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对天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时,他们才惊恐的四下逃开。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来到艾达身边,此时艾达身边两米之内居然没有一只野兽。
它们只是远远的看着我走到艾达身边,看着我抱起她,像缠那少年一样,用尾巴将她缠在身上。
然后顶着我坚实又可怖的大脸向着战场边缘狂奔。
有些野兽看到我之前的凶残行径,于是就主动让开了路,还有些不知道的,我就用大脸撞飞他们。
我就那样一路披荆斩棘跑到了战场边缘。
这时我觉得后方有一个庞大而又熟悉的黑影正在向我所在的方向飞过来。
我下意识回头仔细一看,居然是刚才那只吸食大型野兽的荧火乌鸦。
一想到那长着牙齿可以自由伸缩的血红色肉管,我就浑身不自在。
面对如此让人不舒服的对手,我的情绪瞬间冷静了许多,毕竟我知道应该打不过它。
于是我决定还是赶快跑吧,运气好也许能跑得掉。
不然待会一个变樱桃干儿、一个变猩猩干儿、一个变小白脸干儿,那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我四腿着地一路狂奔,没跑出多远,我发现那可恶荧火乌鸦居然快追上我了。
毕竟一个用跑,一个用飞,它追上我应该是早晚的事。
怎么办?打我一定打不过它,更何况我还要救人。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我利用其它野兽和自己身体的遮挡,尽量避开荧火乌鸦的视线。
在地上抓起两具稍小一些的人类尸体,然后用一只手搂在胸前,把他们挡在艾达和那少年的外面。
最后再用的那坚固如盾牌的突变大脸牢牢罩住他们。
这时,一阵狂风从后面吹过,我知道荧火乌鸦应该离我很近了,想跑是跑不掉了,那就豁出去好好赌一把了。
于是我迅速转过身,对着荧火乌鸦呲起我的獠牙一顿咆哮。并尽量使自己站稳,不被荧火乌鸦翅膀煽动的狂风吹走。
这时荧火乌鸦已经降落在离我大约5米远的位置上。看到前面站着比我这只猩猩还大的庞然大物,我只能选择站在原地随机应变。
荧火乌鸦看到我顶着大脸呲着牙站在那,就随意向前跳了一步,这随意一跳居然又有3米远。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在两米以内了。
此时,虽然我也怕,但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赌一把,更何况我手气一直不错。
此时我赌徒心态上身,越危险却越集中、越镇定。
面对距离自己两米远的庞然大物,我第一次表现的很强势、很凶猛。
面对着荧火乌鸦,一向胆小的我脸上此刻竟然未显漏出任何恐惧的表情。
我们就那样彼此摆开架势,对视了好一会儿。
然后荧火乌鸦就在我面前张开嘴,那根长着牙齿的血红色的肉管又从它嘴里爬了出来,并向着我所在的位置延伸过来。
一想到那根长着牙齿的血红色的肉管离我越来越近,我就感觉恶心。但现在我又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往下赌。
我坚定的表情让荧火乌鸦很是诧异,它先是警惕性的向后跳了一步。
然后看到我没有别的动作,又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试探性的、向我的方向伸出那根长着牙齿的血红色的肉管,那满是尖牙的肉管就在我面前一点点的向我靠近。
我当时心里非常忐忑,当即决定,如果这肉管是对着我来的,想吸我,我就抓住它把这倒霉荧火乌鸦拽过来,跟它拼了。
但如果能用身上那两具尸体骗过它,就能更加安全的救出艾达和那少年。所以还是先忍忍,看看这贪婪荧火乌鸦的动向再说。
那血红色肉管伸到我脸前时,果然改变了方向,向着我脸的下方伸去,还有几团绿色的小火苗也正向着我的方向蠢蠢欲动。
因为我的大脸大的几乎都下巴着地了,那肉管居然就那样擦着地面从我下巴下面伸了进来。
为了赌这把,虽然肉管贴近使我全身都不舒服,但当下也只好选择乖乖不动。
我感觉到那肉管已经咬到了我特意挡在艾达身前的一具尸体,但接下来并没有瞬间变干尸的恶心景象发生。
紧接着,那肉管又去咬另一据尸体,另一具尸体也没有瞬间变成干尸,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它无法吸食那些彻底死亡的尸体,所以才没有瞬间变干尸的情况发生。
记得我之前看到它吸食那些大型野兽时,也是只吸快死的、没受伤、有战斗力的和死了不动的它不管,这样解释就合理了。
还在我思索的时候,先是那几团绿色的小火苗退回原位,同时,荧火乌鸦还缩回了它那让人作呕的血红色肉管。
然后并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那表情里充满了扫兴的意味。
看来是我恶心到它了,紧接着它就忽闪着翅膀,向着战场中心的方向飞走了。
我就这样侥幸骗过了那令人恶心的荧火乌鸦,可能在荧火乌鸦的意识里我只是一只蠢到家想占点小便宜的红毛猩猩。
就和它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同伴一样,甚至可能在它眼里我都不如那些愚蠢同伴。
也可能是我自编自导的愚蠢恶心到了荧火乌鸦,与我这个只会捡一些没用尸体的傻猩猩相比,那边战场可是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更何况,现在有更多的野兽也抵达战场,狼多肉少,少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才是明智的选择。
成功甩掉荧火乌鸦,我开足马力,一路狂奔,跑进一处茂密的森林。
此时我已离战场很远了,于是我把他们放在地上,用手探了探艾达和那少年的鼻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有呼吸。
但他们的脸色看起来貌似更糟糕了,首要任务是为他们清洗残留在身上的毒。
我刚刚脱离战斗状态,我大脸就识趣的恢复到原来的大小,看来还是张聪明、懂事的大脸。
就是可惜那霸气的獠牙也消失了,和我之前特意纹在嘴上的那两颗假的金属獠牙相比,这两颗真的獠牙实在太酷了,真有点舍不得。
当务之急,还是先救我的小樱桃要紧,幸好此时还可以找波姐帮忙,于是我静下心在大脑里呼叫波姐,好一会我才联系上波姐。
波姐:刚刚我们的联系又被那能量屏蔽了。
波姐:你知道刚刚的荧火乌鸦是什么来历吗?
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就是一只贪婪的、会发光的乌鸦呗。
波姐:它在野兽叛军里小有名气,它的威力是现在的你绝对无法战胜的。
波姐:至于它为什么放过你,可能是它误把你当成同伙了。
波姐:或者是因为你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值得它动手。
波姐:也有可能是你恭敬、礼貌的让它吸食你怀里的战利品,让它很高兴,所以临时决定放过你……
我:你最近话特别多,我们先救人吧。
波姐:先把你的小樱桃抱到有水的地方,洗掉残留在他们皮肤上的毒液。
我:我的小樱桃,波姐你这是在吃醋吗?
波姐:在啰嗦你的小樱桃待会就变成烂樱桃了。
一想到烂樱桃,吓得我瞬间抱起艾达和那少年跑到一处池塘边,并豪不犹豫的把那少年扔进了池塘里。
因为他身上穿着盔甲,所以瞬间就沉了下去,貌似虽没被毒死,但却差点被我淹死。
于是我立刻跳下池塘,把他捞了上来,这时波姐说了一句让我特别难忘、特别感激的话。
波姐:现在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干你想干的勾当了,把他们的盔甲脱了没那么容易沉底了。
波姐:脱了那些带毒的盔甲和衣服,给她们洗掉残留在皮肤上的毒液。
波姐:懒得看你干那些下流的事,我回去追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