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我们干的，你猜猜看，是谁干的？”多大人了，还玩猜猜猜游戏，沈宵翻一个白眼。不过还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让这两人回去，只会是两个目的，第一，分裂顾家的势，这个已经不可能了，顾家老中青幼四代衔接完整，顾珗和顾炵回到顾家要么全心全意为顾家服务，还能有一席之地，有二心的话，恐怕门都摸不到。第二，增强顾家的实力，又能有两个比较亲近的人，方便拉拢顾家。符合这个条件的，恐怕只有刘家。难道是刘柏年做的？可是害死顾老爷子对他也没有什么用啊？”
“分析的不错？还有其他可能吗？再好好想想。”沈珩笑着鼓励道。
“第三种，就是要破坏顾珗和顾炵回归顾家的计划。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还是刘柏年。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培养的顾珗和顾炵回到顾家，一转脸投奔了敌人的。小八爷也有可能，毕竟因为顾卿的关系，顾家一直是我们这边的队友，就算顾卿去世了，这种关系都没有改变。顾家到现在也没有露出改变阵营的苗头。”
“分析的还算靠谱。确实是刘柏年干的，顾珗和顾炵是顾卿的儿子这件事，我们是最近才查清楚的，刘柏年可不是。刘景明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对自己儿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做过详细的调查。所以十八年前，刘柏年就知道顾珗和顾炵是顾卿的儿子，却秘而不宣。顾珗成为刘柏年的心腹之后，无意间的一次机会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谋划着回归顾家。”沈宵有些不可思议，这情报略详细啊。
“所以，我们跟踪顾珗暴露的时候，顾珗应该是回去和刘柏年说了盗窃机密一事暴露了，引起沈家和刘家的对持。后来，升了顾炵的职务，就是他们明显的开溜信号，沈家，刘家和小八爷的大混战，让顾珗和顾炵乘机销声匿迹，小八爷不知不觉还在他们的脱身计划里打了一回酱油。”沈宵推测道。
“没错，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自从顾炵身份暴露之后，顾珗故意泄露了刘家盗窃帝都世家机密的间谍名单，刘家不得已只能全面撤出在各个世家的间谍，又遭到各个世家的回击。只是，刘柏年这个老狐狸狠狠摆了各个世家一道，祸水东引到了小八爷身上。人口贩卖消息走漏，赌场生意被犁庭扫穴，小八爷虽然有些损失，却不大，还从各个世家身上捞了回来。”
“刘柏年却在小八爷和各世家混战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连我们沈家都被利用了一个彻底吧。”沈宵有些愤恨。他那时候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居然为人做了嫁衣？
“别愤恨了，谁让我们做事不谨慎。不过，我们也清查了一遍志远集团，斩掉了云家这个毒瘤，查到了不少神秘组织的势力和资料。也不算全无收获。”沈珩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
“还有呢，这些可没有完。”沈宵道。
“顾珗顾炵两兄弟离开刘家之后，便去找了顾凌，要求回归顾氏。顾凌早就消化完了顾卿留下的一切，现在根本不怕顾珗和顾炵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就同意了。顾凌告诉顾珗和顾炵，他打算让他们在顾老爷子的寿辰那天回归顾家，他对顾老爷子说过，是送了他们出国留学了，让他们见到老爷子之后，不要说漏嘴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顾老爷子寿辰还没到，刘柏年回过神来就给了顾氏兄弟反手一击，在顾老爷子跟前捅破了此事，顾老爷子甚至没时间求证，就当场昏倒，送进医院抢救，医生说老爷子中风了。老爷子醒来之后，便身体僵硬，口不能言了。”
“对于顾珗和顾炵两人，因为此事已经传的满帝都人人皆知，顾凌捏鼻子认了。给了一份嫡系子弟应有的产业之后，就不闻不问了。不过，对顾珗和顾炵而言，这样反而更好。以这两兄弟的能力，将来不是顾氏的一大助力，就是顾氏一大害。”沈宵道。
“那你认为，他们成为一害的可能大些，还是成为助力的可能大些？”沈珩问道。
“助力的可能大些。”沈宵想了想，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沈珩嘴角有了一些笑意。
“首先，顾卿的死，顾夫人的失踪和顾凌没什么关系，顾珗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肯定查到了不少当年的事情，现在挑拨离间已经没什么用了。其次，当年顾凌虽然把两兄弟送到孤儿院，恐怕也没少暗中照料，不然，两人怎么可能一路上学到全国最好的大学。留在顾氏，不见得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甚至更糟也说不定。第三，就算吞并顾卿势力的人不是顾凌，也会是其他势力，他们两人那时候实在太小，根本保不住顾卿的产业。”
“然后？”沈珩的笑意加深，弟弟果然越来越成熟了。
“最后，合则两利，分则可能伤的只是顾珗和顾炵，伤不着顾凌半分。所以，他们选择成为助力可能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