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呵！呵！昆达真的死了吗？”扎扎一脸希冀的问
“死了，死了！”昆达快声接口2说：“扎扎，我们杀死了这条大蛇，真的哟！我们竟然杀了它。”
“可惜，我动不了，也看不清楚。昆达，我们怎么回去，你能背我回去吗？阿妈和阿爹一定等急了。”扎扎一脸沮丧“腿动不了，一站就疼，这下阿爹一定不会再让我溜出来了。”
昆达摸了摸头说：“回去，说不得还要挨揍。哎！长大就好了，我就有力气了，一准背得动你。现在只好等了，大人们应该快来了吧！”
“也只好这样了，哎”扎扎叹了口气。
等待是件痛苦的事，时间会变的很长。对于两个小鬼来说，恐怕就更长了，在昆达绕着大蛇的尸体转了几个圈，扎扎折断了一堆草茎之后。大人终于来了，接下来，扎扎伏倒爹的背上，然后在一阵摇晃中睡了过去。远山的余辉，映在父子俩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很多年以后，扎扎终于明白那种味道叫做幸福。
以至于后来做梦，常常梦到。梦到父亲厚实的背，远山的风光，还有那令人心安的味道。
扎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昏黄的油灯把母亲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土墙上，父亲正在床边编着草鞋，扎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父亲伸过手来，把他按住。“不要动，要不然你就得多躺几天了。”
阿妈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一如既往一席草麻袍在有些胖的身上，脸上满是关切。一向温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责备和心疼。有些老茧的手放在扎扎的肩上说道：“醒了，痛不痛。你阿爹给你上了药，你不要乱动。”
“噢！”扎扎应道，接着又想起那条大蛇忙问道：“阿妈，那蛇抬回来了没有？大不大？其他人看见了吗？”一脸期待的问。
阿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抬回来了，都看见了。”
“那，那，他们都说了什么？没问是谁杀死的吗？”扎扎很是急迫的说。
母亲摸了摸他的头，一脸慈祥的在床边跨坐了下来。“问了，都夸我家的扎扎长大了，不久又是一个男子汉。”
阿妈的回答显然正中扎扎的处，小家伙的脸顿时盛开的朝阳花似的。对父亲喊道：“阿爹，阿爹！听到了吗？男子汉，男子汉。”呵呵的傻笑声从嘴里不时冒出来。
“啊，疼疼，阿妈你干什么？”美梦被打断的某个小鬼，看着阿妈那按在腿上肿起的地方，惶急的嚷道。
“勇士，男子汉也会怕疼。”正在编鞋的父亲，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接着脸色一变，愠声说道：“我让你抄的字，抄的字呢？谁让你去打坚果的？你的本事不小啊！竟敢偷溜出去。”
扎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来。“我，我，我……，阿……妈。”扎扎忙抓住母亲们的手央求道。
“我，我，我什么？不识字，只是个莽夫，将来又有多大的出息。”阿爹一看小鬼居然还嘴，顿时滔滔不绝起来。
“好了，好了，少说几句吧！”母亲轻声说道。“日子不是长着呢吧！慢慢学，扎扎很聪明的不是吗？明日把今天丢下的都补上，不就是了。”
父亲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这时，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扎扎和母亲对视一眼，幸运的扎扎终于从阿爸的数落中挣脱了出来。
“谁？进来。”父亲狠狠地看了一眼，一脸庆幸的扎扎。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红脸庞的大汉。头上编着许多的发辫，其中夹杂着许多各色的布条和饰物。几步走到了父亲的旁边。
“曲木，狩猎的都回来了。放牧的牲畜也都归圈了，只是……”
“怎么了？”曲木问道：“坐下说吧！阿晴去倒水来。”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又不渴。”红脸的汉子坐了下来“今天大弟放牧回来说，离我们三十里外牲灵们常去饮水的小河水干了。只好到更远的地方去。”
“老天好久不下雨了，水自然越来越少了，今年的旱季来的太早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母亲说。
曲木摸了摸自己左手的虎口，慢条斯理的说：“部落里的八口井我都去看过了。水比以前了不少。其他几家现在怎么说？”
红脸汉子满脸的不屑，怪声怪气的说：“还能怎么样，三牲祭礼请神祈雨。要是真有用，早就下雨了，还用等到现在。”
“大哥，父亲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主意。”母亲问道。
“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一家粗人，全是满脑子力气的货。能有什么主意，要是打个畜生还行，这事都没辙。”红脸汉子挠了挠头，说道。
这时，从门外火红火红闯进来一个汉子，细看与红脸汉子有三分相似，只是年纪轻些。一进门就嚷道：“曲木，曲木快去看了。那头母牛不行了。”
“嚷什么，这么大的人一点也沉不住气。”红脸反口说。
“大哥也在啊！”后进门的汉子一脸纳闷的说“我不是着急吗？”
“那头牛，病子几天了。”曲木问
“三天前病倒的，不过前几天就不怎么吃了。”
“今天上午我看过了，太老了。没办法治的，和人一样，寿尽了。”曲木微微低了低头，有些沉重的说。
“大哥，这几天猎打的怎么样。听部落里其他人都说，活物少了。好些人都空手而归过。”
“比他们好些，不过比以前要少好些了。”红脸汉子对后进门的弟弟说：“二弟，总不下雨，这牲畜也死的厉害，猎也打不倒，你说，咋办？”
”对了，不是有个聪明的吗？曲木，对问曲木，大哥我这个主意咋样？”一脸得意的汉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对了，刚才看见曲木门口挂着好大一条蛇。怎么曲木你打的，什么时候打的？”
一旁的扎扎一听，立马嚷道：“我啊！我啊！我和昆达一起打的，二舅。”一副快来夸奖我的表情。
“呵！呵！原来是我家的小扎扎啊。”三舅笑道：“不错，不错，长大了又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
“二舅，二舅，我和昆达你们准备怎么奖励我们。”扎扎一脸希冀的问道。
“奖你们一人一件蛇背心，怎么样。”大舅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说。
“真的是，蛇皮背心吗？我有蛇皮背心了，我有蛇皮痛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