起来,开始撕扯。突然一个女人向山的别处跑去,疯了一般的女人都向那个跑走的女人跑去,去追。因为,她们都发现,山上还有兵器。
白沫在她们跑向兵器的时候,立刻向相反方向跑走,同时跑的还有几个女人。回首看了一群抢兵器的女人,抢到兵器的立刻对身边的人开始了杀戮。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一起跑向那边,不然自己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
而一双阴鸷的眼睛正因为她们的反方向奔跑而转移到她们身上。
奔跑,无尽的奔跑,直到跑到了一处山崖处。
白沫探出头看了一眼悬崖的峭壁上,发现悬崖的峭壁上有一颗粗壮的的松。
白沫看了一眼拿着兵器向她们冲过来的女人,对准了松树!跳了下去!松树摇摇晃晃了几下,白沫慢慢的稳住了自己。
“呼,好险。这次真的差点玩儿完了!”
其他的女人看到白沫往下跳,又看了松树旁的万丈悬崖,都害怕自己掉下去,纷纷往后退,向别的方向跑走了。
“想要活命的赶紧下来吧,被那群疯子追上了可就真的惨了!”白沫朝上面几个剩下的一个一脸呆滞的女人吼道。
一个长相乖巧,破碎的衣服看的出来是上乘的质地,估计是大小姐的女孩子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朝松树跳了下去。松树又颤了几下!女孩子差点没站稳,幸亏白沫拉住了女孩子,女孩子才没掉下去。
“谢...谢谢你。”女孩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角,虽然衣角已经残破不堪。
“没事,你就不怕我立刻将你推下去?毕竟我在靠里面一侧。”白浅调笑道。
“不怕。要是我在上面,估计也被自相残杀杀死了...我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知足了。”女孩子抬起头朝白浅腼腆一笑。
白浅这才看清楚女孩的脸,脸庞虽然脏污,但是依旧遮掩不住上好的皮肤,脸蛋圆润,柳叶眉,双目有神脉脉含情,樱桃小嘴。典型的富家千金的长相!
说起来,白浅自己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一时间倒是有点想知道自己穿越过来,到底是生了副什么模样。算了,先活下来。要是死了,长得再好看也没什么用。
白沫思索完了问道“我怎么叫你啊?我们俩估计要在这附近一起待几天,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悬崖上的树上还有人。”
“叫我安然吧,那你......?”
“我叫沫沫。我们先想办法躲起来吧,我们不可能在这树上待上三天的。”说完,就向崖壁进行查探。
崖壁的岩石暴露在外,整体都是黑色或者墨绿色,虽然有小孔凹凸不平,但是看的出来是比较坚硬的岩石。而松树上这块岩石倒不像是岩石,土黄色有点接近泥土,也就是说这里的岩石相对松动。但是既然是悬崖,那么地质结构也不应该差别那么大啊,地震也不会突然将中间的岩石换掉啊!有古怪!
“安然,你站稳,这岩石有古怪,我去砸一下,可能树会颤动,所以一定要站稳啊。”
白沫开始对崖壁开始凿了,用的工具,是手。
安然在树上从站着到坐着,然后又站起来。
“沫沫,我要不要过来帮忙?你别累着了,留些体力吧。”安然关心的说,听不出半点假意。
白沫心里不禁有些想笑,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么单纯的小姑娘。这个安然,大可以在自己疲乏的时候,伸手将自己推下松树,坠入悬崖。
“好吧,我歇一会儿,你小心点。”白沫侧起了身子,让安然过去,自己伸出一只手抓紧了松树的枝干。枝干虽没有主干那么粗,但足以让白沫保持平衡,撑一会儿。就算安然刚刚都是装的,自己也可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防人之心不可无。
安然神色紧张,眼睛不敢往下盯一分,直直的看着崖壁,缓慢地挪动着身子,终于过去了。
“沫沫,我会加油挖的。”安然说着就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安然看着是个小姑娘,但是力气似乎大的超乎白沫的想象,拨弄岩石的速度惊人。
岩石渐渐变薄,直到手可以戳穿,两人对视一眼便明了,在这块松散的岩石后面,有一个洞穴!
“安然,我来吧,你去歇一歇,待会儿我先进去,万一这是什么动物的巢穴,你就沿着崖壁往上爬,逃得掉就万事大吉,逃不掉就是命。”
“好...好...谢谢你,沫沫。”安然似乎已经开始紧张了。
白沫走上前,安然退后,将洞口最后一层岩石往里推,一个山洞就展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