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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木母运火终退敌;行者淘沙始见金

却说那呆子其实不曾害怕,他进灶房里,收拾了些枯草干柴,用火石点着了,跳出来就朝狼群扔去。原来狼最是怕火,一身皮毛碰不得半颗火星,一见火起,连忙躲闪退却,不敢上前。八戒又使手段,弄一阵旋风,将火直吹入狼群之中,一时间,火呼呼乱窜,把那伙兽怪烧得真个叫惨,但见:双目被烟熏,四爪遭火烤,可叹一身好皮毛,尽遭火燎。着火的满地打滚,得命的四下乱逃,只恨生得腿脚少,奈何尾大不掉。遍地呜呜呻吟,漫天嗷嗷惨叫,呼天不应地不灵,何处寻医问药!那厢三藏长舒心,沙僧开口笑,八戒喜得蹦又跳,都道恶业终有报。八戒拾起钉钯上前,与沙僧将师父夹在中间,一个挥钯,一个舞杖,不消多时,就把在地上打滚的狼怪都打死了。那些得了性命的,都跳到临近屋顶上远远看着,再不敢来攻,却也不甘离去。

忽然狂风大作,寒气逼人,只听一声虎啸响彻云霄,两虎神驾风而至。唬得群狼个个胆战心惊,都道:“祸事了!祸事了!都说唐僧肉好吃,谁知道这样子艰难!才脱离了火场,又惹动了太岁!”这群狼本是吟虎山生长的,自然归虎神管辖,故而闻虎色变,全都逃命去也。八戒与沙僧正要追赶,早被虎神拦住道:“何劳二位动身?我兄弟管教不严,委实惭愧!此番惊吓了圣僧,全在我兄弟身上了。待我两个去追捕他们,必定拿回来与圣僧问罪。”言毕朝三藏躬身施了一礼,现出原身,寻狼妖去了。三藏惊魂稍定,向沙僧道:“徒弟啊,为师的今夜得以保全性命,亏了你也!”沙僧道:“师父哪里的话!弟子空有一身蛮力,全无半点智谋,还亏了二哥用火,才能一举功成也!”又向八戒道:“适才小弟不明就里,错怪了二哥,还乞二哥莫怪!”八戒忸怩摆手道:“贤弟休要自责!若不是贤弟心细,早早出来解救师父,你我现在早不用去西天拜佛求经了!”三藏见他兄弟如此和睦,心中甚喜,只是不见行者,有些纳罕,思道:“往日降妖,那猴儿最是个肯出头的,怎么今日这样子懈怠?”师徒们进了内房,看见行者仍在榻上沉睡,那呆子因道:“睡得踏实!”三藏闻言,心里有些恼了,坐在那里不做声。沙僧恐师徒间再生不和,忙向三藏道:“想是大师兄这几日过于乏了,在荆棘岭寻师父寻了一夜也不曾安睡,降那黄眉老怪又吃了不少亏,今夜叫他好好睡一番也罢了!”三藏闻言,爱徒之情顿生,恼怒之气全无,只道:“是了,是了!往日多累了他。”八戒忙道:“我老猪开破了八百里荆棘岭,两日里不曾睡觉哩!在黄眉怪那里,也是吃了不少苦!”沙僧笑道:“二哥,我两个只被妖怪捆在那里,吃的苦到底有限,不似师兄远途跋涉,降妖艰难。”又道:“外面有虎神巡守捉妖,料想今夜必无凶险。趁天还未明,我们且再睡下,明日还要赶路。”三藏连连称是,八戒也不多言,师徒三个遂躺在榻上复又睡下不题。

