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模糊不清，她眯着眼睛努力去看清。
晃影聚集，男人的五官渐渐清晰起来，直到完整印入瞳仁。
那一刻呼吸一滞，暗处似乎有一只爪子骤然捏紧心脏，疼得乔以沫瑟缩了肩瞬间热泪盈眶。
无尽悲哀涌上心头，热泪不受控制狂掉，她一手捂头一手揪紧胸口，头疼得快炸了，每一口呼吸仿佛承载千斤重，撕心裂肺。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歇斯底里的嘶吼，乔以沫的情绪近乎崩溃。
她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会令她这般难受，抽筋剔骨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强行冲破脑子，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生生折磨着她！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乔以沫悲恸欲绝颤抖着身体，许是因为情绪高涨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知觉朝男人倒去。
男人笔直的身躯丝毫不动，清隽面容上无一丝表情，只是伸手顺势揽住乔以沫，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将人死死往怀里摁，不管她会不会因此窒息。
“五年了。”
“这五年，我为了来到你身边废了多大劲，失去了多少，这些我通通都会在你身上讨要回来，一点一滴，连带利息！”
“秦，秦少？”
方才惊呼的男人认出了秦相濡，一头雾水看着两人。
秦相濡拦腰抱起乔以沫，犀利冷瞳扫过那人，“闭上你的嘴，才能长命。”
年轻男人摆手立刻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秦相濡离开没多久，楚妍拉完肚子出来不见乔以沫急着四处找她，凑巧碰上年轻男人从男士洗手间里出来。
楚妍逮着他就问：“请问你有见过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子吗。”
年轻男人立刻摇头，“没有。”
然后匆匆离开。
楚妍有些烦躁抓抓头发，她这算是把人弄丢了？
……
“以沫，跟我一起走吧。”
“以沫，继续留在这里你一定会被他逼疯的。”
“以沫，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男人紧紧抱住女孩，恨不得将她镶嵌进身体，头埋在她颈窝疯狂诉说他的爱意。
而下一秒从四处涌出许多保镖将男人和女孩分开，他们个个手持木棍。
女孩微抬下巴异常冷静对男人说道：“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为什么？”
男人疑惑迈出步子，仅是跨出一步立刻被保镖一棍打得单膝跪下，跪在女孩面前。
他咬牙闷哼了声，迟缓站起来固执低吼：“为什么！”
又一棍结结实实落在他背上，骨头被敲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他身躯晃动了下，极力稳住身子，死死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孩，偏执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像你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我怎么会看得上，更别提要我抛弃所有跟你走。”
“不。”男人不愿相信一阵摇头：“昨天你还答应我，说你厌恶惧怕这种生活，想跟我一起离开，那分明是你说的！”
砰！砰！砰！