且说孙大圣与那魔王真乃是棋逢对手,两家大战了三百回合,未分胜负。大圣喜他拳掌紧凑无破绽,魔王赞他身轻敏捷计策多,一往一来,又多斗了一二十回合。忽闻下方狼嚎阵阵,虎啸声声。狼嚎阵阵,凄凄惨惨似哀钟。虎啸声声,轰轰隆隆甚峥嵘。那伙得命的狼妖奔到山下,齐齐跪下道:“大王救命!大王救命!”行者见状十分惊讶,思道:“莫不是揭谛功曹一群毛鬼又擅自主张,去啸狼关打杀那伙小妖了?罢了!罢了!哑子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如今要落下个趁人之危的名声了!”魔王见群妖都来告求,心中也甚疑惑,叫行者道:“孙悟空,略停一停,等我下去看看,再回来与你比上两百回合!”行者佯笑道:“你这妖怪,原来如此不经打,不到三百回合怎么就要下去!我晓得了,你是腹中饥饿,要吃饭去!”妖怪道:“我去吃饭?”行者道:“不去吃饭,是去出恭?”妖怪哈哈笑道:“孙悟空,我也不瞒你,我:生来一身富贵,无汗无血无泪。不食人间百味,超脱地狱轮回。看烦了严寒酷暑,走遍了天南地北。见惯了香火满天,听腻了人声鼎沸。修成正果脱罪业,只把纸马化飞灰。”行者揣摩道:“这厮不吃不喝,生来富贵,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遂与那妖怪下了铁索,只见众小妖都围过来来向妖怪磕头,都道:“大王救命,那厢有只老虎打来也!”妖王闻言,恶狠狠叫行者道:“孙悟空,我敬你是个闹天宫的英雄,斗天兵的好汉!怎么今日这样子惫懒,趁与我赌斗之时,暗自派人来攻我关口,杀我部下,什么道理!”行者道:“泼妖怪,休要含血喷人!你若是有本事,上天也罢,下海也罢,入地也罢,去打听打听,老孙是这等人不是!”妖怪道:“那这是如何说?”行者道:“俗语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底下这伙小妖若是规矩的,那山神岂会找上门来!”

说不了,果然有一尊虎神来至跟前,见行者在此,忙起手行礼。他不知赌斗之事,只道行者也为追狼怪而来,道:“久闻孙大圣筋斗云威名,果然风驰电掣。”又见众狼妖都跪在那魔王膝下,惊道:“汝是何方妖孽,怎么来我吟虎山地界上撒泼?”魔王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敢来欺负我的手下?”狼怪道:“大王容禀,他是吟虎山南山的山神,另有一个北山山神未曾到来。他两个乃是一母同胞两只猛虎,我兄弟们往年在吟虎山界里,常受其欺辱。”虎神怒道:“千杀的奴才!尔等分明自取其辱,怎么敢来聒噪!”魔王道:“这里地处啸狼关以西,也是你们兄弟的地界?”虎神道:“虽不是我吟虎山山界,然这群狼怪却是我吟虎山所产,该归我兄弟管制。”魔王呵呵笑道:“这等说来,你进了我的地界。他们自随我了入啸狼关,做我部下,一向把守关口,倒也还算规矩,因何事惹动了你,要来灭口?”虎神道:“这伙毛怪私入我吟虎山庄,惊吓了西去取经的大唐圣僧,犯下滔天大罪,你岂不知?”虎神这一句,入得一旁孙大圣耳中,一点红自耳边泛起,须臾紫涨了脸皮,怒将起来骂道:“我把你个大胆的怪物,放肆的妖魔!原来你把老爷拖战在此,却暗暗叫这伙小妖去害我师父,真真可恨!不要走!拿命来!”那魔王侧身躲过,叫道:“孙悟空,你休猖狂,我几时派他们去害你师父!”行者收了拳势,叫虎神道:“我师父可曾伤到?”虎神惊道:“大圣原来不知哩!快请宽心,亏了天篷元帅与卷帘将军骁勇无畏,圣僧不曾伤到。”行者大喜,问道:“你那兄弟哩?”虎神道:“恐有妖怪再来惊扰,现在山庄四周巡视。”行者道:“如此甚好,有累!有累!”

却说那魔王一头雾水,揪起一只狼妖问道:“汝等可去了山庄害他师父?”狼妖不敢答应,支支吾吾的,那厢地上跪着的一个甚机灵,上前磕头道:“大王不可听他胡言,我等老老实实躲在关内,谨遵大王教训,不曾出关半步,是那条山虎自家寻上门来的!”众狼妖只为活命,也都如此说。魔王闻言,怒不可遏,叫行者道:“那猴儿可听清了?你怕战我不过,叫人来夺我关隘,欺我腹背受敌,可恼可恨,你还有甚话说?”孙大圣何曾受过这等冤气?正要辩白,忽见地上跪着一头狼妖前腿上缠块破布,仔细一看,正是师父披的衣裳,忍不住怒发,取出铁棒将那狼妖着头一下,就打得血肉模糊。魔王骂道:“这厮着实可恨,你没有话说,怎么就打杀了我的手下!”行者上前扯下布来,道:“妖怪,你看准些,这厮腿上缠的是我师父常穿的一领达摩衣,倘这伙毛怪真个躲在关内,我师父的衣裳是怎么缠上的?”魔王一见,知狼妖围攻山庄确是实情,心中又羞又恼,暗道:“这帮毛鬼害我大事,千刀万剐不能泄我心头之恨!罢了!罢了!那猴子断是不肯赌斗了,如何是好!”转念一想,却又笑道:“那衣裳偏是你家师父才有?我想起来了,今日有两个癞头和尚要过我关口,我手下兵将与他们交手,这布头想是那时扯下的,你如何断言就是你家师父的?”行者闻言,知是天鼓与彻视两尊伽蓝白日里曾变做和尚来闯关,那伽蓝乃是佛门护法,若变做和尚,所着衣衫与师父一般无二,实不好分辨。一旁虎神道:“这有何难,待我回去将圣僧的衣裳取来,将那破损处与这布头对一对,合得上时,必是圣僧之物,多说什么也是无益。”行者大喜道:“有理!有理!你快去。”那厢魔王慌了,心中道:“如此延误下去,只怕挨到天光也不得胜他。想那灵山之上,弟子众多,倘若寻了来,恐生变故。”大喝一声:“那鸟神,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来去自如!你往哪里走!”言罢跳上去挡住虎神去路,喝令狼妖齐来。那些毛怪,仰天几声长啸,早惊动了四散在周围的狼妖,又聚集了百十众,一个个舞刀弄枪,把虎神团团围住。虎神也不惧怕,使一把开山巨斧,前迎后架,左挡右除。众狼妖见不中用,俱现原身,一齐来攻,山神也现虎形,张牙舞爪,展开一场好战,但见:自古只道强中强,谁见独虎战群狼。这一个,苦修百年成仙道;那一群,贪图血食入妖行。花皮兽毛随风舞,獠牙利齿露锋芒。狼虽力薄数量多,困住猛虎在中央。前攻后袭不停歇,左撕右咬战兽王。一时间,几条狼妖归地府,一尊虎神面带伤。虽是双方各有伤亡,终是独虎不敌群狼。眼看着虎神连连吃亏,扈文长、张文通与金光揭谛、银头揭谛跳出来,各执兵器,都来与虎神助力,共战狼妖。

行者正自看处,忽见那魔王又一套拳打将来也,忙退后半步,伸手去迎,来来往往,又斗了八十回合。此番较量与前番不同,怎见得:方才身处山巅,如今脚踏平川。身处山巅,打拳踢脚多不便;脚踏平川,收发自如路更宽。孙大圣胸存正气,只为三藏上灵山。泼魔王心中烦乱,皆因狼怪惹祸端。虽是胜负尚且不明,然而高低已然分辨。俗语说,心乱则意乱,意乱则拳乱,那魔王拳势上乱了章法,不败已属不易,焉谈取胜。行者越战越勇,寻了好几处破绽,连连得手。那魔王愈加心急,思量道:“我不如暗暗施些手段,他此时又不曾防备,定能胜他。”正要弄法术,再再寻思道:“不好!不好!那猴儿机灵的紧,我若暗用手段仍不能胜他,反叫他取笑了,传出去,败坏了名头!”因叫道:“孙悟空,你我也算是对手,拳势上谁也占不得上风,我听闻你还颇有些法力,能星移斗转,会腾挪变化。实不瞒你,我这里也有些手段。如今你我都藏着看家本领,什么意思!索性都拿出来,赌上一赌,说出去,也能服众。”行者闻言,十分欢喜,暗道:“说得好!说得好!正合吾意!”原来行者鏖战妖怪不能取胜,心中也有些烦闷,恐天明回不去山庄见师父,早便思量与他赌斗变化,只是怕被轻看,不曾说出来,如今妖怪先说了这话,可知其求胜之心更甚,此战便有了八九成把握。行者嘻嘻笑道:“好妖怪,凭你有什么旁门左术,都拿出来,藏在身上压分量哩!”魔王道:“那猴儿不要无礼,岂不闻‘艺多不压身’!哪个是什么妖怪!谁人有旁门左术!看手段!”急忙运气入丹田,将口张了三张,一口气吹将出去,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狂沙,乱舞于乾坤之间。好沙!果然厉害:霎时间天昏地暗,一会儿雾迷山川。初起时尘沙荡荡,次后来卷石翻砖。轻轻一粒沙,活活一把剑。疾似飞刀,快如闪电。长城万里倒半边,高楼百丈寻不见。云雾中,诸神心焦。田野里,群妖慌乱。裂石崩山倒,人逢命不安。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命赴黄泉。锦绣一片好河山,须臾化作戈壁滩。众神与诸怪都不堪黄沙侵犯,叫苦不迭,四下找巨石山洞隐匿藏身,唯有行者站在那里,狂沙飞来,竟绕道而行,不曾伤到分毫。此是也难怪魔王晦气,有一桩旧事他实在不知,连行者也险些忘了。原来旧年里三藏路阻火焰山,行者去向罗刹女借芭蕉扇时,被她一扇扇到小须弥山,有灵吉尊者将一粒定风丹缝在他身上,后来他入罗刹腹中,将丹噙在口里,不知不觉咽下肚里,故而五脏皆牢,皮骨皆固,虽狂风不能撼动。魔王乱舞黄沙,无非借助风力,无风之处无沙,所以伤不得行者。行者笑道:“泼妖怪,原来你只有恁点儿伎俩,忒不济!忒不济!”

魔王慌了,不信行者有这般本事,自思道:“我这黄沙,乃是自灵山脚下凌云仙渡岸堤上淘来的,随我锻炼了几百年,比金银还要贵重,比刀剑还要锋利,凭你什么铁布铜衫、金刚护体都不中用,怎么今日竟不能伤他?且不忙战,等我问他一问。”遂收了黄沙,劈头问道:“孙悟空,你使的什么法力,怎么能落我宝沙?”行者答道:“你这馕糠的妖怪,老爷的本事多着哩!你要求教,且先跪下,与我结结实实磕上三千个响头,再老老实实服侍几年,少不得奉茶洗衣,牵马喂草,兴许老爷哪天高兴,将一身本事尽都传授与你。”魔王啐一口道:“休夸海口!我晓得了,你当初在道祖宫中偷吃了些混元丹,那丹有生有熟,在你腹中锻成一块,故而筋骨似钢如铁,不怕刀砍斧削。实与你说,我的宝沙无坚不摧,钢铁也断得!方才叫你躲过,此番决不饶你!”又运气,复吐出黄沙满天舞,直向行者扑来。行者巍然不动,心中赞道:“定风丹真乃佛家至宝,若无此丹在体内护佑,恁厉害的黄沙,早把我化成血水矣!”笑吟吟道:“想是我和尚一向不曾洗澡,这两日皮肤犯痒,此风恰能搔痒,只是再大些才好!”魔王听罢,十分恼怒,将口张了又张,吹将出去,风便更紧,沙便更狂。行者道:“再大些才好!再大些才好!”索性褪了虎皮裙,在风沙中翻筋斗,似戏水一般耍子。不多时,渐没了行者声响,魔王大喜,只道他必是死了,遂收了法力,遍寻尸身,要取金箍棒。行者躲在云端观看,见时机恰好,掣出铁棒来,急急抡向魔王。那魔王耳听得身后风响,知着了行者的道,急忙躲闪,终是不及,被行者一棍打在腿上,只听噼啪一声响,棒打之处火光四射,尘埃中落下一物。行者上前拾起来看时,却是一块碎金,约莫两寸长短,依稀雕刻些纹理,痛心疾首道:“蹊跷!蹊跷!这棍子今日不中用,竟被个妖怪碰碎了也!”慌忙验看铁棒,却无半点伤损,方悟此金是从那魔王身上落下的,惊道:“这厮穿得件什么行头,被我一棍子打到,连血也不流一滴!”四下找寻,哪里还有魔王踪影?

孙大圣见走了妖怪,忙唤众天神道:“那怪物哪里去了?”两尊伽蓝在云雾中看的仔细,跳出来道:“上天去了!上天去了!”行者吩咐道:“年值功曹可先回去天宫修养,揭谛、丁甲与护教伽蓝留在此间收拾这伙狼妖,打开啸狼关关口,等我师父来。虎神速回山庄,将这妖怪之事说与我师父与师弟知,叫他们休急躁,等老孙捉了那妖怪回来再走。”众神各自遵命照办不题。

这厢孙大圣忍不住怒发,打个筋斗,直跳到南天门上。慌得庞刘苟毕躬身请,张陶邓辛控背迎,都不敢拦阻,叫他打进天门,直至通明殿前。早有张葛许邱四天师作礼相迎道:“大圣何来?”行者道:“找妖怪哩!”天师道:“什么妖怪,敢到上界逃命?”行者道:“我师徒行到下界吟虎山,被一个妖怪阻住道路。那厮张挂旌旗,要与我赌斗,倘赢了,就要夺去我的金箍棒。是我与他大战四百回合,不分胜负,又赌变化,他不知老孙的手段,被我暗中打伤,正要处置,不见了这怪。有天神在一旁与我观战,道那厮走上天来了,老孙特来寻寻玉帝,早早正法,不然,又要别生事端。”说不了,取出那片碎金来递与四天师观看,适有西方长庚太白金星罢了早朝下殿,听见孙大圣之言,又细看那碎金,慌慌张张上前起手道:“孙大圣,多日不见。”大圣道:“好说好说!老官儿哪里去?”金星道:“适才罢朝出殿,偶听见大圣说那妖怪,特来问问,那怪端的什么模样?”行者道:“那厮模样其实古怪:钢筋铁骨,金浇铜铸。体貌异常,身材魁梧。坐如玄铁塔,立似擎天柱。”又道:“那厮说他生来一身富贵,不食人间百味。”金星反复思量,拿过碎金来看了又看,问道:“此金是那妖怪身上的?”行者道:“正是那厮身上的,不知他穿了件什么盔甲,如此坚硬。张文通与扈文长曾要拘他魂灵,竟拘不得,莫不是那厮已脱去凡胎,成了正果也。”金星忽呵呵笑道:“凭他一个浊物,能成什么正果!”大圣闻言欢喜道:“说起来你这老官儿知道他!”金星道:“听大圣所述,再看这金子上所绘之景,该就是这个浊物了!他欲占了你那铁棒,倒也无奇。”大圣道:“怎么无奇?”金星道:“他两个沾亲!”行者哈哈大笑道:“你看这老头儿,说的什么胡话!你说我使的铁棒与个妖怪沾亲,却不是疯了!”金星道:“大圣莫笑,听老汉讲来。”不知太白金星说些什么,孙大圣如何擒得妖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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